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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瑕道:“这里有你的目标。”翠衣女无所谓道:“没有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身为一个刺客,我一直都在想我会怎么死亡,直到你刺了我一剑,我当时想原来那就是我的终焉,我一生活在黑暗阴晦之中,没想到死亡却是如此光明正大,想来也是嘲讽。”“结果你放过了我,或许那时候我见到了光。”晏瑕听她说完,莫名一寒,翠衣女见晏瑕如此反应,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来见见你,你日后生死于我无关,在那一剑刺来的时候,你就在那里了,永远不变。”晏瑕觉得这辈子听不明白翠衣女的话了,还是道:“看样子程穆前辈原谅了你们。”翠衣女玩味道:“抓他儿子有我们一份,但没办法啊,接了单就要做么,不过接单人袁訾已经死了,这件事只能这样过去了,不过他还是有怒意的,我们虽然可以来洛水之滨,却没办法参与武林大会。”晏瑕忽然想起一事,道:“乔铮也来了?”翠衣女想了一会,道:“他去做任务了,接了一个京城的单子,现在应该已经在那了。”晏瑕想了想,应了一声,翠衣女依旧玩味的看着他,看的晏瑕鸡皮疙瘩快起来的时候,翠衣女道:“你是个很特别的武林人。”晏瑕道:“怎讲?”翠衣女道:“你一出武林就名扬天下,有那么多人肯定你,若是别人,必定有着傲气,可你却越发的谦逊了,和当时在清平宫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你也不是个合格的武林人,当你面对敌手时,何必留着一条命呢,说不定日后就反咬你了,就像摇铃人那样,一剑终结不好么,武林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你呀,可一定要拿好你的武器,它像是活在武林的最后一层守卫,若没了,你也会在这武林渐渐消失。”晏瑕道:“你是告诉我我应该杀了你。”翠衣女玩味道:“杀一个人也是需要时机的,若当时没杀死我,如今再杀,只会触犯到某些人的一条线,在如此多事的时候,不动是最好的行动。”晏瑕道:“所以你敢出现在我面前。”翠衣女道:“我有着诸多方法出现在你面前,我只是选择最直接的一种,也没旁的想法,就是来看看你。”晏瑕纵身一跃,只留下一段轻飘飘的话:“我真是太累了才听你说了这么多。”翠衣女自然听到了,她慢慢起身,轻声说着,但晏瑕听不到了:“你确实太累了,可惜这幕戏才要开始,要是太累的话,可是会看不到的。”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时间缘更,不会弃,对自己说一句加油,不过终于可以承认自己已经彻底凉了(●—●)第69章六十九谋晏瑕在翠衣女处离开,想着沈喻此刻应当是回了家,应该到刺史府等沈喻,他去的极为迅速,很快就到了刺史府。他到了沈喻的院子,此刻沈喻还没回来,他院子正好无人,其实叶惊寒作为刺史府公子,原本不该院内这般冷清,只是沈喻借了他的身体后,身体渐渐好了,就把他院子里的人打发了出去,纵然不符合规矩,下人也在反对,但沈喻极有手腕,很快就镇住了这群下人,下人不敢忤逆。但刺史府就这么大,沈喻的做法惊动了叶梁,他叶梁原本就带了这么一个儿子来此,身体羸弱,之前就给他这儿子汤汤水水灌了不少,才渐渐缓了过来,这一下子听说这儿子要将侍候他的下人打发出去,脑子嗡嗡作响,立刻离开书房去见他。那时沈喻坐在外面,院子里面摆了一长案,上面摆满了各类文书,叶梁看着十分心疼,想叶惊寒病刚好,就要梳理帮他这些事,他语气也不能太硬,声音还算温和:“为父听人说你把那些下人都打发走了。”沈喻见叶梁前来,起身行了一礼:“儿子病刚好,想求个安静的环境,这个院子人太多,看着心烦,不过倒也没全打发走,院子外有一间偏房,偏房和院子里连了一根线,那边系了铃铛,若我有求,就唤他们来了。”叶梁见他心里有主意,也就放心了些,毕竟他这个儿子沉迷权术,可惜因身体缘故入不了朝堂,他以前倔强,非要参与童试,结果却晕倒在考场,生了场大病,整整熬了三日,才熬过来,之后他也就没提这事。后期叶梁在朝为官,得罪了人,差点贬谪,他这个儿子就独自一人出现在他的书房,他记得那日,叶惊寒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但透着沉稳,道:“父亲,儿子可有一言,保你安稳度过此次危机。”他就按着叶惊寒所言,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但没被贬谪,反而升了官,后来人情官场他就听着他儿子的,果然次次都未让他失望,直至最后,就算是朝堂的大部分事情,都会问问叶惊寒。近日来洛水之滨,原本要坐车几日,他不希望叶惊寒跟着来,毕竟这里武林人聚集,刀光剑影少不了,但他倔强,偏偏要跟来,叶梁拗不过,就让叶惊寒跟着了,没想到洛水之滨养人,叶惊寒身体渐渐好了,脸上不仅有了血色,还都多了些rou,他也就放心了,如今叶惊寒要打发下人,纵然他不同意,他也是知道叶惊寒的倔强的,见叶惊寒有主意,这也没有家中老人在此,他也就不管这事了。于是有了晏瑕到这个院子只有沈喻一人的一幕,晏瑕在这里等着沈喻,想着他虽然磨蹭一会,但却用轻功来的,沈喻他是坐轿回来,肯定会慢些。他还从这想着,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刚要从躲藏处出去,就听到沈喻斥道:“怀廷尉,不知我这个院子是有奇珍还是异宝,让怀廷尉跟了一路。”然后晏瑕听到一声,声音浑厚:“这院子现在是没有奇珍异宝的,但一会就要有千金明珠待着了。”此刻晏瑕听着这话,想冲出去拔慎独。沈喻冷声道:“今日我累了,招待不了廷尉了,就让府里的别人招待吧,舟屏,带怀廷尉回去休息。”舟屏是叶惊寒身旁的小厮,听到这话,恭敬道:“廷尉大人,这边请。”怀熹见沈喻一脸乏累,想来这公子少有出门,也很少在武林人面前这般说道,于是温柔道:“待你休息完,我再来找你。”说罢他便转身和舟屏一道走了。沈喻表情厌烦,心道这里够乱了,又来了人添乱。他开了院子门,便感觉到晏瑕在此,还有一股nongnong的酸味。他看着晏瑕抿着嘴站在那,没有之前对着怀熹的不耐烦,道:“怎么不坐下呢。”晏瑕道:“他是谁。”晏瑕话里没有疑惑,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他或许已经听出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