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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的时候非常不理性,仅仅是与沈弋因为某些事情闹得不愉快,她权当换个环境散散心。知晓她一声不吭地走了,沈弋倒是不恼,他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斯文败类模样。有时候姜予漾会想,自己对于他而言,或许也只是“可投资”的某一类。十足的真心与两三分的薄情硬碰硬,与以卵击石别无两样。到申城后,她的一日三餐从没跟办公室的人一起用过,外卖会准时准点送到前台。下榻到酒店休息,艳丽鲜艳的玫瑰必定等到她亲自签收。久而久之,I的编辑部许多人都知道有个富家公子哥在追求她,一时间羡煞旁人,而姜予漾如高岭之花不为所动。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月后,风言风语愈发发酵。姜予漾终于忍无可忍地发消息质问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送了?」刚发出去她就开始后悔,自己主动联系他,不就是率先低头么?可惜没来得及撤回,沈弋的消息就来了:「送到你回来我身边为止。」语气狂妄又自大,笃定的让人反驳不得,但这就是沈弋骨子里的某一面。骄矜的让人心悦诚服。后来她对那些殷勤干脆置之不理了,心里却梗着根刺,知道自己面对这些攻势时不是那么铁石心肠般毫不动容。沈弋将她圈在怀里,一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不只是沐浴露,更像一种天然的奶香味儿。“打开看看。”他垂眸,攥着她的手指揭开盒子包装。是一枚玫瑰金的戒指。姜予漾心下一沉,面上仍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充斥着酸溜溜的气息:“怎么不送给温芙?她戴一定很好看。”“她也配?”沈弋说的很凉薄,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枚戒指被他尽数推到指根,尺寸刚刚好,一看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她恍惚了下,下一秒就忍不住瑟缩,他故意在她耳垂处留下牙印子,像是在践行什么惩罚。除了最开始的疼痛,弥留的感觉只剩下唇齿间的温热。“对温芙电影进行投资的这件事我不知情。”两个月来,他首次开口向她解释。沈弋向来不喜欢浪费唇舌在解释上,倘若放下身段,十有九成不会是谎言。“那她还能发消息亲自感谢沈总你的投资?”姜予漾难免觉得好笑,眼神黯淡地看着戒指焕发的玫瑰金光泽。“她误会了。”沈弋闲散下来,话语间充斥京片子的味道:“谁投资她电影,她找谁感谢去。”女人蓬软如海藻的发丝垂在肩侧,恰好遮住两根吊带旁白皙的肩膀,但其余的柔软腴白很直接地映入视线。沈弋两个月没碰过她一根手指,见状,晦暗不明的瞳色加深了几分。姜予漾回忆着,她没有察看沈弋手机的习惯,看到温芙发过来的信息纯粹是偶然。温芙发来的消息里字里行间都是爱慕之情,可又拿捏着尺度,绝不越矩:「沈哥哥,谢谢你对我电影投资和支持,家里人让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明天方不方便?」她先是震惊,后来又如同掉入了一潭死水。是不是在温芙这种大小姐的眼里,她就是沈弋的玩物,等玩腻了自然而然会舍旧换新,所以才敢毫不掩饰地表明目的?又或许......在他们那个优越浮华的圈子里,都跟温芙抱有一样的观点。谁让温、沈两家近几年商业上多有合作,衬得她倒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了。“沈哥哥——”姜予漾想象着温芙的语调,故意这么叫他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声音甜腻的能抽丝。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喊他哥哥,可还是略带挑衅地望着沈弋,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怎么,温芙能这么喊,她就不行么?果然,沈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如同落下的星火,一点一点呈现燎原之势。她被带到主卧,像条无力翻转的鱼,缺氧的厉害。男人单刀直入,带着股狠劲儿撬开阻碍,不断拉长战线。从床头辗转到床尾,她嗓子都哭哑了,还是没换回沈弋的一丁点怜香惜玉。实在受不住了,姜予漾才松了咬在唇上的贝齿,溢出的声音好似江南濛濛细雨,浇在人心头,冲刷着过往的记忆。夏日白昼来的早,天空逐渐呈现出烟青色。不远处的雾朦朦胧胧,像一层轻纱,勾勒着这座城市的剪影。姜予漾一直睡的迷迷糊糊,身体是疲累的,可又想着沈弋在此之前的一举一动。对沈弋而言,说不定此前她的介意都是由于自己不懂事,是在跟他闹别扭,最终还不是要被他哄好的?无力感如一波一波的潮水,让她忍不住侧翻了身,清瘦地佝偻着。他瞧着姜予漾乖巧的睡颜,替人拂去遮住小半脸庞的柔软发丝,眼神流露出难得的温情。搁置上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了两声。沈弋立刻变得面色不悦,轻声踱步到阳台才接起电话。秘书一五一十地汇报说:“沈总,云创科技的人正在公司楼下等您。”他知会道:“那就让他等着。”态度冰冷的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秘书有些难办,叹了口气说:“可是......云创那边的人说不等到您来,他就不走。”换做平时,沈弋早就摆脸色了,但在某方面得到满足后,他心情算不上坏,半开着玩笑,溢出一声冷不丁的冷哼:“真当我扶贫呢?”生意场上,他确实不太留情面。做投资这一行,光看个空壳设计有什么用?续航能力、理念创意、以及需要的后续投资都明码标价地位在天平两端。没有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得用到值得的地方才行。挂断了电话,他抽出根烟,单手撑在栏杆上,模样矜冷,吐出口清淡的烟圈。怕水流声吵醒姜予漾,沈弋特意到客卧的浴室洗漱,再穿过到衣帽间,一气呵成地打好领带。出来时,姜予漾正坐在高脚凳上,怔怔地透过落地窗放空。她身上有种很恬静的气质,光是坐在那儿,不哭不笑也不用说话,不会像一只了无生机的娃娃,倒是很舒适,能令他绷着的思绪全然放松。“不再多睡会儿?”沈弋站定在她身后,薄唇勾着笑意。“不困。”她声音含着刚醒的喑哑。“在看什么,嗯?”顺着她的视线,沈弋的目之所及是这座城市从清晨就开始的忙忙碌碌。车水马龙,足以碾压一个年轻人满揣着的热情。资本,永远不会停止运作,也永远不会可怜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