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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欲试(10)林清甜也是在那一瞬才明白许越不单纯的动机。不只是出于关心。还带着点非分之想。“他挺忙的,马上就要转场出外景了,你体谅一下。”“那么忙?抽个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许越垂头丧气地抱着膝,窝在沙发上,声音嗡嗡,带着难掩的落寞。就在林清甜以为许越会放弃时,第二天,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打了好几管鸡血。依旧早早起床,煲好汤的同时还熬了粥,装了两壶递给还迷糊的林清甜,催促她。许越微垂着眼,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你和他说,我明天就回去了。”林清甜点点头。许越觉得她在这件事上真的是耗尽了她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如果说她和易言轩之间还有一百步,那易言轩只需要踏出一步,满足她少许的虚荣心,她就有勇气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明明只要他踏出一步就可以……她在酒店里待了足足一个星期,除了早上出门买食材,基本上足不出户,生怕错过。林清甜觉得许越魔怔了,跟许越一比,她这个脑残粉做得实在不够格。这天突降暴雨,剧组拍摄计划被打乱,在摄影棚里草草完成了几场戏后,全组提前收工。林清甜刷卡进门,微弱的声响触碰到了许越的敏感的神经,她站了起来,在看清来人后又失魂落魄地坐了下去。窗外光线暗淡。许越就那么坐着,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等老了。林清甜有点看不下去,直接去了三十二楼,敲了溧阳的门。虽然她并不赞同许越的行径,但少女怀春也并不算什么多丢人的事,再说了,许越的身份就算是追溧阳,也只能说是溧阳高攀了。溧阳刚洗完澡,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在擦着沾了水的耳蜗,懒洋洋道,“又有事?”林清甜的手背在伸手,小小地握成了拳,“那个,你能不能抽空去看下许越?她明天就回去了。”溧阳笑,“你三天前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林清甜急了,声调拔高,“去看一下又会怎样?她追星而已!就算对你有什么想法,你不愿意,主动去和她说说也行。”说完气囊囊地走了。溧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去找易言轩。易言轩开门看到是溧阳后,下意识地去瞅溧阳的手。这几天,但凡许越给他煲汤送过去,溧阳总是要来他房间,嘴上说着共享的话,实为炫耀。溧阳斜依在门框上,掀起眼皮,“我义务来和你说一句,刚刚你的老情人又派人给我传话了,让我去看看她。”看到易言轩脸色不对付以后,还十分欠揍地说,“其实说实话吧,许越的条件很好,稍微我肯主动一点,这里面也没你什么事了。”易言轩听完就要关门。溧阳伸脚抵着门,笑得懒散,“但是,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比起期待和许越能发生点什么,我更在意你这个兄弟,这件事我很为难,没办法,谁让我魅力这么大……”易言轩心情欠佳,周身气压很低,“有话快说!”溧阳也不逗他了,正色道:“你去和许越好好说说,我溧阳不至于这么没品要和兄弟争女人……要是你还对她有所期待,想和她继续,就和她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认个错,把误会解开,这并不难。”易言轩去洗手间洗了水果刀,拿着纸巾在擦刀锋,面前的镜子里倒映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洗好刀,回到房间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梨。梨买了有一个星期,从在朋友圈知道她喉咙发炎后就买了,知道她来后,一直想给许越送过去,但自尊心作祟,又加上她每日殷勤地给溧阳送汤,视他为无物,让他内心生出了一股嫉妒的情绪,一直耽搁到现在。削好果皮,想切开。耳边忽然响起了之前许越的话,“我爸说梨子不能分,分梨就是分离。”那时他们刚和好,心里对对方有所疑问,但都没有揭开。他想,那时候许越不想和自己分离是真心的吧?那时候许越想和他重新开始也是真心的吧?可她重回剧组后每日种种又是什么意思?百爪挠心,最后决定,去问问。易言轩的视线盯着刀锋逐渐失焦。溧阳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几天我也做过不少关于许氏的功课,能查到的、还有圈内流传的。修泽,你听过这个名字吗?之前我给你看的照片,如果没意外,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修泽,许氏实业的总裁,在公众场合他是许还山的养子,也就是许越的哥哥,可照片上两人的亲近程度,你觉得会出现在正常兄妹身上吗?”他停了停,继续说,“据我小道消息听到的是,外界都说修泽是许氏的童养婿,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也就是说他未来很有可能是许越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许氏的掌舵人,如果你对许越还有感情,想和她有未来,这个人就是你今后最大的对手,而你的胜算很小,至少在父母认可程度上你已经输了。”易言轩拿浓盐水泡了点车厘子和圣女果,分装在保鲜盒里,又剥了几片袖子,撕开表皮,摆好了花样。其实他这几日一直都盘算着去找找许越,是他的误解造成了那天是失控,无论许越能否原谅他,那声对不起还是要说的。只是被许越对溧阳一系列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在思考许越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新鲜、报复?因此他始终裹足不前。今日溧阳的一番话恰好是契机,给了他合适的借口。他记得林清甜的房间号,那张照片他曾在夜里反复观看,虽然路上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真站在这还是有点紧张。手心在冒着汗。给自己五分钟平缓了心跳,再敲门。林清甜啃着苹果开了门,看清是谁后,心被提了上来,话不成话,“你、你、你怎么来了?我是说、我是说你来这干嘛?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来找谁?”易言轩嘴角挂着笑,与林清甜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平静地说,“我来找许越。”他的视线定在自己手中的保鲜盒上,“我来给她送点水果。”充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啊……”林清甜惋惜地叹了一声,盯着爱豆无限惆帐,“她走了……你要是早半个小时来就好了。”“走了?”易言轩微偏头,想从房间里捕捉许越的身影。没有,她真的走了。林清甜看到爱豆眼里的失落,心脏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