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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的面色状况不太好,虽然强打着精神,眼下却难掩疲劳憔悴。傅爱卿怎会这么早来?陈筠见他清减了不少,想来徐府之事给他的打击很大。臣与任少将是至交,如今听闻少将未婚妻为jian人所害,心下担忧,于是便跟来看看,傅离温声细语。......好像哪里不对劲?陈筠视线在傅离脸上转了一圈,见他一脸坦然任由他打量,想想也许是他的错觉。关于陆判官割取张小曼头一事陈筠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还有移花接木这一出,张小曼的头按在了朱尔旦之妻少容的身子上!这事听起来荒谬无比,陈筠本就见过张小曼的鬼魂,自然也是相信的,倒是傅离,做了这么多年凡人,又失去记忆的文曲星显然对这事惊诧异样。徐府金佛作乱的阴影仍萦绕心头,如今再来判官换头这一出,傅离想想说不定先祖皇帝就在这座大殿的某个角落看着,手心已经不经意析了轻薄的冷汗。举头三尺有神明,凡人若无敬畏之心干出有损阴德的事情,一时得意,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思及父亲的作为,傅离心里拔凉拔凉。你将朱尔旦夫妻抓来了?陈筠问道。是,任元武恭敬地拱手道:朱少容的脖颈间有愈合的伤疤,除此以外,臣还带来了一个证人!他所指的证人,正是同样被他抓来的白杨。陈筠在现代是个无神论者,一切都以科学为依据,他的父亲陈天才更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来了这里以后妖鬼之流也见过不少,换头一事倒是第一次听说。更劲爆的还在后面。据白杨所交代的,朱尔旦原是一名愚笨至极的痴儿,他之所以变得如此聪明,甚至在乡试中高中考上榜首,正是因为那位陆判官给他换了一颗心!心脏移植这种事在现代也不少了,他穿越前还在新闻里看到关于*移植的信息呢,21岁的桂林男子因患脑癌已经脑死亡,从桂林到北京四小时的心脏运输,在各方努力下救回了两千多公里以外的12岁小男孩。当时整个社会都轰动了,当时他母亲还被感动哭过,不过换个心脏能把人换聪明?心脏难道不是人体运输血液用的么?聪明什么的那是人脑决定的吧?那陆判官究竟开了多少挂,擅自换头换心阎王也不好好管管。整颗头移植什么的,人的思维和各种逻辑想象都是大脑构成的,要变聪明也该是朱少容变聪明吧?陈筠脑子里都是一堆陈天才曾经教过他的各种唯物主义知识,辨证讨论:连大脑之内一起换了头的朱少容,思维什么的是否会有改变?这就是小曼附身在朱少容身上与草民所说的所有经过,请皇上明察!自称草民的布衣男子就是白杨了,看上去是一副很普通的书生模样,也不知本人是不是和张小曼说的一样才华横溢。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人没了rou身还有灵魂呢,纠结于大脑心脏什么的他果然是吃饱了撑的,陈筠自嘲一笑,问道:张小曼的魂魄如今去了哪里?敖翔盘在一他肩上,金色的眸子幽暗深沉,似有一种凝重之感。尧烨。嗯?怎么了敖粑粑?敖翔沉默一阵,眼里有丝丝疑惑:你刚才在想什么?想我父母,还有现代的唯物主义理论......敖翔的目光更奇怪了:怎么不回答?......陈筠愣了下,目光黯了黯,轻声在心里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想那判官换头的方法罢了。他忘记了,所有与穿越有关的都在敖粑粑面前屏蔽了。如今她已被那判官抓回了地府,白杨跪在地上,失魂落魄,似乎生无可恋,眼中的绝望压抑到令人窒息。白杨也够倒霉的,父亲被人利用最终含冤而死,老父尸骨未寒心爱的未婚妻也死了,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才更应该振作,懦弱逃避不是大丈夫所为。张小曼被陆判抓去了地府?陈筠皱眉,那留在张小曼身边的梅三娘呢?敖翔不经意问道:什么梅三娘?一个女鬼,之前离魂时遇到的,我把她收了。梅三娘是不是很美?敖翔的语调怪怪的,乍一听上去酸溜溜的,陈筠眨眨眼。好像是蛮漂亮的。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陈筠一头雾水。敖粑粑?尧烨,敖翔语重心长道:人鬼殊途,你若真喜欢,凡间美貌女子还有许多,与女鬼长久相处,不仅损精耗阳,还会折损寿元......陈筠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敖粑粑你想歪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收服女鬼为我做事罢了,你也不看看我才几岁。......是,陆判官将与小曼一道的另一位姑娘也一并收了!真是奇了怪了,陆判为何总偏袒朱尓旦?神仙不是都瞧不起人类么?敖翔冷哼道:他做错了一件事,自然要做更多的事去弥补,朱尓旦阳寿未尽他无法处置,只能从张小曼下手。陈筠让任元武将朱尓旦夫妇带上来,心下暗自疑惑。朱尓旦长得很普通,完全是扔到路人堆里就会被淹没其中的普通书生装扮,即便是穿了一身白色的秀才衣,风度甚至还不及一身粗布麻衣的白杨。想来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便是如此。倒是朱少容,虽然顶着张小曼那颗清丽娇美的脸蛋,说话却快言快语,初一看上去有着市井妇人的粗鲁,一问一答之间却显得干净利落又爽快。朱少容自己都不喜欢这张美女脸,她觉得这张脸就是个祸水,整天招蜂引蝶,令她烦不胜烦,更可气的是丈夫还限制她外出!可即使是朕,也不知如何向冥官讨公道呐,陈筠似笑非笑地看着神色淡定自若的朱尓旦,这人显然是以为他也对冥官无可奈何,一副我有后台的样子。诚然,陆判将他脑子变聪明了,情商却半点都没长进。谁都没有料到,皇帝无法去阎王殿找冥官,还不能由冥官来找他么?冥府官员自带阴气,龙气的压抑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最终只能托天都城的土地老儿给皇帝带信,邀请其去宫外一叙。司徒判倒是挺会做人,陈筠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请柬,对敖翔笑道。敖翔金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眯眼扬起了洁白纤细的脖子,他不将姿态摆正又如何请得动你?暗示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敖翔的竖瞳认真看着陈筠,满是期待地颤了颤尾巴。陈筠眨眨眼,手试探性地摸向他的脖子,轻勾......得偿所愿的龙王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叹息,喉结咕嘟咕嘟响着舒爽欢快的哼声。陈筠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敖粑粑一直郁闷不开心了,原来没有虎摸和挠挠敖粑粑不习惯了!我可没求你给我挠挠!敖翔鼻息间哼哼了几声,尾巴兴奋地颤抖着。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