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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来的,叫拉斐尔,听说在神术上天赋极高,所以才能顶替原来那个年老的神官。”这么一点信息判断不出什么,迟朗向乔伊斯道了声谢:“没有别的关于他更多的信息吗?”乔伊斯的表情有点古怪了,他看了看迟朗:“我可以再帮你去打听一下。不过……你为什么要打探他的消息?”“……他长得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迟朗只好编了一个理由。乔伊斯冲迟朗笑了笑:“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迟朗:“把你心里龌龊的想法收一收。”乔伊斯:“不怪我啊,你当时那个眼神,啧啧啧,就像看见了失散多年的爱人一样。”迟朗:……“闭嘴吧你。”乔伊斯还想说点什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见了谢菲尔德。谢菲尔德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本书。乔伊斯的动作停住了,他向着迟朗摆了摆手,迟朗低头还在碎碎念:“得了吧,你懂什么眼神啊,你能看懂我的眼神,还不如……”他很奇怪乔伊斯没什么反应,抬头一看,也看见了谢菲尔德,迟朗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心虚感“那我先走了,明天再给你打听。”迟朗在心里感慨乔伊斯怎么这种时候,察言观色的功底了得。“我今天见到了玛格丽特,她没有解答我的梦,不过你提的问题,她说缺少休伯特的魔法手札。”迟朗先把今天的事交代了。“我知道了。”谢菲尔德拉上了寝室的门。“玛格丽特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预言系的魔法真能看到未来吗?”迟朗问。“她说什么了?”迟朗略有些不自在:“比如以后遇到不幸之类的。”“不必当真,”谢菲尔德低声说,“预言魔法是偏差最大的魔法。而且――”“我不会让你不幸的,比起玛格丽特,我希望你相信我。”阳光从窗外洒进,在地板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迟朗看着地面:“我相信你,我自己也会努力的。”迟朗忽然感到下巴处有凉凉的触感。谢菲尔德将花瓶里的玫瑰取了出来,挑起了他的下巴。迟朗不得已只能和谢菲尔德的眼睛对上。他看见谢菲尔德的眼睛弯起来,嘴角上扬,并且听到谢菲尔德说:“你能不能看我一会?”哈??“规则是,时间要比你今天看那个神官的时间长。”迟朗觉得心脏要爆炸了,如果他一直这样和谢菲尔德对视的话。“……有没有别的选择?”谢菲尔德放下了玫瑰,略略挑了一下眉,朝他靠近了些。“别别别别过来了,我就选这个就选这个!”21.玫瑰谢菲尔德停下了动作,问他:“为什么你表现得如此地……难为情?”迟朗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正常人看见别人离这么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吧,而且还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忍不住想笑。”谢菲尔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所以……是因为看见我离这么近吗?”迟朗不太明白谢菲尔德这样问的原因,只好点点头:“是的吧……”谢菲尔德将玫瑰从他的下巴处移开了,接着把玫瑰地抵在了他的嘴唇上。迟朗一怔,不太明白这诡异的走向,谢菲尔德眼睛弯弯:“如果看不到呢?”然后迟朗感到眼前黑暗下去。——谢菲尔德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谢菲尔德的手是冰的,玫瑰花瓣也是凉的,但迟朗的心是热的。玫瑰花香在鼻尖荡漾着,仿佛置身于一个绮丽的梦里。谢菲尔德俯下身,吻住了玫瑰花的另一边。他的动作很轻,即使眼睛里一片郁色,亲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迟朗感觉到谢菲尔德的呼吸声近了又远去,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玫瑰上的那个吻。只是这种状态下,迟朗也不知道该做或者该说点什么,他表现得很茫然无措。他的眼睛在谢菲尔德的手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听见谢菲尔德说:“迟朗,既然你觉得和我对视很难为情的话,要不要……我们以后都这样说话?”迟朗摇摇头:“不不不,这样更奇怪了。”谢菲尔德又轻声笑了笑,问他:“为什么难为情?”迟朗沉默了一会,回答:“换个问题。”谢菲尔德:“为什么不想看着我?”迟朗在心里叹了口气,回答:“再换个问题。”谢菲尔德的语气上扬:“你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个神官的信息?”迟朗用了同样的说辞:“他长得像我的一个朋友。”“那我呢?”谢菲尔德几乎贴在他耳边说的话,“我有长得像什么你认识的人吗?”迟朗破罐子破摔地说:“没有……不会有人长得和你像的……你很特别……对于我来说。”谢菲尔德终于移开了他的手,谢菲尔德迟朗骤然见到光明,还有点恍惚,他看见谢菲尔德伸出手,将他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迟朗握紧了拳。在恍恍惚惚中他想着,等谢菲尔德生日那天就表白。*到谢菲尔德生日那天,迟朗抢先在清晨出了门,微风拂面而来,清清凉凉的。学院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迟朗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他踩在石路上,偶尔会踩到一些落叶上,在雕塑处停住了脚步。迟朗想起来玛格丽特所说的话,休伯特的魔法手札遗失在了泽弗纳尔城,至今没人找到。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在学院里天天看到这个雕塑,对这个人的故事有些好奇。迟朗刚走一步,又转过来看着这个雕塑。这座休伯特的雕塑上没沾上一点灰,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用清洁术。“休伯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在看向天空。学院解释之所以这样雕塑的原因是,休伯特一直在望着天空,像追随天空的边际一样,在探索着无尽的知识。但是迟朗顺着休伯特的眼神看过去,“休伯特”在看着学院里的……那座时钟?“别看了,和那座时钟没关系。”旁边有人出声打断了迟朗的遐想。迟朗看过去,这人竟然是勒斯。勒斯手里拿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有些无奈地说着:“不知道多少人,以为休伯特的魔法手札在那座时钟里,一窝蜂地涌过去,把那座时钟几乎拆了又重组,都没能找到。”迟朗附和了一句:“也是,连我都能看出来,怎么可能藏在那里。”勒斯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也不用这么说,越是厉害的魔法师,想法就越简单,没准真是个很普通的人能找到休伯特的魔法手札。”他们开始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来了,阳光洒在他们身前的道路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