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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抬手在他肩上,“你我是一心人,我不会害你,先儿我以为没了太后娘娘,咱们能升出一片天,可如今你也见了,皇上不会容我们,他太急了,巴不得我们赶快绞权,你想想,这种时候我们真顺他的意,我们有退路走吗?”汪袁身体下垂,丧气道,“徐阎秋便有那般好?值得皇上如此信任。”“你错了,皇上并不是信任徐阎秋,只是他缺人克制我们,徐阎秋刚合适而已,若咱们被灭了,徐阎秋也会走咱们的老路,”魏濂拿回手,鄙薄的跟他分析着,“皇上的掌控欲太强,不会允许有人干涉他的物事,他要专断的权力,也要众生爬在他的脚下吠,我错的离谱,以为他跟太后娘娘不同,未想,他却是随了太后娘娘,这样的人,注定与咱们为敌。”作者有话要说: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搜了一遍百度,有说是老子的,也有说是唐太宗的。谢谢观阅,鞠躬。第51章五十一个串儿隔天下朝早,魏濂进兰苑瞧见傅晚凝站花舍旁拿团扇扑蝶,他压轻步子过去,伸长手臂正抓住那只飞的欢快的小蝴蝶。傅晚凝回看是他,捏着团扇往他肩上戳一下,“你快放它,要捂死了。”魏濂撇唇,放了手,“不在床上躺着?”傅晚凝握他的手,跟他小小声道,“躺一天了。”魏濂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糖炒栗子,剥一颗给她,“无聊?”傅晚凝放嘴里嚼的慢,“你把丫头们都赶跑了,香阁又忙,我找不到人玩。”“我叫人买些话本回来,”魏濂拿走她的团扇,带人回屋。傅晚凝不自在道,“被人见了会说。”话本都是私下传阅的,哪能大张大罗的买一堆,若不慎被人发现,都会笑她不检点。魏濂散漫的笑,“谁说我把他抓进东厂。”傅晚凝攥帕子挡嘴笑,“滥用职权。”魏濂倾下腰,和她面对面,“夫人说得对。”傅晚凝微撇身,脸侧一点拿眼瞧他,“不要这样,不好。”魏濂探手放她腰边,浅薄的恩道,“我让人走后门送进来。”傅晚凝泻一点喜,将半身依着他,“听香阁说,今儿外头有灯会。”“每月初十都有,十甲街一整夜都热闹,你想去吗?”魏濂移到她的腿弯处抱人坐进腿里,那半包栗子他全剥完了,装碗里任她吃。傅晚凝有点尴尬,她先前说过不出去的,这下真要打嘴,“……不大想。”魏濂触一下她的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真不想吗?那边一到夜晚会有不少杂技班子搭台展示,街上还常见人唱戏,说不定还能看见龙灯。”傅晚凝被他说的心动,怯着眼往他面上看,“有一丝丝想……”魏濂眉间添悦,哦着道,“我记得有谁说过再也不要出门了。”傅晚凝抻着往脸上挡,愧声道,“我不想了。”魏濂轻拂她的手,注视着她颊边润红,遗憾道,“真的?你若想我还在掂量要不要去看看。”傅晚凝便忍羞厚着脸道,“……想瞧瞧。”魏濂冲她弯唇,“那你跟我说说好话。”傅晚凝眉心微紧,拽他的脖子往下,在他耳边道,“我不会说……”那温热呛在魏濂的耳朵上,他心内微痒,“嘴笨。”傅晚凝便摇摇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那水汪汪的眸子盯的魏濂周身升温,他的视线落下来,正掉在她的唇上,他咽一下喉道,“给我亲一下。”他挑着她的脸,覆上她的唇,极轻的去勾搭她的舌,他揽过她的肩,将她摁在怀里严密的犹如一体,她的身形仿佛天生是为他造的,纤细的能被他揣身上兜怀里,只要他想,随时就能抄手带走,她是依附着他的藤蔓,随他生长,应他开花,他的躯干供给她养分,他生存的意义便是让她在枝头跳跃,无人能撕裂他们。傅晚凝微启唇任他绞弄,炽热席卷着她的身,她被他带进了深渊,欲壑难填,再无力满足,她招架不住的后仰着头,“好,好……”魏濂托回她的脑袋,吻的更慢了,“不好。”傅晚凝吃不消,直觉要背过气,她眼角有红漫出,笨拙的说他,“你,停不住。”魏濂含着她的小舌坏笑,“那你让我磨磨。”傅晚凝开始喘,喘的很小,她扛不住他这绞劲,没几下就颓了,“不要磨了,我憋不住。”魏濂便放过那舌,转而衔住她的唇吻了个遍,才按捺着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兀自平静。傅晚凝不敢动,只怨他道,“它又戳人。”魏濂动一下,挪开了,“它好惨。”傅晚凝气又笑,“它坏。”魏濂唉叹着,“不解风情。”傅晚凝哼哼,“我怀孕了。”得瑟的叫魏濂想捉她起来打屁股,他颤声道,“你一点都不疼我。”傅晚凝窃声发笑,“我再不傻了。”魏濂扬头又吻一下她,“上天了,还想出去?”傅晚凝便软了,“想。”魏濂挠一下她的发,出去叫人准备马车。他们出来的早,天还是半黑,马车行在大道上行人都避到一边,唯恐冲撞了他们。傅晚凝朝外看一眼,道,“咱们大摇大摆的,把人家都吓到了。”“哪儿那么不经吓的,他们见着高官自然要让,这是规矩,”魏濂揭开一只紫金浮雕手炉,往里面倒了些温水,又拧好盖,他把手炉放到傅晚凝手里,“天儿凉了,抱这个暖和。”“才过八月,一点都不凉,”傅晚凝嘴上说,但还是抱着那手炉,她瞧着上边的雕花,回忆道,“以前过冬的时候,去给大夫人磕头,她手里抱着个白玉手炉,端坐在炕上,不笑不言语,像画儿里的女菩萨,就是瞧着严厉,其实也没多凶。”“宅子里的夫人多是表面祥和,这人后什么样儿的都可能,”魏濂翻柜子将帏帽拿出来,理顺周边的纬纱,“不过你们那位大夫人,是个好相与的,我从前就听过她的好名声,大度的很。”傅晚凝轻道,“她把我们赶到偏僻的院子里就不管了。”她说这话毫无心绪,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夫君宠幸别人,大夫人再平和,她也是女人,她不喜欢她们母女是正常的。魏濂勾一下她的下巴,笑道,“你这个夫人醋劲也不小,看着像个仙女儿,实际是个泪做的人,狠不了一点,出息一回得哭半桶泪。”傅晚凝怄气道,“你瞒我呢。”魏濂把帏帽放一边,举起双手去捏她的脸,“本想着偷偷把她送走,让你不必烦这个,哪知就被你瞧见了,你们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