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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不是。叶澜看明白他眼里的心思,抱着手臂继续说:“我还总担心,以后我们家青儿娶媳妇了,媳妇肯定不乐意他整天跟着你、保护你,这下好了,这丫头比青儿厉害...”当然,意思到这个地方,倒也不必说太明白,叶澜收了话头,走过去提点了温暖几句。温暖一点即通,居然险些制住叶青。叶青当然不乐意了,收了掌,嘟哝着对叶澜说:“叔,你怎么帮起她来了。”“上了擂台各凭本事,台下的功夫都是自己练,我几句话能改变什么?”话是有理,不过叶青还是有点慌了。温暖就跟一只海绵似的,打一场汲取一场的教训,一开始他还能回回占上风,但是越到后面,压制她就越困难。他居然开始有些没信心了。老天爷赏饭吃的主儿,真的好让人嫉妒啊。整一周的时间,温暖早上天不亮就往四合院跑,晚上日落了才会回来。叶青给她当陪练,自然也有好处,寒假作业肯定是没愁了。这些私底下的“黑.市”交易,要让叶澜知道了得打断他狗腿,所以叶青和温暖在对招的过程中,练成了眼神交流的默契。叶澜看着温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谢修的影子。其实谢修走的就是闲散人的路子,不适合跟人硬碰硬打架。真要1v1决斗,叶澜的刚猛路数反而更加适合。但如果闲散人的路子练出了境界,真的可以以柔克刚、战无不胜。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看天赋,也看心性,如果是争强好胜的性子,绝对练不出来。谢修就是这世界上第一咸鱼,反而悟出了咸鱼的境界,把这路子给走通透了。小丫头这两天急了些,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赢,要说境界肯定边儿都摸不着,但是好在她天赋高。想速成,当然也有速成的法子,叶澜不经意间也会给了温暖很多指点。说到底,还是他的徒弟。这么多年,谢修一条短信都没给他发过,微信企鹅手机号全给他拉黑了。这会儿为了个小徒弟,亲自写了一封诚诚恳恳的问候信,把叶澜的爹妈叔叔姑父姑母都问候了个遍。叶澜时不时会指点这小丫头,一则是看在他是谢修的小徒弟,二则她也实在够拼的。当年他和谢修两人,携手挑战武林各门各派,也算见了不少有天赋的后生晚辈。没见过像她这样不要命的。叶澜喜欢努力又有朝气的孩子,忍不住便想要帮帮她。叶青自然不高兴,但也无话好说,他叔说的没错,都是一样的教,但是台上的功夫,还得靠他们自己。整整一周的时间,温暖已经不记得被叶青打趴下多少次,全身都是淤青,不过最后一次,她总算是险胜了他。这招是她昨晚跟两位师兄悟了半夜的新招式,最后给叶青来了个出其不意、一招制胜。叶青死不服气,挣开了她,说道:“再来再来!我还不信了!”温暖舔了舔苍白干燥的下唇:“还真别不服气,这一回合就是我的拐点了,从今以后,你别想赢我了。”叶青眼睛都红了,自然不甘心,他习武到现在十多个年头了,从来没输过,从来没有!“啊!”他大喝一声,挥着拳头朝温暖袭来,然而拳头还没近身,温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叶青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拳头,又望了望昏迷的温暖。“我去...”不会练成了龟派气功了吧?江焯干了兼职,下班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叶青捏着自己的拳头发呆,温暖倒在地上,人事不醒。“怎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没碰她,她自己晕了。”江焯大步流星走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后又掐了掐人中。“能行吗?”叶青怀疑地问。江焯摇头:“不知道,电视上是这样干的。”叶青:“电视上还经常人工呼吸呢,你要不试试?”江焯睨他一眼:“你这么会,怎么不自己试。”叶青挠着后脑勺,笑着说:“我要试了,以后她见我一次揍我一顿,谁保护我。换了你,这不还有我保护你呢。”江焯懒得跟他斗嘴皮子,推开了叶青,抱起昏迷的小丫头,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同时让叶青去叫他叔。......叶澜坐在床边,探了探脉,脸色忽然有些不好看,望向叶青:“你跟她练了多久?”“呃。”叶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上午没来,就下午,打了几个回合。”就被她给揍趴下了,他没好意思继续说。“叶叔叔,她怎么样?”“没大碍,虚脱了。”叶澜收回手,将她的袖子放下来,对叶青道:“这两天生理期,不要和她打了。”江焯和叶青同时睁大眼睛。几个男生扎堆长大...“生理期”三个字对于他们而言,格外神秘,但好歹还是懂一些健康知识,所以立刻就明白温暖晕过去是怎么一回事。江焯责备的望了叶青一眼,叶青脸颊涨得通红:“我我我我...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跟她打的!”叶澜让叶青去药房取了安神定气的药丸,给温暖喂了下去,没忘吐槽道:“她是女孩吗,成天跟个小子一样,连生理期都不重视。”不知道谢修那家伙怎么教的。叶青说道:“可不是吗,跟她比起来,她哥才像女孩子呢,连坐自行车都是横着坐,平时连二郎腿都不翘,站着的时候还内扣脚呢。”江焯睨他一眼:“你怎么观察得这么仔细。”叶青从书包里抽出他的画册,翻开来,得意地对江焯挑挑眼:“请叫我叶大神,全世界最会打架的艺术家。”画册里,有不少温寒的肖像画,骑自行车的、单手上篮的、还有坐课桌上放声大笑的......人的五官可以相似,但是说话的语气、下意识的动作、甚至是神情,不可能一模一样。江焯心里似乎已经明朗了许多,也轻松了很多。叶澜离开之后没多久,叶青也被叫出去帮忙了。二十分钟后,温暖意识稍稍清醒了些,不过嘴唇依旧惨白,脸颊也好无血色,眼皮子无力地抬了抬。一睁开眼,便看到坐在病床边的少年。肤色白净,刘海垂在眼前,眸子里有化不开的黑。温暖目光下移,沿着他的视线,落到了他手边的画册上,白皙修长的指尖,正一页页地翻着那些他们在一起时、被定格的素描画。这一刻的他,眼底仿佛有浇不灭的光。“你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