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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动着。沈凌渊薄唇轻抿,抬手替她将那一点碎发挽到了耳朵后面。温映寒注视着他的眼睛,愈发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沈凌渊,世人皆称他厌弃她至极,两人相看两厌,已经走到了要废后的地步。可若真的厌弃,为何事到如今又要如此关切,自她醒来后他待她的种种,究竟算些什么呢?从前清醒的时候,可以逃避着不去想,如今酒醉夜深,却逃不过自己的心思了。心底自深处涌现起烦躁与不安。兜兜转转,也许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如果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她落水后的延绵……他已为帝王,既然相看两厌,又同情她这一时做什么呢?“听话,先躺下,我去叫下人给你煮一碗醒酒的汤药。”沈凌渊语气间透着一丝无奈地低哄与商量。见她不愿躺着,便索性起身让她靠在侧面的绣着暗黄色花纹的软枕上。那人低缓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平静之下,莫名使人心安。这样的矛盾感,令温映寒心底蓦然悸动了一下。窗边的烛火轻微地跃动,庭院间平铺的石板,树影斑驳。温映寒垂眸,朱唇轻轻动了动。“皇上为什么要废了我?”沈凌渊脚步一顿。他默了片刻,伸手将床边的锦被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平缓。“你醉了。”这便是不想回答的意思。深黑色的凤眸里涌动起复杂与幽深,沈凌渊压下眼底的晦暗,转身欲走,却在下一刻被身后那人轻轻拉住了玄黑色的衣袖。“那皇上还会废我第二次吗?”数日以来的克制在这一瞬之间土崩瓦解。第二次?他再也不会放手了第38章半阖着的云窗随着初夏的晚风轻轻晃动了一下,屋中雕着祥云瑞兽的赤金香炉里细烟袅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飘忽,生生换了个方向。沈凌渊回身望向床榻边的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他刚好望上她潋滟的眸光。温映寒纤长弯曲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琥珀色的眼睛里蕴含着醉意下的水雾,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闪烁中映着熹微的光亮。她轻轻松开了手指。绣着金丝团云的宽大袖口缓缓垂落,沈凌渊微微一怔,却在下一个瞬间本能地轻握在她纤白皙的手腕上。“皇上……?”她迷茫的眸光倾刻间便成了错愕。沈凌渊抬手遮住了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黑暗之中,他俯身吻在了她那温软的唇瓣上。温映寒的脑海霎时间一片空白,视线受到了遮挡,迷离间她看不见沈凌渊的脸,却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的声音。略带冷硬的薄唇混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蓦地触在她的唇上,凝神香的味道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却在下一刻让她连换气都忘记了。她的唇间还残存着桃花的香味,酒意像是顺着唇瓣渡了过去,沈凌渊漆黑的凤眸里顷刻间染上了些许深醉,宛如深潭般的眸子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深黑得仿佛能将一切情绪全部吞噬进去。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发现对方气息都不稳了,才微微退开一小段距离。他的手还蒙在她的眼睛上。纤长微弯的睫毛本能地在颤抖,扫在那人温热的掌心上时,阵阵奇异的感就此传递开来。沈凌渊感受到了手掌间的湿润,缓缓将手放了下来。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眸里透着迷蒙的水雾,潋滟的眸光望过来时,宛如林中惊慌而不知所措的小动物。她就那样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在沈凌渊的注视下,绯红一路从侧脸一直漫延至耳尖。“别再胡思乱想了,”他声音低醇喑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手替她将鬓间垂下来的碎发轻挽到耳后,“听话些,嗯?”沈凌渊不知道她今日为何忽然喝了如此多酒,但这样的温映寒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眼前的一切宛如黄粱一梦,可他却不想再错过了。醉意拉扯着她的神经,思绪彻底堕入混沌,温映寒迷蒙地望向沈凌渊的眼睛,深黑色的凤眸深邃,仿佛映有繁星。她后知后觉地触上自己的唇瓣,指尖绷带的粗粝贴在她温软的唇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将将碰到了一下,那只手便被沈凌渊拿了下来。他薄唇轻轻勾了勾,低低地轻笑了一声,语气间似是有些无奈,“上面有药膏,再碰要蹭上了。”那人身上清冽的味道莫名使人心安,吹风后的微冷完全被沈凌渊身上的温热所取代,周围的空气里似是带上了独属于他的温度,初夏的晚风轻轻拂过,非但没能吹得温映寒清醒,反而带她沉在了更深的困倦里面。“困了就睡一会儿吧。”“……”蓦然松懈下来的神经拉扯着她堕入了更深的黑暗。……芸夏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时候,险些被眼前的场景惊诧得托盘掉到地上,一声“皇后娘娘”到了口边差点转变成了一声惊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皇上会过来!还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寝殿!沈凌渊看了眼床榻上好不容易睡熟了的人,抬眸望向芸夏,修长的手指微抬,放在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芸夏立刻会意,腾出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垂首默默退到了外间。没过多久,沈凌渊也走了出来。他缓缓坐在了那张花梨木的宽椅上,薄唇轻启“皇后怎么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芸夏丝毫不赶怠慢,行礼后,如实开口道“晚膳的时候娘娘想尝一尝那桃花酒,后来回了寝殿说还想饮些,如此……如此便喝多了。”她不胜酒力,那酒中的甜味又冲淡了原本酒水该有的辛辣,更容易叫人无法觉察,待到感觉有些微醺时,实则已经晚了。沈凌渊轻轻捻了捻手指,眸色微深,“那这宫里值守的下人呢,怎么只留了皇后一个人在寝殿里?”芸夏福了福身,“皇后娘娘一向不喜晚上有太多人值守,其他宫人们都被娘娘打发下去了,奴婢、奴婢方才去烧水了……”这夜深人静,也不知怎的,温映寒饮到一半忽而唤了她过去,说想要沐浴更衣。其实那就是温映寒酒后的一句醉话,芸夏却当了真,夜里其他人都睡下了,又没有热水,她只好从寻柴火点火烧水开始忙起。这一下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等火烧起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娘娘可能有些醉了,比起沐浴更衣还是先醒了酒要紧,这才忙煮了这样一碗醒酒汤送过来。芸夏怎么也没想到,她刚一进门竟看见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