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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聚会,有点鬼使神差的意思,当时于渃涵在,他就随口那么一说。仿佛只是想跟于渃涵置气似的。看着几个女同事的话题中心一直围绕着谭兆转,高司玮就有点庆幸,要不然他也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种比较私人的人际关系才好。宋新月不追不觉间挪到了他的身边,用胳膊肘小心地碰了碰他,说道:“你怎么都不跟大家玩?”高司玮问:“玩什么?”“就是……就是……”宋新月指了指三三两两的人群,“就是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聊聊天,吐槽吐槽遇到的麻烦事儿。”高司玮说:“我不感兴趣。”宋新月“哦”了一声。高司玮又说:“你记不记得你的结案报告还没交?礼拜一是最后一天了。”“记得记得。”宋新月说,“这不礼拜一还没到呢么?你真是的,大周末好不容易放假,出来玩还聊工作,你的生活中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嘛?”高司玮被她这么一问,还真的想了一下。原来似乎还会玩一玩游戏,但是随着工作越来越繁重,有段时间经常跟着于渃涵天南海北地走,也就渐渐放下了。再往后,他的个人时间大多用来给于渃涵处理私事,也实在没什么嫌功夫去关心别的。原来也很爱看电影,后来在娱乐公司工作,认识了那么多明星,知道了那么多背后的不能言说的事情,渐渐地也就对看电影失去了兴趣。“我的爱好呢,就是养植物。”宋新月说,“侍弄侍弄花花草草,看着它们茁壮成长,心情会特别好,也会特别有成就感。”她的办公桌上有很多多rou植物,刚来的之后只有一两棵,后来竟然支起了一个小架子。“如果你工作能有你养花一半认真就好了。”高司玮说。宋新月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你真的很破坏氛围诶!”高司玮说:“你可以不用叫我来。”宋新月说:“我还不是看你平时都没什么社交的样子,才叫你出来玩的。”她随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装得好像很关心同事一样。她偷偷打量高司玮的侧脸,高司玮眼睛垂着,不知道在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看,眨眼睛的频率似乎也很慢。宋新月最开始认识高司玮的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高司玮不出道做明星。现在看看,这样的性格会让经纪人很头疼吧。她来公司后也陆陆续续地做过一些项目,大大小小的艺人也接触过,麻烦的事情遇到过一堆。自从来这里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奇葩,明星作就算了,很多身边的工作人员仿佛也不是正常人似的。一开始她因为总是碰壁还跟高司玮抱怨过,高司玮只是习以为常地跟她讲:如果你总是在工作中碰到傻逼,就要仔细想想是不是自己能力不够,差劲到只能跟傻逼共沉沦。这话从高司玮嘴里说出来是有几分好笑的,因为宋新月从来没见过高司玮骂人。他根本不需要骂人,只要用非常冷淡的态度在那儿一坐,就能让所有人心里犯嘀咕。宋新月已经从实习到试用,又从试用成为了正式员工。她自觉很努力,度过一开始的磨合期后,比之同期进来的其他人已经优秀了很多,可在高司玮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需要被催促结案报告的新人菜鸟。这让她在感情受挫的同时,又早遇到了来自工作层面上的打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谭兆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面前,高司玮问:“你觉得无聊了?”“我还得写作业。”谭兆说。“好。”高司玮看了一眼时间,对宋新月说,“那我们先回去了。”“啊?哦……还是写作业要紧。”宋新月总不能阻拦人家学习,虽然还有点恋恋不舍,但只能答应了。高司玮跟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后就带着谭兆走了。八卦的主角走后才更方便八卦,高司玮的身影一消失,一群人就凑在了一起展开那种非常狗血的联想。如果是高司玮一个人在家,周末他会看看书,或者出去运动一下。但现在多了个熊孩子,他所有的计划就都落空。谭兆才不会乖乖写作业,刚坐下没一会儿,数学题就写了个“解”字,就掏出了手机玩游戏。“你到底是要写作业还是要玩游戏?”高司玮站在谭兆背冷不丁问了一句。谭兆吓了一跳,说:“我写会儿作业玩会儿游戏,劳逸结合,怎么了?”高司玮直接没收了谭兆的手机。谭兆眼看着快赢的局被高司玮破坏了,跳起来说:“你想干嘛啊!把手机还给我!”高司玮说:“好好学习。”“你凭什么管我啊?”“就凭这里是我家。”高司玮说,“两个小时之后再来跟我拿手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谭兆只能郁闷地坐在桌子前对着数学题打瞌睡。胡乱写了一通之后,一直到晚上吃完饭才要回了自己的手机。但谭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玩游戏,而是跟于渃涵告黑状。把高司玮的所作所为一番加工之后,用一种非常悲情的口吻叙述给于渃涵。没想到半天之后,于渃涵回给他一句:“他说你,你就听着呗。”谭兆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试图理解于渃涵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于渃涵又发来一句:“我也不敢得罪他啊。”谭兆问:“他不是你的下属么?”“嗯,对。”于渃涵回答,“但是这个问题我该跟你怎么解释呢?哎呀等你以后工作了你就懂了,老板又不是皇帝,老板是给所有员工打工的那个人。”谭兆不能理解于渃涵的话,但既然于渃涵都没法儿给他做主,他也只能低服做小,跟高司玮井水不犯河水。于渃涵周二一大早落地北京,高司玮开她的车去接她。“谭兆那个小兔崽子呢?”于渃涵说,“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他上学去了。”高司玮说,“这两天挺老实的。”于渃涵说道:“哎呀我就说了吧,只是个小孩儿而已,你哪儿来那么大抵触情绪?”高司玮默默地说:“他是谭章的儿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怎么点破事儿还磨磨唧唧的。谭章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你怎么还记挂着?没劲。”于渃涵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还早,“我想先吃个早饭再去公司,先回家放个行李吧,正好在楼下吃点东西。”于渃涵所说的这个“楼下”并不是她家楼下,而是隔了一个小区,那里是普通的居民区,比之于渃涵的住处更多几分市井的生活气息,早上的街道很忙碌,有匆匆上学上班的人,以及连成排的各式各样的早点铺子。“两碗豆腐脑,一碗多加韭菜花。一根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