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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把我还当成小孩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直视着任处安的双眼,语气认真,“我已经不小了,可以保护你了。”面前,季澜垂眼看着她。一双深谙的双眼里倒映着她的脸。半长的短发听话地搭在额前,只是头顶上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而翘了两撮呆毛,让他多了两分不一样的可爱。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比她还高上一头,能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可神情却和小时候别无二致。沉默的,认真的,饱含着期待的。曾经她听到游戏中的季兴崽崽说出类似的话,总是觉得这个游戏的设置有些搞笑。觉得崽崽实在是可爱。可这次,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地像是要震破胸膛。任处安像是逃避一样“刷”地把头扭到了一旁,耳朵已经涨红了起来。她果然还是没法再把季澜完全看成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啊。少年早就不是少年了。她也没办法欺骗自己。季澜看到任处安的耳朵发红,心中窃喜。他稍稍弯了弯腰,去追着任处安的视线,把自己的声线放得尽量的柔和。“所以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好么?”任处安没回话。她的头脑中嗡嗡作响。不把你当成小孩子,那她就想要搞你了啊!她怎么能做那种混蛋!见任处安没答话,季澜将头垂在任处安的耳旁。他用轻巧的语调说道:“答应我呀。”那声音中还有点儿不太明显的委屈,像是个小孩子在讨糖吃。任处安知道季澜这是故意的。果然,小时候就会用天生的演技骗人的坏小孩,长大了也还是改不了这臭毛病。可偏偏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故意用很是敷衍的语调说道:“好好好,答应你答应你,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叫人省心。”季澜听出了任处安语气里的敷衍。可看在任处安的脸有些发烫的面子上,他就不再追着问些什么了。他满意地站直了身子,余光瞥了一眼休息室门口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角轻轻地往上撤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没有半点痕迹。任处安感觉遮在自己身前的身影终于离开了。呼吸到了没有压迫的空气,她脸上的温度刷刷下降。她狠狠地剜了季澜一眼,“你这破小孩,下次再给我演,我扒了你的皮!”唔,这是……恼羞成怒了?看来他的神仙jiejie还是,对他有点儿感觉的吧?也不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孩子嘛。季澜满意了,心情很好,也没有去纠正任处安那句“破小孩”。而是当着任处安的面,转个身。之后,他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垂下了头,道:“那你扒吧。”声音低低沉沉,还故意弄得有点发闷,听起来委委屈屈。任处安:……擦,这个场面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果然季澜从小就是个心眼贼多还不往好地方使的破小孩!游戏里还是季兴崽崽的时候,一定没少演戏骗她!而且她还因为觉得“这是游戏”而没当回事,就算有演戏的苗头,也被她完全忽略了过去。她这是被季澜给从小骗到了大啊。任处安被气的简直是心绞痛。她真是气得脸不红了,心不跳了,就差头上冒青烟了。“季澜,你再给我不听话,我打你屁股!”季澜扭头,永远沉默且古井无波的双眸中,挑起了一丝诧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自己的耳朵先红了。忍着脸上发烫的羞意,他压低了声音,嘟哝道:“那你揉吧。”听起来贼勉强。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喜欢。”任处安:……她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本来就是她不了解游戏规则而搞出的乌龙,怎么就她喜欢了?!她也不想做出那种事来好么!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以后季澜还不得总是拿这个事来嘲笑她?!“你你你……你个死崽崽,你是不是从小演我?看我被你骗你是不是特别爽啊!演技好了不起啊!”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任处安实在气不过,用力推了季澜一把。推完刷刷就跑,只留下一个背影。MD,什么“吾家有女初长成”,什么崽崽终于长大了。明明是坏孩子越来越恶劣了。都欺负到她头上了,还是明晃晃的欺负!这哪儿行?小时候,就算季兴崽崽可能会用演技骗她的担心骗她的可怜,可她每次只要一吓唬季兴,季兴还是会立刻变成听话小孩儿的。可现在倒好,长大了,翅膀硬了。她好说好不听,歹说歹不听了。更何况现在她还签在了季澜的公司里!崽崽那么恶劣,一点儿都不听她的话,她还不得被气个半死!然后……剩下半个死字,大概是羞死吧。又气又羞,这日子没法过了。季澜留在休息室里,盯了任处安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半晌,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了自己明显温度不正常的脸颊。只露出了一对发红的耳朵。双手之下,眉宇之间全是显而易见的笑意,唇角也忍不住上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漂亮的凤眸里,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怯意和小小的欣喜。真好啊,又接近神仙jiejie一点儿。神仙jiejie……大概也不是对他全然没有喜欢的吧。一定是这样。他觉得,都市爱情剧真的要安排上了。总不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拍戏时会脸红。也要上他的神仙jiejie也因为羞意破了那完美的演技,他才开心。他独自坐在休息室中,又是开心又是害羞。想笑却又想要保持一个高冷的态度。他明知没人看他,却还是轻轻咳了好几声,用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回想小时候……他一股羞意又抑制不住地往上蹿。刚刚他竟然都敢拿“揉PP”那件事调侃神仙jiejie了,小时候他是真的害羞死了啊。现在记起那时候的事,他还是觉得羞到难以启齿。不过神仙jiejie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所以……到底是有没有,是不是故意的呢?“呵……”季澜轻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儿时那三年还真是叫人开心啊。那时候,他确实用“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