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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得不能再僵。他当即便想要躲开。花焰的语气颇不可思议:“就这你现在还要躲?你再往前走一步可就撞到墙上了!”陆承杀也发现了。花焰道:“现在眼睛也给你蒙上了,你走也走不了了,你不至于这个时候还要背对着我吧!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说到最后,花焰的语气里难免透出一丝心酸。陆承杀道:“不是。”他手抵着墙,片刻后,终于慢慢转了过来。花焰总算又看到了陆承杀的脸,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不论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是微微抿着的唇,都是她万分熟悉的模样。这次是真的近在咫尺了。花焰情不自禁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陆承杀的下颌。他立时一颤,紧抿着的唇微微启开,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然而花焰的手指正顺着他的下颌游移向下,指尖若有似无的接触,仿佛一下下惊雷,让陆承杀霎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这时花焰的语气难免软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咄咄逼人,她甚至语带委屈地道:“你就不想碰碰我么?”怎么会不想呢。陆承杀的喉结快速滚了一圈。他现在甚至得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想要一把拽过她的冲动。陆承杀声音含糊道:“……想。”花焰的手指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颈脖,那枚不□□分的喉结被花焰轻轻按在指下,眼睛看不见,触觉更加敏锐,陆承杀的呼吸声急促得越发明显。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花焰的手,道:“别再碰我了。”花焰眨眨眼道:“……这才哪到哪?”在花焰看来,他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这点触碰根本不算什么,可陆承杀反应得好像比之前还要强烈。他别过头去,声音略微沙哑道:“我会想……”花焰顺着他的话追问:“想什么?”她原本还想和他好好聊聊,可现下瞬间都忘了,哪里记得想聊什么,只知道心里蠢蠢欲动,想让这个人把什么都老实交代了!“想做坏事对不对?”花焰声音里情不自禁带出些诱惑来。陆承杀本来就无法抵抗她,现在更甚。离得远时,不去看她还好,离得近了简直是煎熬,尤其这些日子长久以来,她总在他浅眠的梦里徘徊,陆承杀又不再是以往那个不晓人事,对一切都一窍不通的他。——那样成亲以后解毒的方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掉。他此生都不可能再和第二个人这般亲密。花焰却还靠过来,用散发着幽香的身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你要是不做,我可就做了?”仿佛是在沙漠里干渴的奄奄一息,唇舌干裂,偏偏有个人捧着大把大把的清泉问他,你不喝吗?你真的不喝吗?这水可甜可润嗓子了!花焰还在试图继续撩他,却被人一把握住了腰肢抱了起来。她一惊,瞬间便感觉到身子一转,被人抵在了铁壁之上,后脊单薄的裙衫能感觉到墙壁的坚硬冰凉,而身前的人火热,抱着她便吻了下来。陆承杀揽她腰揽得极紧,花焰两只脚甚至挨不到地,重量全在他箍着她的手臂上。他侧过头来亲得很重,花焰也一年多没同他亲密,快要忘了亲吻是个什么滋味,如今重温旧梦竟生出了几分承受不能的感觉。因为陆承杀看起来似乎真的要把她吞吃下肚。承接不住的透明水渍沿着唇角流溢而下,鼻息粗重,因为后脑抵着铁墙,花焰想往后缩,却连躲都没地方躲,头脑发昏,身体发热,只能尽量伸长手臂环住他,唇齿间流露出细碎却又难耐的声响,不到片刻连眼睛都湿透了,两条腿因为立不住而反复蹬动,又难免蹭到他身上。等稍稍回过神来,花焰就发现有什么抵住了她。她顿时脸红如霞。陆承杀还蒙着眼睛,看不到花焰此刻的表情,她有一丝的庆幸,可他掐着她的腰倒是片刻不松,自己仿佛被他举起来似的。不过就算他不掐着,她估计也没什么力气站住了。腿软,腰软,身体软。就连呼吸说话声都变得软绵绵的,陆承杀亲了好长一会才稍微松开她的唇,花焰抵着他的额头,嘴唇轻轻软软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道:“你这么想我哦。”陆承杀身体一颤,没有说话,只是又靠过来深深吻她。他看不到,在黑暗中只能凭感觉,所有的感观都被放大,眼前浑身甜香的女子仿佛哪里都软,而且毫无抵抗地任他为所欲为,甚至还主动配合,比如启开唇,比如揽他揽得更紧,比如环着他的腰……耳畔是她的声音,陆承杀觉得自己根本是在饮鸩止渴。大约只有毒酒才会如此甜美。花焰晕晕乎乎,觉得自己说不定又要替陆承杀解毒了,好在最后一刻理智回笼,想起这鬼地方并不安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两人才最终悬崖勒马。陆承杀有些艰难地放开了她。花焰身子绵软,没了陆承杀的手臂,几乎滑坐在地,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呼吸紊乱,胸脯好一会还在起伏,就连穿来的这条裙子都有些发皱。陆承杀声音低沉道:“你还好么……”花焰觉得他怎么还有心思担心自己,反问道:“你没问题么……”她意有所指。陆承杀喉结动了动,道:“没事。”这句“没事”可能是陆承杀说过最假的谎话了。但眼下她也不好说你非要继续也不是不可以。花焰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他了,明明她应该还在生气,而且很气。陆承杀甚至都没把发带摘下来!也没有好好哄哄她!花焰缓过劲来,又抱臂道:“你看你明明也很想做这些事,你那颗榆木脑袋究竟什么时候能转过劲来,陆……你外公又没死,是不是非得我送上门去给他砍一剑才行?”陆承杀道:“不行。”这次他倒是学聪明了,在花焰还没来得及生气之前,补充道:“不能砍你。”花焰怒道:“不砍我砍你啊?”陆承杀道:“嗯。”花焰:“……???你不要只会说嗯就乱嗯!”陆承杀道:“他要砍你,先砍我。”他仿佛怕花焰不记得,又道,“我说过,我替你。”花焰确实没想起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起当初她身份还没暴露时,曾经试探过陆承杀,那会她问他如果自己做了坏事怎么办,陆承杀便回答如果有惩罚,他替她。那时他尚不知花焰是魔教妖女,她也不敢当真。没想到,经年后他还能拿来说。不过花焰回过味来,想起什么,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