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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她兄长在瓜州做刺史,瓜州正是冯冠书的老家所在的地方。”赵晚清大喜,“拿拿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巴拿拿得意极了,“请叫我帮手拿。”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递帖子去拜访李梦鸢了。当天晚上,冯冠书赌气没有过来吃饭,晚上也没有睡,听伺候的采荷说他在书房歇下了。“这凤凰男好大的气性,心眼也够小的。”赵晚清讽刺了几句,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睡下了。若是冯冠书来,她还得想法子赶他走呢。这样刚好。次日用过早膳,赵晚清就吩咐了下人备马车,往尚书府去了。李梦鸢和原主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和原主悲惨的一生不同,她后来嫁进了侯门,一生生活顺遂。听到赵晚清来访,李梦鸢甚至亲自迎到了垂花门。赵晚清跟着李府的下人走,还未走到垂花门外,李梦鸢先看到了她。“怎么今儿晚清竟想起我来了?舍得离开你那新婚夫君了?”打趣的声音传来。赵晚清放眼望去,一个着烟罗紫的十六七岁的姑娘立在垂花门外,笑意晏晏地看着她。兴许是原身残留了意识,一看到这个姑娘,赵晚清就油然生出了亲近之感。她笑容真诚了许多,“我想着很久没看到你,今儿刚好得闲,就过来看你来了。”说话间,她已走到了李梦鸢的近前。李梦鸢生了一张圆脸,肤如凝脂,虽然不算惊艳,但也是个相貌很耐看的姑娘。她身量比赵晚清高一些,身材纤细,梳了一个垂髫鬓,这是少女的发式。李梦鸢上前两步拉住她,笑道:“自你成亲,我们就没见过了,今天你得好好地和我讲讲。”说着,她还促狭地对赵晚清一笑。赵晚清做出一个苦笑。李梦鸢十分敏感地发觉她笑容发苦,笑容一顿,小心问道:“怎么了?”“进去说吧。”赵晚清道。李梦鸢顿时就察觉到事情有异,脸上没了笑意,两人沉默地往她的院子去。进了李梦鸢的院子,两人又进了东厢房。李梦鸢将下人都挥退了,这才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副脸色很难看的样子?”感受到眼前这个姑娘真心实意地担忧,赵晚清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什么忙?你尽管说。”李梦鸢应得十分痛快。“你兄长在瓜州做刺史对吗?我想麻烦哥哥帮我找几个人。”“什么人,你找他们做什么?”“冯冠书的父母和妻儿。”李梦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晚清。“晚清,你说冯冠书有妻儿?”这实在太荒谬了,那个冯冠书她也见过,模样清隽,气质儒雅,当时觉得这个人看着挺舒服的,又是新科进士爷,虽然不是前三甲,但是能进士及第就已经很不错了,门第是差了点,对比赵晚清来说根本不够看,但是她好友要招的是赘婿去继承赵家的门楣,要求太高肯定不行,想冯冠书这样的寒门贵子是最合适不过的。她当初觉得这个冯冠书还可以,但是现在赵晚清告诉她,冯冠书在老家有妻儿?赵晚清点点头,“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那你为何不跟丞相说,若是丞相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冯冠书!这什么禽兽啊!还进士爷呢,我呸!”赵晚清道:“因为若是我爹知道了,派人去冯冠书的老家,冯冠书肯定也会知道的。像这种能抛妻弃子的人,心肠一定十分狠,万一他做出什么事来,反而不好。我先悄悄地将人找到,带到京城来和他当面对质,到时候冯冠书就是想抵赖也抵不了了。”李梦鸢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用力地点点头,“我一定跟我大哥修书,让他帮你找人,找到之后直接送到京城来吗?”“对,也不要告诉他们实情,只说冯冠书中了进士爷,接他们到京城来享福。”李梦鸢点头应下,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她怜惜地看着赵晚清,“晚清,你前几日才让人送了信来,说你有喜的事…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李梦鸢是赵晚清最好的朋友,当她查出有喜的时候,就派人过来给李梦鸢报了喜讯。如今这喜讯未免变了味儿。赵晚清几乎是毫不犹豫道:“这孩子我不要。”李梦鸢沉默片刻,“你要和冯冠书和离吗?”“当然,这种男人要来做什么?他如此欺骗我赵家,我不仅要让他滚,还要让他身败名裂!”抛妻弃子只为攀高枝,得罪的还是当朝赵丞相,李梦鸢都能想象到冯冠书下场会有多惨了。只是她这好友毕竟是被耽误了,好好的姑娘,出身好,相貌好,要不是被冯冠书这人渣所骗,她应该是富足安乐地度过一生的。“你才刚有两个月,我听我娘她们说过,这孩子要打就要趁早打,若是月份大了,就会有危险。”赵晚清点点头,“自然的。我一会儿就去医馆看看。”“我陪你去。”赵晚清握住她的手。赵晚清婉拒,“不用了,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别去的好,若是被人知道了,会说你的闲话。”李梦鸢柳眉微微一竖,“我看谁敢说我的闲话!”她这样子十分娇俏可爱,赵晚清不禁一笑。李梦鸢坚持要陪同她一起,赵晚清只得应了,两人戴了幕离,带着心腹丫鬟坐着马车,去了城里比较有名望的医馆。“这又不是什么珠胎暗结,我不怕见人。要去当然要去最好的医馆,性命要紧。”李梦鸢也深深赞同,她就是担心赵晚清会去那些小巷子里的神婆开的医馆,那些神婆根本狗屁不懂不说,还会让人喝下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咒烧成的灰泡的水,人喝了不仅胎不落,严重的可能还有生命之危。“就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两人带着幕离进了医馆,寻了一个擅长妇科的大夫看。“夫人真要将这个孩子打掉?”那大夫是个年约五十的老大夫,他看赵晚清和李梦鸢穿着都不俗,想来是大户人家的,这好好的胎要打掉,难免让人多想。赵晚清点点头,“是,大夫可有什么安全一点的法子?”那大夫捋了捋胡须,他是大夫,只管治病,旁的不理会。听赵晚清确定了一遍,他就开始写方子,“打胎都是有风险的,没有什么很安全的法子。只能说,将药尽量用得温和,不至于伤了身子,且在以后要细心保养,”听了这个大夫这席话,赵晚清觉得是个靠谱的,至少不是那种半吊子专门靠忽悠的。李梦鸢听了却不由得担心,询问道:“这以后还能怀上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