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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的内侍这才被允许进入宣和宫。胖乎乎的内侍被带入暖阁,天寿帝正在和秦秾华眉飞色舞说话,见着来人,敛了笑容。“是你说有要事禀报?”“是奴婢……不是奴婢!是奴婢手底下一个宫女,这宫女……叫阿庆。”天寿帝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他等了一会,见内侍反而盯着他看,不悦道:“然后呢?”“这宫女……遇刺身亡了。”内侍试探道。天寿帝怒道:“宫女能遇什么刺?你莫不是来消遣朕?!”“陛下息怒!”内侍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是奴婢词不达意,刺客并非为了刺杀阿庆,而是为了刺杀阿庆生下的龙子!十五年前,陛下到衔月宫避暑,曾在宫宴后临幸过阿庆。事后,阿庆诞下一子,取名为‘常儿’。”天寿帝一滞,努力在脑中回想阿庆这个名字和关于她的一切,但十五年前发生的露水情缘,他又哪能记得清呢?再说了,他平日根本没有临幸宫女的习惯,按这内侍所说,若是宫宴之后,那十之九八都是他酒后糊涂的结果。他还在搜索记忆的时候,一旁的秦秾华开口了。“既然有人诞下龙子,为何你们没有及时禀告陛下所知?”天寿帝这才想起女儿还在一旁,让她听了这番话,天寿帝觉得脸上有点烧得慌。胖乎乎的内侍躬身,一脸惶恐道:“奴婢此前并不知情啊!还是阿——阿庆所生的龙子向奴婢述说了实情,奴婢才知道这衔月宫中还藏了一颗龙珠呐!”“那——”秦秾华和天寿帝同时开口,秦秾华道:“父皇先说。”天寿帝咂咂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来问罢。”他道。秦秾华接着开口:“这阿庆是什么人,为何能够在宫中诞下婴孩还能不受注意地顺利将他养大?”“回禀长公主,这阿庆是掖庭那边发配过来的,以前在哪儿当差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分管祭坛那片的,阿庆人瘦,不爱说话,时常受其他宫女的欺负,宫里每次发的新衣都被抢走,身上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不合身,藏个肚子也叫人看不出来。”“长公主也知道,宫里每年都有新的宫人进宫,阿庆把龙子养在自个耳房里,一直养到六岁才让他穿着内侍衣服出来见人……确实没人能发现他不在花名册里。阿庆对他好,把他认作义子,这在宫里也不是少见的事,咱们都以为是阿庆想给自己找个伴儿,也就没有多想……谁曾想,这事不知怎么泄露出去了。今日陛下在祭坛上香祈福时,有刺客找上阿庆母子,说要除掉龙子。阿庆为了保护龙子,挡在前边……就这么去了。”秦秾华道:“这些都是这个叫‘常儿’的孩子告诉你的?”“回长公主的话,确是如此。许是奴婢此前照顾过他们母子吧,殿下对奴婢有几分信任,把这些告诉奴婢,求奴婢禀告陛下。”内侍瞧着天寿帝的脸色,试探地说道:“殿下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一直念叨刺客可能对陛下不利,即使身受重伤,也不肯就医,一定要跟着奴婢来这里禀告陛下……”“他在宣和宫外?”秦秾华忽然笑了。胖乎乎的内侍不知她为何要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父皇。”秦秾华走到天寿帝面前,行了一礼,缓缓道:“既然此人声称是皇子,当年必有蛛丝马迹留下,眼下最紧要的是彻查刺客,这名叫常儿的人,既然受了伤,那就先安置在某个无人的院中,派御医来为他治伤。久留在宣和宫前,太过引人注目。”天寿帝点头:“你说得对。高大全,你派个人,把人从宣和宫前领走,再叫个御医去为他看看。各宫还要加强警备,再从金吾卫里抽些人过来巡逻,别的——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喏。”高大全退出了殿内,临走前,用一个眼色带走了胖乎乎的内侍。殿内只剩天寿帝和秦秾华后,天寿帝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个有福的,这事儿若是早个一两天,有怜贵妃在,宫里不一定容得下他。秾华……你说,刺杀他的人是不是怜贵妃……穆才人派去的?也只有她才有这般蛇蝎心肠。要不然,怎么早不刺杀晚不刺杀,偏偏在穆才人在的时候出事?”秦秾华笑道:“秾华也猜不出来。”……回宫后,秦秾华召来乌宝和上官景福,这二人一人去勘验了阿庆的死尸,一人查看了叫做常儿的少年伤势。两人将所见所得汇报给秦秾华后,真相已渐渐在她脑中汇聚。秦秾华神色复杂,从棋盘上取走一枚身着华服,神色嚣张的水晶小人。叮当一声,小人落入结绿端着的木盘,永远退出了这一盘棋。“……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她喃喃道。论心狠手辣,她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第74章立秋那日,衔月宫举办了盛大的迎秋宴。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天寿帝罕见地独自坐在上首,皇后不见踪影。兖王举着酒杯,走到殿中向天寿帝祝贺新秋。“……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洪福齐天!”“好!”天寿帝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兖王敬了第一杯酒,宴会正式拉开帷幕,殿内旋即杯觥交错,充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回到座位的兖王随即也成为群臣敬酒的重心之一,另一边,燕王的桌前则门庭冷落,再是华美的衣饰也无法掩饰燕王脸上的戾气,他神色阴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坐在一旁的燕王妃担忧地看着,想拦又不敢拦。“燕王颓势已现,陛下诸子,还有谁敢与殿下争锋?”兖王放下酒杯,朝拍马屁的官员道:“不可如此。都是手足兄弟,为何一定要争锋?穆才人虽做了错事,但已受惩罚,我是父皇长子,于情于理都该照应弟弟。既然有本宫这个长兄照应,燕王又何来颓势一说?”官员连忙揖手道:“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兖王大善!”兖王露出爽朗的笑容,摆了摆手:“谈不上大善,手足亲情乃人之常情罢了。”小官员敬了酒离开后,兖王的桌前只剩下几个心腹之人。“殿下,微臣听说,衔月宫多了一个龙子,此事……”“是真的。”兖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道:“皇后今日缺席,就是在悉心照料这位命途多舛的龙子呢。”心腹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本宫的这位弟弟,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和燕王截然不同呢。”兖王放下酒杯,眼眸中露出一抹寒光:“先是在宣和宫门前让百官瞧见他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