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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厉鸢和自己:“我们俩是南境的。”又指了指宁逐和谷飞雪,神情敷衍:“他们两个是北域的。”“南境、北域……”楚随之念着这两个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了厉鸢一眼。好像在说知道了她的“窝点”,这下她再也跑不了了。厉鸢无奈,她低下头想要喝茶水压压火,却忘了这茶水是热的,被烫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宁逐把自己杯中用内力催凉的茶水递过去。楚随之把铁牌里的镇凉珠拿出来。冯子杰已经拿出扇子准备给她扇风了。谷飞雪低下头喝茶,当自己不存在。厉鸢:“……”天啊!那道裂缝什么时候来,不把楚随之弄走把她带走行吗?她再也受不了了!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宁逐和楚随之两人互视一眼。楚随之的视线落在他的手心,挑眉,好像在问:你不是在说以后再也不对她的事情过问了吗?你现在在干什么?宁逐默默地把手收回来,然后视线也落在楚随之的手心,微微皱了一下眉。在他看来,那珠子一拿出来周身就瞬间凉爽无比,此时如果不是给厉鸢的,那是拿出来干什么的?楚随之面不改色:他只是怜香惜玉而已,他什么私心都没有!这么想着,他光明正大地把那颗在玄幻世界价值连城的珠子扔在了桌子上:“看你们几个热得够呛,我就把这颗珠子让出来吧。带着它,能消消暑。”徐承天拦他不得,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败家子。”冯子杰眼前一亮,马上停下给厉鸢扇风的手,拿起来一看,不由得称奇:“我家里异宝无数,我也看过无数奇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能够自动生凉的珠子。怪不得楚公子刚才一路无汗,原来是身上藏着这样的好东西。”楚随之但笑不语。厉鸢看向那枚珠子不由得一愣,接着无奈地看向楚随之。她认得这枚珠子,这枚镇凉珠是专门用来修炼精神力的。精神力不同于rou.体力量,有些人一辈子只能精进一层,有些人一日千里,然而无论是哪种,修炼精神力都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只要有半点差错,轻则昏迷,重则疯癫。镇凉珠就是在修行者修炼精神力的时候起到镇定心神的作用。在玄幻世界里,“千金难求”也不足以形容,它是无价之宝。当年她做炮灰任务的时候,就因为这颗珠子和楚随之打起来过。楚随之被她陷害进一个秘境,在里面九死一生才得到了这枚珠子。可以说,没有这颗珠子,他的精神力不会如此强大。但是就是这枚贵重的珠子,就被他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真不知说他是随性还是败家好。她赶紧从冯子杰手上抢下来,还给楚随之:“我看这珠子不便宜,楚公子自己留着吧。”楚随之将手伸出来,碰到了她的手心。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对。楚随之低声道:“这就算是借的,厉姑娘不用那么大的负担。况且它只是一枚珠子而已,有什么比人更重要。”他的眉眼微沉,推回她手腕的指尖很轻,却像是充满了力量。好像和他重逢这么多天以来,厉鸢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认真过。明明手中的珠子清凉无比,但她只觉得发烫。只是片刻,他一眨眼,眼中的深沉就被笑意所取代:“送给你也无妨,这样的玩意儿我有很多。”厉鸢道:“我要不起。”但还是将珠子小心地放在手心里。谷飞雪看了,有些羡慕。不由得道:“楚公子一表人才,武功还高,而且身上有那么多的奇珍异宝,不知为什么竟然能让那个女人错过你两次,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楚随之顿时觉得自己被射中一箭。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宁逐和冯子杰,咬牙道:“正巧,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厉鸢:“……”……晚上,几个人在城内住宿。一行五个人,要了五个上房。她和谷飞雪在一侧,三个男人住在对面。厉鸢的精神和rou.体高度紧绷了一天,终于可以歇息了。她几乎是雀跃着打开房门,刚感受到房间的温暖,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一回头,三个男人已经进了房间,齐齐开着房门看着她。楚随之对她挑了一下眉,无声地说:“晚上等我……”冯子杰有些羞涩,对她挤眉弄眼。宁逐深深地望着她,欲言又止。厉鸢:“……”“啪”地一声,她冲进了房间,然后用桌子死死地顶住了门。☆、第15章月上柳梢头。“砰砰砰”三声,客栈的上房之中,有人的门被敲响。厉鸢眼皮子一抽,躺在床上装死。“砰砰砰”,门又响了三声。厉鸢捂住耳朵,当做听不见。半晌,门外那人道:“厉鸢,你知道一道门拦不住我……即使你加了一个桌子。”厉鸢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坐起来,吭哧吭哧地把顶门的桌子搬开,然后打开门。一抬眼,楚随之倚在门框上,冲她微笑。厉鸢死鱼眼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来干嘛?”楚随之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晚上等我吗?”他指了指身后:“你总不会想让我和你站在门口说话吧,除非你想我把有些话说给别人听。”厉鸢无奈,让他进来。然后关门落锁。楚随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见之眯了一下眼。厉鸢坐到桌前,抢回他的杯子:“茶就不用喝了,有什么话说完赶紧走。”楚随之看向门栓:“可是我以为你落了锁,是想要我今晚留下……”厉鸢回头看了一眼门栓,猛地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大的歧义。她是怕别人突然进来看见楚随之,哪想到这个王八蛋会往那头想?她一回头,见他只随意穿着一层轻薄的外套,松松垮垮,月色下锁骨上的红痣都清晰可见。堵在嘴里的怨气猛地散了,变成一股热气猛地蒸在了脸上。她一眨眼:“我只是怕有人进来而已……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纠结这个干什么?”楚随之一眯眼,缓缓靠近她:“怕谁进来?是怕你的前未婚夫宁逐,还是怕你的现未婚夫冯子杰?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进来?还是以前曾经进过你的房间?”厉鸢不由得后退,她知道一时解释不清楚,只好咬牙道:“这和你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