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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到meimei趴在炕沿,手里拿着块儿毛巾“你别动,我帮你把脸上的血迹擦掉。昨晚太暗了,都没擦干净。”静静的享受那温热的触感,之前的愤怒不甘,焦虑委屈好似都变淡不少。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掉落谷底,但却有如此温暖的家人陪伴关心。如此更不可一蹶不振,要努力,要奋斗,阳光总在风雨后。休息了两天,第三日李朝阳就收拾东西去了基建工地。依依已经让大白给他做了基因修复,他额头的伤要不了两天就能好。男孩走了,依依很好奇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些天他不说,大家也没问。可依依孩子心性,虽然忍着没问,但心里非常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伤的那么重,以后会不会还会发生这种事?大白,你知道朝阳哥哥前几天到哪儿去了吗?不使用定位追踪系统,我无法得知对方的行动路线。要不,我现在给他安装一个?不可以,我就是好奇问问,不知道就算了。跟踪别人很讨厌的。是。……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让喵喵带路,给它一件李朝阳的贴身衣物,它被改造过,嗅觉是普通猫咪的上百倍,这几天内的味道是能闻到的。依依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经常能发现好货。李朝阳的衣服大都拿走了,她拿着他之前用过的枕巾,招手招呼爱猫。“喵喵,过来。”小东西对于主人的召唤非常高兴,敏捷的跳到了炕上。大眼睛望着她好似在询问:要我干嘛?这是朝阳哥哥用过的枕巾,你循着这个味道,找找他三天前去过什么地方。“喵呜、”我试试。喵喵仔细的闻闻味道,随后窜了出去。依依准备追着猫往外跑,大白提醒到:我在它身上装了定位,等它找到我直接用时空转移将你送去。这么省事的嘛,依依高兴的笑笑。大白好厉害。那你可以到任意的时空吗?能量充足完全没问题。主人,你想去别的时空看看吗?别的时空和这里是不一样的哦。……还是先找到朝阳哥哥受伤的原因吧!下午,喵喵找到了地方。大白一个瞬移,依依就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和他们村儿差不多,但眼前的地方是村儿里的牛圈,一旁的草棚下,石槽尚有干草,应该是刚喂的,牛没吃完。朝阳哥哥来这儿干嘛?正疑惑,一旁的茅草屋里走出一人来。大白开口提醒:这是李朝阳的母亲。女人额头带伤,脸色黄中泛白。右手掩着嘴在低低的咳嗽。看到她的时候明显很惊讶,“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孩子身上的线外套做工精致,俩橘子兜兜俏皮可爱。腿上是咖啡色的条绒裤,那面料也不是轻易可得的。谁家的孩子养的如此精细?她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听到大白的介绍,依依弯腰行礼“阿姨好。”“你好。咳咳……”依依:大白,你赶快给阿姨扫描一下,她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咳嗽的这么厉害?大白:是,马上启动。滴、滴、细菌感染,肺结核,好像没有治疗。依依:啊?很严重吗?大白:这个年代,会要命的。依依:你有药吗?大白:有。而且屋里还有一人,基因扫描确定是李朝阳的父亲。他大腿受伤,也有些感染。依依:把药准备好给我。女孩假装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面前因咳嗽而面色泛起潮红的女人“我来给您送药。”害怕被询问,把纸包递给她后,依依转身就走。女人追出胡同已经不见了小女孩的踪影,望着怀里的纸包,她神情疑惑的回了栖身的草房。小房子不大,除了一盘炕,地上就俩放东西的瓮和俩不大的行李箱。炕上的男人正是李朝阳的父亲李关山。“你拿的什么,刚才你跟谁说话呢?”丁雪芳将纸包放到他面前:“一个小女孩,说……给咱们送药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我追了几步没追到。”“不认识的孩子?”迎着男人疑惑的眸,女人点点头:“对,不认识。不过……”“不过什么?”“这孩子出现的好突兀,走的也极匆忙。”她低头打开纸包“你看这些药……”药瓶都是近代的东西,上面清楚的写了使用方法。李关山拿在手上,激动的双手颤抖。“盘尼西林,是盘尼西林啊!”他烧红的脸颊因激动更加红如晚霞。握着媳妇的手兴奋的眼泪滚落“你的病有救了。”丁雪芳是学生物的,比他这个搞物理的更懂行。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些。转手拿起另一个药盒“是链霉素啊,专门治疗结核的,”转手又拿起另一个瓶子“还有异烟肼,利福平。这是知道我的病情,……对症送的药。盘尼西林是给你消炎的。连注射器和棉球都有。”抱着等死的心,没想到会柳暗花明。儿子临走,说无论如何都要帮她弄到药,没想到这才几天他们就有了对症的药物。依依回家后,一夜都没睡好。朝阳哥哥的父母到底为什么流落至此,他们那栖身的小茅屋里,有没有足够的物资熬过这个冬天?大白:屋里就俩瓮和俩箱子,粮食不多,衣物也不多。如果治好了病,熬过去应该没问题。只是会吃些苦。依依:他们现在是病人,mama说病人需要好好休养,得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若是亏了嘴,就算治好了病,身体也会落下亏空。大白:是这个道理。依依:那你去给他们送些有营养的东西。大白:这个时代的东西吗?依依:嗯。麦乳精、龙须面、鸡蛋、红糖……大白:是,马上执行。依依:一次别给太多,隔三差五的给。大白:是。五天后,夜已深沉。李朝阳提着个布兜来看父母。布兜里装着他在黑市换的白面,可药物实在是太难弄。费了好大的劲儿,他也只换到几粒土霉素。不知道有没有用,而且也太少了。mama的病那么厉害,几粒土霉素也许不会有多大作用。越想越难受,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坚信生命中的风雨迟早会过去,可生命已至垂危,若得不到治疗,能挺过这疾风暴雨的洗礼吗?被冤枉,被打压,他都可以认为是命运的考验。可父母若因此丧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冷静。心无怨恨的走下去。光是想想,他都青筋暴起,咬紧了牙关。爷爷和外公外婆都在国外,他自小身边就只有爸爸mama,他们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能想象失去他们的痛,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原以为屋里会黑暗冷清,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