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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乌宝打桶冰水来,又将另一只手覆上秦曜渊发烫的脸颊,尽量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他把脸埋在她身上,说:“……我不想吃药。”“你生病了,只有吃药才能好起来。”秦秾华用依然微凉的手背去为他降温。在等待药煎好的时间里,秦秾华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乌宝提进一桶井里新打出的地下水,她用冰冷的湿手巾贴在他的额头,他又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秦秾华第四次给他换冷手巾时,他忽然偏头,脸上浮出一抹痛苦,唇缝中溢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她凑近去听。“娘……不……”秦秾华重新直起身,反握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贴上他的面颊,柔声道:“渊儿,阿姊在这里。”“不……”“渊儿,阿姊在这里。”她不断重复。轻轻的,平静的,温柔的,像夕阳晒暖的湖水。秦曜渊渐渐安静下来。她抚着少年面颊,轻声道:“安心睡吧,有阿姊在,谁也不能伤害你。”....第84章九皇子病倒的消息传出后,谭光提着整日围着凤阳公主转的武岳上门探病。探病路上,武岳还在不满嘀咕。“不就是一个风寒么?男子汉大丈夫,打个喷嚏就上门探病,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事情只要发生在宫里那些贵人身上,什么题都不算大作。”谭光瞥他一眼:“殿下和我们年龄相近,但他永远是殿下,就因为你心里没数,才能让王斗星在殿下那里越来越出头。”“王斗星那个马屁精——”一提这个名字,武岳脸就皱成一团:“殿下面前夹着尾巴做人,殿下不在,甩着尾巴啪啪在我们脸上打!总有一天,我要把麻袋罩他头上——痛打一顿!”眼见九皇子的帐篷已经近在眼前,谭光严厉地看他一眼,叮嘱道:“到了——管好你的嘴,殿下面前,不要说三道四。”“知道了——谭姑姑——”武岳拖长声音道。两人向帐门前的小侍通报后,撩开门帘走了进去。帐篷里只有秦曜渊一人,他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听到门帘撩动,眼睛一亮,起身看到谭光和武岳后,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见过殿下——”谭光谨慎道:“我们二人听闻殿下身体不适特来探望。”秦曜渊躺在床上,朝二人投去漫不经心一眼:“我好得很。”“你的脸色不像好得很啊?”武岳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得到秦曜渊冷冷一眼。“殿下,御医来看过了么?怎么说?”谭光道。“风寒。”“若是风寒,的确没有大碍。”谭光道:“我和武岳带了一只百年老参,已交给帐外守门的小侍了。还望殿下保重身体,早日回归围场。”“知道了。”秦曜渊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门前瞟。谭光看出他在等人,正要出言告辞,门外的小侍忽然通报:“九皇子,长公主到了。”说时迟,那时快。秦曜渊扑通一声倒回了床,两手飞快拨乱头发,闭上眼,紧皱眉心——谭光和武岳看得目瞪口呆,忽然,他睁开眼。凌厉的目光扫射床前两人,他沉声道:“还不走?”谭光拉着瞠目结舌,还在“你……”的武岳,略一行礼,快步走出了帐篷。在帐篷外,他们看见了刚好走到帐前的玉京长公主。秦秾华见到两人,脸上露出笑容:“你们也来探望渊儿?”“见过长公主……”谭光拉着武岳一起行礼。“不必多礼。”秦秾华笑道:“我带了河羹来,不如留下吃了再走罢。”武岳刚想说好,一旁的谭光借着揖手,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多谢长公主美意,只是我们二人还约了人行猎,便不多叨扰了……”谭光说完,行了一礼,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武岳走了。秦秾华从结绿手里提过食盒,撩开门帘走了进去。“渊儿?”秦曜渊躺在床上,一脸虚弱地睁开眼朝她看来。“你今日身体如何了?我带了河羹来,起来吃些吧。”秦秾华道。“吃不下……”他气若游丝。“不吃东西怎么好得起来?”秦秾华在床边坐下,扶着少年坐了起来,又从食盒里盛出一碗还在冒热气的河羹,轻声道:“御膳房新杀了羊,我去要了些羊rou来给你做羹。这河羹是周院使的方子,补中益气。从前我也吃过一段时间,味道不错,你尝尝吧。”“……你做的?”秦曜渊抬起眼,对这碗羹多了些兴趣。“我指挥的。”秦秾华把碗和勺都递给他,秦曜渊往后躲去,皱眉道:“你喂我。”秦秾华痛快道:“都听你的。”谁让你是小金狼呢?秦秾华喂一勺,他吃一勺,她忽然想起之前让结绿喂饭的时候:风水果然轮流转,以前偷的懒,以后都会还的。之后几天都是如此,秦秾华为照看生病的秦曜渊,把工作场地也搬到了他的帐篷里。白日,她一边照顾少年,一边读书,也算两头相顾。然而秦曜渊的病却始终不见好,上官景福换了几次方子,少年的脸色还是rou眼可见地苍白下去。与之相反,秦秾华的状态倒越来越好了。眼见秋狝已经进行了一半,秦曜渊除了行围首日大出风头外一直缠绵病榻,秦秾华觉得他病得古怪,一日用过早膳后,她提出要请周院使来给他重新把脉。秦曜渊闻言拧起两道剑眉:“……不用。”“你的风寒一直没有起色,说不准病因并非风寒。”秦秾华也皱着眉头:“周院使经验丰富,善疑难杂症,让他来给你看看,又没有坏处。”他砰地一声放下药碗,面色阴沉地回了床上,背对着她躺下。许是身体不适的缘故,秦曜渊近来越发喜怒不定,她顺着他的时候,一切都好,一旦有不顺意的地方,他就变得暴躁易怒。她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放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耐着性子道:“渊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阿姊?”“……没有。”他硬声道。“那就再请上官御医过来重新号脉吧。”他沉默不语,算是默许了。上官景福提着药箱来后,像以往每次那样,在秦曜渊手腕上诊了许久。“……九皇子除了头晕乏力,可有其他症状?”“没有。”“九皇子……近日可曾受过外伤,可有呕血泻血?”“没有。”秦曜渊声音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