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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她真有多凄惨了一般。“鱼嬷嬷与我说了,你在这里到底还是个没名分的,御膳房的伙食送不到这屋子里来,到晚膳时你还是去……”她说着一顿,见谢依依脸色平静,才继续道:“去与皇子殿下一道。”她刻意拐了个弯,谢依依秀丽的双眉还是瞬间蹙起。先前那样说了,谢依依这会儿实在有些不想再瞧见慕明韶。她心口闷得慌。“我…还是与你一道吧?”她俯下身子,将迫不及待在她脚下打转的红糖抱了起来,沉默了会才对灵岚说道。灵岚轻摇了摇头,“你便趁着去试探看看…慕明韶那出去的法子是什么。”闻言,谢依依未立刻拒绝,心却忽地沉了下去。她刚才的心思,也是想着是否去试探看看。思索到最终,她发现自己实在没那个胆子。这回她还只是磨破了手,下回,说不定便是整个胳膊都要被折了。“你便先试探着问问,若是不行,我亦有别的法子。”灵岚刻意压低的嗓音唤回了她的魂。她说得自信,谢依依想起不久前他们二人在门口与几个宫女所说的话,在心里头想了个度,最后还是对着灵岚微微颔首。慕明韶的屋门正开着,常安也坐在里头,闷头扒饭,脑袋都不敢抬一下。慕明韶则支着脑袋,显然心情不如何。身侧两个宫人腿都在打着颤。谢依依身上瞬间闪过先前那股沁到脚底的寒意,心中还是退缩了。灵岚却对着她的后背轻轻推了一把。她脚下微微踉跄,还是到了门槛边上。就这么一会儿,她倒是也想通了。即便退缩,她似乎也没法子安安稳稳得过下去。是以,她还是壮着胆子坐到了慕明韶身侧的那个小圆凳上,轻声道:“鱼嬷嬷觉得我身份尴尬,便让我来此处。”她话音落下,慕明韶才缓缓抬起了脑袋,静静望着她,似是对她说,又似乎是在对身后的宫人说:“下回将饭菜送飞月阁去。”那两个宫人连飞月阁都不知道在何处,但不敢不听慕明韶的吩咐,闻声便连连点头。常安一听动静,倏地抬起了脑袋,睁大了双眸,“那我们吃什么?”谢依依心里也微愣。慕明韶心头的不爽未免展现的太明显,倒有些不像他了。况且…她不过说了一句激他的话,且已过去了半日。而她手心那片伤口,可还血rou模糊的摆着。“不必了,我与那些宫女一道吃也好。”她抓着筷子的手传来一阵刺痛,心头也生了几丝火气,将灵岚先前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转眸望着那两个宫人扬起细软的嗓音说道。说罢,她便要起身,却被常安拽住了袖子。“师娘,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生气,到时我们还能一起吃不是吗?你今日……既然跌了个跟头,腿脚走起来也不太方便,师父……师父也只是在关心你……免得你路走多了。”常安一张脸通红,语无伦次地和谢依依解释了一番。刚才谢依依进来时,他余光也瞥见了,几步路走得万分艰难,坐上这硬邦邦的木凳,脸上似乎也闪过一阵疼痛。他说得恳切,谢依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他。迟疑间,慕明韶那双幽邃的墨眸望向了她,将她从头看到脚。等她撇过脑袋,慕明韶那双寒潭般的眼眸中,已看不出一点情绪。他微微侧过身子,对那两个宫人说道:“罢了,还是送来这处。”说完,他视线再度放回到了谢依依身上,嗓音清浅淡然:“如此可行了?”语调轻轻凉凉,就如这会儿的秋风,虽不如冬日的风刺骨,也依旧能让人感到几分寒凉。倒显得她在胡闹一般。那突兀的刺骨她能受着,这样的言语她反倒是受不住了。她抬手捏紧了桌沿,平滑的桌沿压着她的手心,也依旧疼得她渗出几滴冷汗。心头的疼和掌心的疼两相冲撞上,眼尾一红,她反倒忆起了灵岚先前的交代。“入了这皇宫,往后再想出去,是不是就难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再虐一到两章女鹅吧QAQ☆、第二十二章慕明韶闻言,持箸的手一顿,低声回了句,“不难。”对他而言,自然不难。不论光明正大还是暗自离开,都不难。他倒是未听出谢依依语中另外的意思,只是心底略有些惊讶。他心中有几分仍有几分道不明的闷气,但好在他还能掩在心中。谢依依见他神色平静,用了吸了口气,又试探般问道:“那要如何出去?”话音落下,慕明韶双眉微皱,语中不含丝毫情感,“你想出去?”他说罢,反倒是自个儿舒展了眉头。“先将晚膳用了。”慕明韶说着,便又拾起了桌上的玉箸。为着心中一丁点儿的期待,谢依依也只能耐下了性子。饭后,等那两个宫人将余下的饭菜收拾走了,谢依依才跟着慕明韶到了内间。慕明韶半倚在窗下的罗汉床上,从一旁小桌上随意取了块牌子递到谢依依身前,“这是出宫的令牌。”“你…就不怕我跑了吗?”谢依依接过牌子,手心的灼热都被金制的令牌散去不少,略有几分惊讶,又还有一丝惊喜,嗓音难得的轻快。这令牌实在来得简单,原先还当慕明韶将她带回宫里后,便要就此锁着了。不过说来,也只是慕明韶并未将她当回事。下一瞬,慕明韶缓缓启唇,略带轻蔑的言语,正应了她的猜想:“你跑得了吗?”她自然也不会蠢到这样离开。谢依依完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繁复的麒麟纹路,抿唇腹诽了句,便又听慕明韶嗓音微冷地开了口,“每月初一十五,你跟着出宫买办的宫女一道。”他说着微顿,又补了一句警告的言语,“今日我那两位皇兄你也瞧见了,”“他们会对我不利吗?”她兀自接上了慕明韶的话。慕明韶正抿着茶水的动作一滞。他的确这样想。但听谢依依说出来,便有些不对味了。谢依依见他这样,便知晓,他再是一副自信的模样,其实那两人也依旧让他有些顾忌。只是,不知道是两人都如此,还是其中一个谁了。他回来后便永远都是这副冷峻的面孔,仿佛担心自己变个神情便要被人看出破绽来的模样。慕明韶轻哼了一声,语中带着一丝品不出的意味,“怎样说,你如今也还有些用处。”单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