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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满头的花,暗道自己现在男人招不来,可能会招来满头的马蜂。小凤却是很喜欢她这个发型,在她的脑袋上踩了半天,势要做出这世上最华丽的鸟窝。柳盼扶看她那个惫懒的样,头顶还顶着个鸟,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坐没坐相还带着一只鸟,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你再看看你表妹,你就不惭愧?”白露微微一笑:“姨娘,我怎么好和表姐比,表姐这样多自在啊。”厉鸢“呵”了一声。柳盼扶把厉鸢扶正,认真地对她说:“鸢儿,你本来就因为宁逐的事在城里风评不佳,后来又和冯子杰扯上关系,如今更是没有颜面。这一次缘牵节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你如果再不上心,这辈子难道就要孤独终老吗?”厉鸢暗道孤独终老就孤独终老,反正“厉鸢”的下场就是孤独终老。只是面对自己这辈子的娘,她却是不能直说的,只是道:“好吧。我努力勾引一下过路的哪家公子,也许他瞎了眼会看上我呢?”白露一笑:“表姐真会说笑。”她转动了一下眼珠:“不过姨娘也莫要着急,表姐当初就看不上宁逐,如今想必眼光更加高,这些个纨绔子弟自然入不得表姐的眼。”柳盼扶一滞,有些犯愁地叹了口气。厉鸢摇头晃脑:“表妹懂我,我看不上别人,别人也看不上我。娘,你还是多cao心cao心表妹的婚事吧。”话音刚落,她头上的一株花猛地下坠,从二楼落到了一楼。柳盼扶叫了一声:“你们几个快去捡!”那花落下还得了?万一被哪个不成器的人捡去了,肯定又成了笑话。几个丫鬟慌慌张张地下楼。“捡什么啊,一株花而已。”而且以她现在的风评,恐怕是被人踩烂了也没人要。柳盼扶恨铁不成钢地推她的脑袋,她顺势一偏头,却突然一愣。因为下面已经有一个人捡起了她头上的花。是一个男人,牵着白马。黑衣黑发、长身玉立。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微微抬头,面具下的双眸是挡也挡不住的晶亮。一瞬间,厉鸢的头皮一炸。小凤在她耳边惊叫:“是小帅哥!”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这么多啦。明天等我慢慢加人嘻嘻Ps一会捉虫☆、第55章厉鸢一看见宁逐,头皮一炸,差点从二楼栽下去。她就知道自己今天不会这么顺利,但千躲万躲还是躲不过宁逐……她本以为这小子会因为被别人盯着的原因在晚上回来,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在白天就光明正大地回来,这下可好了,她被自己的老娘骗回来,还是和他撞上了。现在该怎么办?装作不认识?还是故作自然地打个招呼?而且为什么要在这么特别的时候与他相遇,这可是缘牵节啊!厉鸢欲哭无泪,她下意识地把小凤抓到手心塞到怀里,然后转过头当做看不见。只是已经晚了,白露以袖掩口小心地往下一看,不由得笑道:“表姐,看来你的花被别人捡到了,这也是一种缘分。只是我看这人蒙着面,怕是来路不明,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柳盼扶一听这话,赶紧让身后的家丁下去:“掉下去的又不是扔给他的,怎么能作数?你们几个把小姐的花拿上来。”家丁们正想下楼,刚迈出一步,就回头道:“夫人,那人上来了。”“上来了?”柳盼扶有些警戒,虽然是光天化日,但到底这一天有无数的外乡人混入其中,鱼龙混杂。这人戴着面具,实在不能让人放下戒备。她让几个家丁挡在身前,问下面那人:“少侠,你可是来还那支花的?”宁逐抬头,微微点了一下头。“那、那你就扔上来吧。”宁逐的视线微微转动,落到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厉鸢身上,眸光一闪:“夫人,我要把这株花亲自送到厉姑娘的手中。”柳盼扶听他的嗓音有些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眉头一皱:“你认识我的女儿?”白露小声地道:“以表姐现在的名头,恐怕全天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吧?”说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露不由得勉强一笑:“姨娘,我心直口快您别在意。”小凤藏在厉鸢的怀里,眯了一下绿豆小眼。柳盼扶想说也没法说什么,况且白露说的也是实话。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转过头,审视地打量了一下宁逐,看他长身玉立,身上气势不凡,暗道可能也是个练家子。既然能认出厉鸢,也不知是不是和女儿是旧时。宁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道:“厉鸢认得我。”厉鸢认得他?柳盼扶转过头:“鸢儿,你认不认识他?”厉鸢暗叹了一声,这次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她本来是想装作看不见的,不过这个王八蛋直接戳穿了自己的身份,她再装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转头哼唧了一声:“娘,我认识他。你让他上来吧。”宁逐微微低下了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红花。即使隔着一层面具,厉鸢似乎也能感应到他在笑,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耳朵。宁逐缓缓上楼,一个月不见,他又稳重了很多,一进入茶楼内,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厉鸢似乎嗅到了他身上微微的血腥和雨夜里蹭到枝叶的清新。他将红花放在石桌上,却没有说话。柳盼扶越看他的身形越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看厉鸢憋着像个鹌鹑,掐了她一下:“死丫头,人家都上来了,你怎么还不介绍介绍啊。”厉鸢深吸一口气,却不敢抬头。她想,既然宁逐不肯显露真容,肯定是怕麻烦,那她这个时候也不好直接戳穿他,只好道:“娘,他是我在武道院认识的朋友。”“朋友?”真是朋友怎么连面都不敢露?宁逐转过头,低声道:“柳夫人,我这次是特地来找厉鸢的,请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和她说上几句话就走。”柳盼扶本就对宁逐有些戒备,听他这么一说就更是不信任,刚想说话,白露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地道:“姨娘,你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吗?”“看出来什么?”白露小跺了一下脚,指了指面色红润的厉鸢,又指了指沉默的宁逐,着急地道:“表姐刚才一直对相亲抵触,可能是心中早就有了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