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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应当的。“汪袁在张罗,不用我过去,”魏濂转一下她的身,以防压到她的肚子,看她的睫缓慢往下垂,便笑,“真不睡了吗?”傅晚凝向上抬起下巴,雾蒙蒙的眼里尽是水汽,她皱着眉道,“堵得慌。”魏濂捏起她的下颌,点漆眸生出异色,他张唇去吻她,“要我顺?”傅晚凝的眉心蹙出了娇,她的口舌被他抢占,鼻息间蕴散着他身上的松香,她喘不出声,也推不开他,只昏沉着头向一边倒,“不……”魏濂随她摔进床里,一手覆上她的肩头,极慢的滑动着,他的眼睛一直观察着她面部表情,看她从无促到懵然,最后被羞粉掩盖,他遵从着内心的冲动吻遍她的脸,再探进她的胸怀里,他抽丝剥茧般的探寻着她的不适,再一一将其爱抚亲啄,直听她难忍的低泣声,他才撑起手臂,拢她起来,注视着她脸边的潮红道,“祖宗,一点都重不得。”傅晚凝如从水里捞起,她伸手揪住他的前襟,眼偏一侧道,“……我想洗一下。”魏濂拽起一件长袍将她团住,托着人进了小间。这一洗又是一个时辰,出来时,她躺在他的臂膀里吁着气,腮上的红能艳煞万千人。魏濂放她上了榻,拿起毛巾替她绞头发,她软着身卧在他怀里,意识飞远。屋内静的想让人沉溺其中,他们都默契的不言语。恰窗外又听见铜锣声,香阁隔着门朝里叫,“老爷,夫人,出来跨火盆!”魏濂拿褂子给她穿上,搀着她的手下来,道,“出去罢。”傅晚凝腿上没劲,依着他道,“跨火盆,驱晦气吗?”“跨过后,往后就不怕脏东西缠着了,”魏濂索性抱起她步履稳健的走出屋。苑里的那块平地上置了个小火盆,香阁手里执一把艾叶,她身旁的小丫头手里提着铜锣,见着他们过来,香阁用艾叶在他们周边掸了掸。魏濂小心的放下傅晚凝,握住她的手道,“抬一下脚,跨过去就好。”傅晚凝听话的伸脚,她怕那火舌烧到衣摆,竟唬地一跳,逗得周边人大笑。魏濂也跟着跨一步,他淡定的多。小丫头将铜锣一敲,扬声道,“驱灾避难!万事如意!”傅晚凝瞧了脸红,扭过身道,“总觉得你在嘲笑我。”魏濂枯起脸来,“几个话?我可清清白白站这里未说一字,就被你污蔑上了。”傅晚凝怕香阁她们听着笑,急着朝屋里走,“我不要和你说。”魏濂追在她身后,埋怨道,“这又气上了,好歹给我按个罪,让我心底清楚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这算哪样儿?”傅晚凝被他一说,也觉得自己任性了,她顿住愧声道,“赖我心眼儿针孔大,跟你没关系。”魏濂眨着眼,委屈上了,“讨不着好。”傅晚凝愈加歉疚,她连忙跟他道,“对不住……”魏濂便忍不住龇牙笑,“治你妥妥的。”傅晚凝跺一下脚,直朝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又不忍打疼他,便负气跑进里间。魏濂还想进去哄她,恰听苑门外有狗叫,他敛住笑折出屋,正见吴管家立在那儿。他走过去,问道,“他们来了?”吴管家道是。魏濂踏步出苑,走几步回首道,“府里能收拾的都收了吧,省的走时急慌慌。”吴管家哎一声,犹豫着问道,“老爷,夫人苑里的花草都带过去吗?”魏濂扫一圈兰苑,道,“夫人喜欢的那几株茶花带去即可,剩余的你看着拣。”吴管家便下去了。魏濂一路入了书房。汪袁、连德喜、沈立行三人见他都起身冲他抱拳。魏濂开门见山道,“你们属意谁登帝位?”三人面面相觑,须臾,汪袁出声,“厂督,我们看不准人,还是您选吧。”魏濂歪着身靠上躺椅,道,“我有个事先告儿你们。”三人皆挺直背静听。魏濂道,“我准备离开邺都,前往金陵。”三人顿时变脸,沈立行张口结舌道,“厂,厂督您走了,我们待如何好?”汪袁也急道,“您一走,我们就失了主心骨……”魏濂冲他们按一下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缓缓道,“金陵离邺都不远,我入金陵,不代表我就离了朝廷,该哪儿的事还是哪儿的事。”三人呆愣。魏濂解释道,“我打算在金陵再建司礼监,邺都的司礼监……”他看向汪袁道,“交由你。”汪袁心间生一喜,转而又难过,“您躲懒去的。”魏濂摇摇头,“我夫人身体差,金陵适宜人修养,将好又离邺都不远,所以我才有这想法,你若不愿……”汪袁腼腆的笑道,“您信奴才,奴才自是一万个愿意的。”魏濂轻声笑,“是累了些,不过金陵这边的司礼监会协助分管,东厂的人我给你留一半。”他又指指沈立行道,“有他和你一道,不必怕再出事端。”沈立行挠着头疑问道,“那您的意思,西峰山马场的五千骑兵也要带走?”魏濂交手于腹部,闲散道,“自然,这是为你们好,要想新帝乖巧,除了总揽朝政,围守紫禁城,还有一个必要的,就是让他死了兴兵的心。”五千骑兵出邺都驻守在金陵,新帝再有虎胆,也不敢像萧纪凌那般说要腾骧四卫营就建,想设西厂就动,除非他做皇帝做腻了,要不然他就只能安安分分。汪袁和沈立行当即懂他的意思,皆弯眉笑。魏濂转着手上的念珠,略有迟疑的问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连德喜,“连德喜,让你随我去金陵,你……”连德喜直起身,蜷腿下拜,激动着声道,“奴才愿随老祖宗去天涯海角!”魏濂欣慰的俯下腰将他扶起来,“我不会亏待你的,骑兵一直由你管,我断不会卸磨杀驴。”另外二人憋红了脸,还是沈立行大张嘴笑,“连公公,厂督有夫人了。”连德喜才高兴一会,就被他嘲的一头火,“沈大人一张嘴就闻见臭,厂督可是个干净人儿,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魏濂头疼道,“停!”两人便都规矩了。魏濂翻开桌上的茶杯,自柜子里取出花茶,每个杯子放下一点花茶,又倒好水,才抬手道,“吐沫星子废了不少,都清清火。”三人道了谢,各自端着茶品。魏濂抻肘撑头,“我瞧燕王不错,老实听话。”最重要的是脑子不好使,母妃病逝。沈立行嘿声一笑,“您慧眼,卑职也看他是个当皇帝的料。”“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奴才以为,即是定下了燕王,还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