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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花儿来。”“皇帝也不想一家独大。”水溶道,“咱们多扣点好处出来就是,也不枉费我担惊受怕一场。”王松鹤暗道:王爷您……真的怕过吗?回到围场大帐,就您一个气色如常,您身后跟着的侍卫各个面色发白。水溶一眼就看出王松鹤在琢磨什么,暗道:我当时吓出一身汗好吗?没有本尊给我买的保险,我现在也该风光出殡了!当然这个没法儿宣之于口就是,于是他轻飘飘道,“看看能不能把保龄侯调到山海关去。”保龄侯史鼐就是湘云他二叔。北静王府跟史家的交好,是全方位的好。想来他递给吴大将军的橄榄枝,那位若是收下来,八成会愿意运作史鼐坐镇京城的东北门户。史鼐史鼎兄弟这么多年都挺老实,一副纯然忠君爱国相,并不特别倒向任何一家。对吴大将军来说,山海关与其让对家拿到手,不如给不偏不倚又看似是心向皇帝之人。这个时代山海关也很重要,却因为关外就是北静王的封地,有这位王爷在前面顶着,所以几无外族入侵之忧,论战略地位也就没法儿跟嘉峪关和雁门关相提并论。山海关能安排上自己人,水溶必须离开京城时,就可以通过别庄那条密道绕过京郊大营的几处关键岗哨,一路向东,陆路穿过山海关回到封地首府沈阳,或者从秦皇岛上船,横渡渤海湾,在秦皇岛对面的大连上岸……水溶搓了搓下巴: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怎么骗皇帝,让皇帝觉得史鼐史鼎真是纯臣。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13号的份儿,欠账要周末还了……第三十九章史家肯定也有自己的成算,别忘了史家现在是一门双侯,在先帝和今上对封爵越发吝啬的时候,这哥俩的本事可见一斑,关键是史家一点不像王家王子腾那样扎眼。这样内敛的史家也不可能彻底倒向北静王府,哪怕两家一直交好——水溶深知自己现在还没这个能耐,让人家把全家的未来全压在自己身上。像什么王八之气一露,群雄纳头便拜……的金手指,他找了找,系统商城里还真有,就是买不起。不管怎么样,水溶把史鼐弄到山海关去,史家势必有所回报就是。别的不说,单独镇守一关,史鼐史鼎不管哪一个,起码不会像在西北吴大将军眼皮子底下那样,万事都不伸手:既不敢也不能。话说在原著里史家为了俭省,似乎自家的针线活都是让家里的女孩子来做。湘云为了给袭人打络子还熬了夜……不说袭人是哪里来的底气让曾经伺候的姑娘帮她干活,湘云的辛苦总不是空xue来风,所以史家不大富裕,家境跟爵位地位不符,总是确凿无疑的。成为山海关守关大将,就凭俸禄和日常孝敬,哥俩连着家人,必然过得不错。说句心里话,本朝官员的俸禄还是偏低,虽然没有明初时低得那么离谱,但只凭俸禄养家都没戏,更别说迎来送往交际应酬。水溶打定主意,便问小图标,“我上一回给史家兄弟写信是什么时候,有没有超过一个月?”小图标答:“没有。”“那等等再说。回头跟年礼一起再送信过去,横竖就是打个招呼,让他有个准备。给我新建个待办事项。”“好。”一转眼便到了腊月中旬,徐管事已经带了做惯了的几个老人返回沈阳。包括徐管事在内的这几个人不仅各个是个种田的好手,跟着水溶学会了侍弄玉米红薯,调制肥料的法子,同时他们的家人都在东北,因此这次带着王爷交与的任务回去,没有一点不情愿。不然在自己地盘上的新式住房兵营建造好之前,冬日去东北,还是现在这样的小冰河时期,实在是个苦差事。水溶刚接到老徐报平安的信,整个北方便迎来了一场豪雪。室外零下二十多摄氏度的气温,再加上周围深可及膝的积雪,水溶从马车上下来,全副~武~装地顺着新修好的水泥路,交替拔脚往自家别庄的主院走,他都忍不住跟小图标感慨,“这一路来心态都稍微有点崩……但愿不是我这个现代人太娇气。”小图标道:“宿主您如果没有言在先,他们怕是要苦不堪言,更别说寻常农户。”水溶不免长叹一声,“力所不及啊。”其实别庄上下听说王爷要来,已经提前把打到上的积雪清扫了一遍,可惜夜里一场大雪过后,地面积雪又恢复到了及小腿肚的程度。五天前,薛蝌的商船刚好运来整整一船的煤炭。稍微分了分,王府留了一半,剩下一半煤炭运抵别庄,隔天就是降温又降雪。水溶在王府书房里,透过窗子看雪便大笔一挥,让王府和别庄不要省俭,所有供暖供热水的地方全开起来,库房里的厚实棉衣也都按人头发出去,同时要求只要出门都得给足热乎乎的姜汤。措施得当又及时,这会儿水溶揣着手炉,坐在别庄正院的厅堂里听管事汇报时,得知两个庄子现在就三个人染了风寒,也不厉害,大夫来瞧过,说喝了药歇上两三天就好。水溶点了点头,再次嘱咐道,“别稀罕花费,咱们王府的人你都看住了。周边的农户要是捱不住,上门央求蹭采暖,你便把他们安置在咱们原本的大宿舍里,也别让他们白蹭,切记给他们安排些活计,咱们府上不养闲人。”看这降雪量,庄子里的房子包括王府佃户的房子全都修整加固过,积雪压房顶房子都没事,但是周边百姓的房子……显然凶多吉少。大户们不必担心,普通的庄户……可就难说了。水溶一方面是怜悯他们的处境,另一方面功利点儿说能收拢点人心就是一点嘛,横竖惠而不费。两个庄子的大管事连忙应下,自然附加一顿马屁,“王府仁厚爱民,实乃……福分。”水溶就笑:大概是想说实乃百姓之福?这管事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总算及时住了嘴。却说水溶带着管事们在庄子里转了转,大概走访了两三栋宿舍,看看伙房还有库房,天色便已经很暗了。于是他便在庄子住了一晚,第二日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再出发回京城的王府。亲在庄子住了一晚,水溶也就彻底安心了。连他这个“娇气的现代人”都觉得比较舒服,住在庄子里的人们待遇纵然比不上水溶,在衣食住行全覆盖的前提下,想来总称不上“难过”。话说第二天虽然阳光普照,但依旧零下二十来度的气温让积雪还是那积雪,从庄子出来一直进了城门,才有几条大路被清了雪,撒了煤渣,不过走起来依旧够呛。饶是他回程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