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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顾忌胤然,以大事为重才是。”瑧玉闻言心下一震,乃笑道:“傻孩子,那里会有甚么。你这话教人听着,却是不肯信我的了。”黛玉本为真情之语,然闻得瑧玉这话,倒为后悔,暗想道:“我方才这话,却难免听着有些不妥。一则疑他难为天下之主,二则疑他不曾将我安排妥当,倒教他悬心了。”因此后悔不迭,忙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那里不信哥哥。只恐我行为有失,教哥哥分神罢了。”瑧玉见黛玉如此,便猜他心下定然有些惶恐,不免顿生怜意,暗道:“凭他怎生聪明伶俐,不过是个女孩儿罢了,同那些浊气逼人之物原不可同日而语;况皆因我之故,方教他受此一劫,倒为可怜。况我又要往西域去,他若害怕,又合那一个说去?”因又生出些许不舍,却只恐黛玉见了不妥,乃笑道:“你且宽心。哥哥既敢如此行事,便已有十分把握;只是届时我不在你身边,山高水远,无法亲身照看得你,你自己务要小心。”黛玉闻言点头道:“我省得了。”说罢,自低头想了一回,又道:“我有一事要求哥哥。”说罢,不待瑧玉答话,便轻声道:“这一去定是要好久不见。哥哥近日若得了空儿,还是常来看看我罢。”瑧玉闻言笑道:“我当甚么。你且说说,我那一日得空不来看你?况日后看你的日子尽有,很不必急着这几日。”黛玉闻言飞红了脸,忙道:“人家才说了,你又要打趣,真真地‘仗势欺人’起来。”瑧玉恐他恼了,忙笑道:“皇妹莫怪,朕准奏便是。”一面便取了自己的荷包出来,往里面寻了一个物事,攥在手心里笑道:“你猜猜,这是甚么?”黛玉便伸手去抢,瑧玉忙将手抬过头顶,笑道:“你猜中了,就给你。”黛玉原比他低上许多,正伸手够将不到,闻言忙问:“猜中就给我?”瑧玉笑道:“君无戏言。”黛玉闻得这话,乃笑道:“那你给我罢。我猜这便是哥哥要给我的东西。”瑧玉闻言一怔,乃笑道:“这个不算,再猜。”黛玉嗔道:“方才还说‘君无戏言’,显见的是个‘言而无信’。你又不曾教我猜他究竟是何物事,难道我说得不对不成?快些给我。”瑧玉笑道:“君无戏言,那是君臣之礼。你说的是‘哥哥给我’,不是‘陛下给我’,难道不许我反悔不成?”一面笑说,便将手伸至黛玉面前道:“给你罢。”黛玉看时,见是一个小巧盒子,乃不明所以,看向瑧玉。瑧玉便示意黛玉近前,向他耳边低语几句;黛玉闻言便点头,将盒子往暗格里收了。瑧玉笑道:“我原不该哄你顽。改日另寻好东西与你罢。”一面说着,又道:“你上回提的那书里瞧见的西洋顽意,就是那拧上几转,自己会奏曲子的盒子,前些日子有人寻了来进献;我嫌他沉,不曾拿来,待吃罢饭便送来与你顽。”因又笑道:“我如今恰无事,咱们一道吃饭罢。且多同你待一会子,才是正经。”黛玉方闻得瑧玉寻了八音盒来与他,尚不及道谢,便闻他打趣自己,倒觉不好意思,乃自出了书房,教宫人备膳,一时无话。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的小心机啊……连冯岩都忍心坑……冯岩现在除了打仗很棒棒以外,就是个老实孩子==还好他爹是真的没有啥反心,他自己也从没想过要夺权啥的,四爷对他本人还是非常放心的,顶多担心有人借着他的名头闹事……不过这样的话冯岩自己就会去收拾那些人了。当然后期聪明了挺多的,不过已经被四爷拉上贼船,也没办法了;再说后来他闺女当了皇后,自己成了国丈,就更一门心思被四爷坑了……有没有发现四爷被宝玉带坏了233333meimei这里有了个非常大的进步:知道跟四爷提要求了。以前总担心自己耽误正事,所以能不说就不说;现在也算是进一步对四爷理解信任,知道四爷心里有数,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种性格,所以就要求他不忙的时候来陪陪自己……四爷这辈子的良心已经比上辈子好多啦。第155章第一百五十五回【第一百五十五回】设阴谋欲瞒天过海·告密计转远走高飞那日夜深之时,瑧玉正在殿中批阅奏折,忽闻外面内侍报道:“南安王世子求见。”瑧玉闻言,心下暗想道:“霍泽向来自诩光明磊落,若无急事,向来连宫门也不踏一步的;今这们晚了,可来作甚么?”便道:“让他进来罢。”一面便将奏折合上,往殿前看去;却见一人裹着披风匆匆进门,跪地道:“臣欺瞒圣上,罪该万死。”瑧玉听时,便已闻得声音不对,再见那人褪去披风,那里是南安王世子,竟是水溶;正在疑惑,乃听水溶续道:“臣绝非有意欺瞒圣上,然恐jian人知晓臣今日所为,则臣命休矣。求陛下容臣禀报,再行降罪。”瑧玉闻言,暗想道:“此人虽性子诡谲,却无甚么本事,更无行刺之力。今日既往这里,又冒了南安王世子之名,想来定有要事禀告。”乃起身亲扶了他起来,笑道:“清思且坐下说的是。”水溶依言往椅上坐了,仍见面色惨白,喘了两口气,方道:“今日忠顺王世子来寻我,竟是商议谋逆之事,只说如今陛下深得人心,苦无谋反之借口;因见臣岁属同陛下仿佛,拟教臣冒小皇子之名,同他们一道起事。臣不敢当面同他争竞,只得待他走后,辗转出府,又恐jian人察觉,只得冒霍泽世兄之名前来觐见。”那忠顺王世子名唤岳坚,原同太子岁属仿佛,先妻牛氏,至三十七岁上亡故;后娶之妻便是老西宁王之孙女靳氏,乳名盈盈。当日成婚之时,先帝因念当日西宁王功绩,又念忠顺亲王面上,乃额外开恩,加封靳氏为静安郡主。此人同忠顺王原自不同,最是野心勃勃的一个;当日三皇子封太子之时,便私下里勾结党羽,意图夺位,专待先皇宾天、三皇子即位之时,便欲假造遗诏,翻出当年太子之事,假太子之名起事。谁知瑧玉一朝认祖归宗,三皇子又按捺不住,提前下手;是以竟不及起事,便见乾坤改换。如今见瑧玉登位,天下大治,那岳坚却依旧心下蠢蠢欲动,暗想道:“我谋划这许多年,难道就教天下落入一黄口小儿手中不成?”如此又生一计,因见水溶岁属同瑧玉仿佛,况又恰于先皇后焚宫之事不久后落草而生,当日先皇亦因此对其格外有几分宠爱,又见其年少失怙,乃额外加恩令其袭了王爵,便有这层意思在内。况当时也曾有风言风语,言说水溶便是小皇子,不过教北静王抱入家中抚养;如今却恰好拿来做文章。如此谋划已定,便寻得水溶,同他说知此事。诸君且见:为何岳坚不怕水溶告发自己去?原来水溶当日见三皇子如此,便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