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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提不动刀了?白方瑾: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李承珺:苏万州,你胆儿肥了,这是我媳妇儿!苏万州:晋王殿下,你方才说什么?李承珺:……岳父大人……☆、晋王眼瞎第17天初六这日,赶上闹子,两侧商铺与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所至之处,皆是茶浓酒香,还糅杂着花糕的香气。苏澜裹了裹斗篷,捂着她的汤婆子走在街道上,旁边一只小手紧紧攥着她的斗篷,生怕走散了。“姑姑,你想出府玩儿为何要拉上我?”苏衡神色恹恹,他还以为姑姑带他出来骑马呢,结果是来街上买些姑娘家用的小物什。苏澜压低声音道:“不,是你想出来玩儿!”“不是的,我没有——”只见苏澜揉着他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带着一丝威胁。苏衡小身子一颤,“姑姑,我突然……突然觉得我是有点想出来玩儿了。”“你看姑姑多懂你,乖,想吃什么让拂冬去买就好。”她出个门可不像苏芸她们那般容易,得去陆岚辛那请示,说不定还不准许,倒不如直接拉上这小鬼,借着他要出来玩的由头,也好打掩护。“五姑娘,你今日恰巧赶上闹子了,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淘到些平日里不常见的好东西。”拂冬跟在身后,眉眼皆是喜气洋洋的。她觉着自家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回了苏家不说,还得了太子殿下与晋王的青睐,昨日还听说要与白家定亲,怎么瞧都是命好之人。“是啊,真热闹……”苏澜看着往来熙攘,眼含脉脉深意,在旁人眼里这只是热闹之景,可在她眼中,不止如此。她自十二岁起就征战沙场,每日活在刀光剑戟之下,也不知哪日就身死边关,为的是什么?不过是想百姓能有一席安身立命之地,如今她见到了,怎能让她不为之动容……所牺牲的一切似乎都值了。“姑姑。”苏衡拽了拽她的斗篷,“你怎么哭了?”苏衡眨了眨眼,将泪水收回去,轻轻拍了拍他脑袋,“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哭了,是风太冷,刮得我眼睛疼。”苏衡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方才他分明瞧见姑姑在难受,可这种难受他又说不出是何感觉……他抓紧了苏澜的衣袖,抬起头一本正经道:“姑姑,你还有我。”苏澜一愣,牵起了他的手,“好。”此刻,年幼的苏衡还不知,在不久之后,这句话救了整个苏家……“拂冬,你去前头替我买两根冰糖葫芦来。”“那姑娘就待在这儿,别走动了。”拂冬有些担忧地看了苏澜一眼。“嗯,我晓得的,你去吧。”苏澜牵着苏衡的手往旁边走了走。“姑姑,你做什么?”苏衡看着面前的一堆不知道是何物的东西,嫌弃地后退了一步。“买些东西。”苏澜走了过去,对着摊贩道:“买姜。”卖姜的青年小贩正用他黝黑的双手剥着姜上沾着的厚土,见到有人来,眼睛都亮了,“姑娘,买多少姜?”“来一钱。”小贩一愣,以为听错了,“多少?”苏澜又重复了一回,“一钱。”“姑娘,一钱才那么点呢。”小贩拿拇指比了比,“姑娘定是弄错了。”“就一钱!”苏澜一脸坚决。“一钱不卖!”小贩有些气了,这姑娘怎么说说不听,哪有买一钱姜的,若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苏澜站着没有动,低头挑着仔姜。“羽哥儿,怎么了?娘不是对你说过,要对人客气些。”一道身影从摊后蹒跚走出,她佝偻着背,抱着一筐姜走了过来,“姑娘,我这儿子脾气有些古怪,你别放在心上,这是今日新进的姜,姑娘要多少有多少。”苏澜看了老妪一眼,“我只要一钱的姜。”“什么?”老妪已经,手一颤。只听“哐”地一声,竹筐砸在地上,里头的姜都撒了出来,有不少生生被摔断了。那小贩心疼的紧,“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坏了怎么卖!”老妪看着一地的碎姜,红了眼眶,“能卖!能卖!”她抬头看着苏澜,“姑娘想买一钱,就买一钱,我再去替姑娘拿些新鲜的来。”“好,多谢。”苏澜朝她笑了笑,站在摊前不动。老妪朝后面走去,她那儿子一边捡着地上的姜,一边埋怨,“好好的都给糟蹋了。”苏澜从怀里取出一吊钱,放在姜上,“这些我都要了。”她转身吩咐跟着苏衡一起来的几个小厮,“劳烦几位把东西带回府。”老妪从后面走了出来,用纸包了些姜,递过来,“这些姜是都是自己家种的,比那些更入味,姑娘喜欢吃,就多拿些走。”“多谢。”苏澜毫不客气地接过,让身后的小厮将姜都带回去。拂冬一回来就见身后一箩筐的姜,惊了惊,“姑娘买这么多姜作甚?”“买回去自然是吃啊。”苏澜笑了笑,抱着怀里的姜转身离开。……老妪看着苏澜离去的背影,眼中蓄着湿润,她喃喃自语:“她回来了,回来了……”“娘,你在说什么?”小贩将那串钱拿在手里掂量,“这小姐出手可真大方,一贯钱买走了一筐碎姜,这贯钱能买好几箩筐的姜了。”老妪看了眼他手中的钱串,“你赶快去城东的那家酒肆买五坛酒来,路上不要耽搁,就用这钱!”小贩撇撇嘴,“娘,好端端的买什么酒呀,这钱攒着不好吗?我还得娶媳妇呢。”“我让你买就买,你怎么那么多话!”老妪狠狠抽了他一掌,“买了之后给你吴叔送两坛去,其他三坛送去你爹坟上。”“娘,爹都不在了,他老人家哪里要那么多,白白浪费,要不我送一坛过去,剩下的留在家里?”这可是四百文一坛的酒啊,哪能就这么白白糟蹋了。“信不信我抽你!”老妪提起扁担,就要往他身上打,他连忙闪躲着跑开了,“娘,我就去,我就去。”……酒肆二楼雕栏旁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倚着栏,俯瞰往来车马,可眼神渐渐失去焦距。“主子。”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改往日的镇定,眼中透着欣喜之色。“何事?”李承珺端起酒盏晃了晃,酒香四溢,可似乎缺了些什么。“将军的暗桩动了!”无南难掩兴奋。李承珺的手突然一顿,他懒懒抬眼,“何以见得?那暗桩一环扣一环,你能瞧得出来?”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