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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什么他不明白闻人煌觉得喉咙发干:他是谁第五霆女却在这时抿住了双唇,蒙上白雾的双眸失去了往日嚣张跋扈的光泽,只余暗淡恍惚狠狠冲击着闻人煌的心。他恐怕是恨我,恨我没有陪他一起,所以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和我商量,却是找了凤天,第五霆女苦笑一声,便闭上双眼,低声道,你走吧,该知道你都知道了,你们曲家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管了。闻人煌好几次想开口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却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能让人舒心的话。第五霆女就像经历了一场大难一样苍白着脸靠在椅背上,他手上的右手明明已经被自己医治的只剩外伤口了,可他的表情看上去却还是非常痛苦,闻人煌只看了一会便觉心中堵塞眼睛也有些酸涩,低声说了一句好好养伤便冲了出去。闻人煌是被渴醒的,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他艰难睁开眼□□道:水不知道是谁粗鲁的把他架起来喂了一碗水,粗鲁到他只喝到一小半,其余都顺着嘴角淌完了,冷的闻人煌浑身一颤。这谁连喂个水都不会啊闻人煌迷迷糊糊地怒道,却又冷不防被泼了一脸冷水,这下他才极其不愿意的完全睁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老朋友笑盈盈地看他。郭长老?闻人煌呆滞了片刻,转头看了看周围,之前泼了自己冷水的婢女冷冷整理了碗具出了门,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缚,整个人被塞在一堆稻草里,你绑架我?闻人煌不可置信地瞪着郭长老,这老人家当日为他解开被封的内力,这恩情他还记着呢,可眼下这又是哪一出!郭长老呷了一口茶水,唉了一声:小娃娃,咱们又见面了。闻人煌费劲地从地上坐起来:郭长老,我现在没空和你叙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郭长老放下茶杯起身走来,叹息道:本来我这老家伙也不想和你们这些小辈儿过不去,可是上面发话不能不从啊。闻人煌耳朵一动:曲承鸾让你抓我?!这有点说不过去啊,他心里一阵狂跳地看着郭长老眯起双眼也不回答,只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才道:哎呀小娃娃你就不要猜了,好好休息等着人来把你领走,老家伙我呢还是挺喜欢你的,要是别人抓了你就不会这样对你了。闻人煌阴着脸:把我骗去太医院的人是你?郭长老倒没否认,直接说道:否则还能有什么方法能安然的抓住你呢?这倒是有点脑子啊,闻人煌不禁气恼,自己早该小心点的,霍宵怎么可能没事去太医院呢!就算他受了伤也有大批的人围在他身边啊!他这副气恼的样子让郭长老又叹了口气:小娃娃,你莫难过,我估摸着想抓你的人不会怎么伤你的。闻人煌看他一眼:你又知道了?郭长老嘿嘿笑了一声,便不再和他说下去,走至门前道:晚饭会有人送来,至于明天的早饭嘛你应该吃不到了。闻人煌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还说不伤我因为,大概今晚就会把你送走了吧。郭长老深深一笑,出去关上了门。闻人煌回味着他的那个深深的笑,陷入深深沉思。自从他趁夜见过曲承鸾一次之后曲承鸾就没在京城中出现了,就连一直和他一起的曲宁也再也没路过面,此番郭长老的动作会不会是他以黑鸾鸾主的身份指使的呢?若真是曲承鸾指派郭长老抓了自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在这种时候。闻人煌看着绑住自己的绳子也是傻了眼,这穷的,他们就不能用铁链子捆住自己吗!腰间匕首寂寞的悬着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四章陛下端王来了。张忠颤抖地对着龙榻上的人恭敬报道,那声音中的颤抖说不出是悲伤还是畏惧。龙塌上的皇帝身形艰难动了一下: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张忠几番想说些什么,可却还是忍住,眼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悲恸沉默转身为霍宵开了门,门外的霍宵只淡淡看了这辛苦服侍皇帝的老奴一眼就走了进去。养心殿的门吱呀关上,霍宵一路沉默,缓缓跪下道:臣霍宵,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隆宝帝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似乎压抑着很多痛苦不得抒发,他缓缓开口喊道:霍宵啊霍宵纹丝不动地跪着:臣在。隆宝帝轻声道:终于要到这一天了,朕以为,这一天来的时候,陪在朕身边的人会是你父亲。霍宵回道:臣的父亲,十年前就丧命于栖凰山脚了。隆宝帝沉默了一阵,似乎对这个场面感到了一丝悲凉,半晌之后,他颤颤巍巍地起了身,那副枯朽的身体在帷幕后越显动作吃力,拉开帷幕说道:来,霍宵,起身坐下。霍宵迟疑会,还是起身坐在了龙榻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着皇帝下一步命令,那样疏远却知礼。隆宝帝苦笑了一下:怎么名煌未随你一起来?霍宵道:这里不安全了,臣让人先送他回将军府了。隆宝帝点点头,也不追究他私自把闻人煌从皇宫中又弄回了将军府,只是轻声道:名琨心胸不够宽阔,可在我找到名煌之前却也不能拿他作何,朕毕竟是老了,不再像当年那样什么都无所顾忌了,若名琨再有什么意外,朕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霍宵双眼微动,沉默听着。朕第一次看到名煌出现在紫金山,真就知道名煌是朕的儿子,朕一念妄动想让他取代名琨,不至于让天下在名琨手中收到残暴的对待,隆宝帝靠在床榻边,声音嘶哑道,可时间久了,朕发现不可以,名煌心性单纯,最可怕的栖凰山却未将他教导成可怕的上位者,或许朕还要感谢凤天,没有让名煌变成另外一个名琨。他的确没什么坏心。霍宵别扭道。隆宝帝露出一抹笑容:是啊,朕的儿子,还是有一个是好样的。霍宵心中默默想着,若是曲名琨听到这里会不会暴跳如雷,而隆宝帝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一直绷着的脸出现了一道裂缝:你对名煌,可是真心?即使对面坐着的不是一国之君,便是只是普通的一位父亲,这句话的分量也是极其重的,霍宵皱起眉头道:陛下是何意思?隆宝帝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是尴尬还是身体撑不住:朕不希望你对待这件事拐外抹角,朕知道名煌无心王位,这些日子以来张忠也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霍宵又归于沉默,似是默认,不时抬眼看一下用力喘气的隆宝帝,只见他把自己半条命都要咳完之后,苦笑道:朕这么多年没怎么看着名煌长大,以后可能也不大能见到了。霍宵看了他一眼:吾皇洪福齐天,岂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