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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对谁都透着距离感。她曾经也在心里小小的检讨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很不道德,别人拿你当兄弟,你却想跟人家手牵手,太过分了!许越第一次向易言轩表白是中秋节后的第二天。中秋节那天,她和盛蓝去打了耳洞,带上了闪闪发亮的耳钉。那天放学后,易言轩要回宿舍,许越在水房那里截住了易言轩,连拖带拽把人拉到了cao场上。在放学的几分钟之内,她换了身粉嫩嫩的连衣裙,穿上了粗跟的高跟凉鞋,一直扎起来的头发也散了下来。稍微打扮过得许越明眸皓齿,五官明艳,头发微卷垂在肩上,在夕阳的笼罩下,整个人含羞带怯。cao场上没什么人,许越站在一旁低着头踢石子一边袒露少女心思。时静说过,少女怀春不过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她没什么羞耻感。品尝了半个多月的暗恋滋味后,她选择告诉对方,希望能得到回应。易言轩听完许越的话后,抱在怀里的书散了一地。许越帮他捡了起来,递给他,“你怎么想的?”易言轩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下。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震惊程度远胜于知道她“整过容”。“不好意思,我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说完,接过书,跑的比兔子还快。许越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哦,被拒绝了。还好早有准备,也不至于太难过。事情说开后,许越也不在藏着掖着。她喜欢易言轩,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对易言轩表达爱意的方式比其他女生更甚、更浓烈。她有着做同桌的天然优势,可以把一切示爱演变成对一个同桌的关心。时间一久,易言轩绷不住了,他不可能跟一个对自己还有不轨想法的人继续坐在一起,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所以和班主任委婉表达了想换座位的想法。他是重点苗子,班主任可以对他做到有求必应。易言轩换了座位,坐到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两人一左一右,相隔三四米。只是易言轩的清净几日没过几天,他就发现,他的同桌又变成了许越。他一脸惊恐地问,“怎么又是你?”许越慢条斯理地搬弄着自己东西,“我和班主任说,我成绩差,想跟你好好学习,做你的同桌方便请教问题,他没理由拒绝一个想进步的学生。”易言轩噎了一下,“盛蓝成绩也好,她也可以指导你,你们还是好朋友。”“不行,”许越一本正经地,“先人传下来的经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纵观全班,只有你最适合。”说完,把一张崭新的卷子铺在桌子上,许越眉梢一扬,“年纪第一,给我讲讲题吧。”易言轩表情凝重,愣了半天,最后忍辱负重地开始给许越讲解。一张完全空白的卷子,他需要从头开始讲。他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公式,“你看到题,首先想一想,出题者的意图……”许越左手撑着头,看着他,悠闲地说,“我知道啊,他想要我的命。”易言轩:“……”校花追人,阴魂不散。全校广为流传,自此对易言轩献殷勤的人少了不少,少许的几个都给许越给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许越追了易言轩三个月,从秋天追到了冬天,该说的都说了,易言轩油米不进,态度很明确,读书期间不想恋爱,无论对象是谁,都不想。许越在易言轩身上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许还山看到女儿不开心,以为宝贝女儿在学习上遇到了什么困难,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过来开导,两人牛嘴不对马头说了几个小时。最后许还山一拍大腿,发挥慈父光芒,“成绩真上不去就上不去,你老子有的是钱,到时候爸爸给学校捐所图书馆,就以你的名字命名,你想去哪读就可以去哪读。”许越趴在沙发上,一想有道理,易言轩不是说现阶段不想嘛,但并不代表他上大学后不想,他总是要成家的,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跟着他。许越回到学校后,又从许还山的话里悟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钱能解决很多问题。比喻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读很多名牌大学,而有些人寒窗苦读的十几年,差一分就会失去最钟意的学校。真特么不公平。许越最近几日发现易言轩的行为有些怪异。他是住校的,据说家不在本地,在这个小城市里,也没什么亲戚,以往他周末都会在学校里。可是最近几个星期,据同是一个宿舍的班长段云说,易言轩都是周五下课收拾收拾东西走人,直到周日的晚上才回来,问他他也不说。段云说完笑嘻嘻地向许越讨要好处。许越极其不要脸地和他说,“过几天我把我和易言轩的结婚请帖送到你手上。”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许越偷偷摸摸地跟在易言轩的后面出了校门。易言轩没做什么思考,往市里走,许越跟了他好几条街,从挺阔的马路拐进小巷子里,目送着他走进一个破旧的小楼,她不敢再跟,怕被发现。段云又告诉她,除了周末,易言轩这几天也是放了学就没了人影,宿舍快关门了才回来。许越跟了易言轩好几天,看着他一三到去了一个居民区,二四去的又是另外一个。她跟踪的方法不高明,很快被易言轩发现。易言轩在小区门口堵住了许越。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他从里面出来,一看就看到了蹲在绿化带那边的瘦小身影。他眉宇间已经有了不耐烦地语气,“你还要跟我多久?许越,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许越揪着书包带子,仰着头看他,面不改色,“你来这里干嘛?”“这关你什么事?”易言轩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提着书包,站姿松垮,人已经累的不行。许越威胁他,“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跟,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以后每天都这样。”易言轩这几个月真是被许越的厚颜无耻折磨的没了脾气,他嗤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就凭我是你同桌,就凭我喜欢你,我就有资格管,我不光管了,我还要管到底。”“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这么逼我,逼得这么心安理得?”易言轩气得把书包砸在地上。“嘭……”许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不对劲,这不是平时那个温和、对谁都有礼貌的易言轩。许越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兴许我可以帮到你。”易言轩烦躁地用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