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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三分钟、五分钟,在所有人都觉得无望的时候,他仍然不肯放弃,最後,他吼叫著被其他医生拉开时,习清岸的心电图又重新开始幅动,虽然很轻微,但是的确是持续著。习清岸在加护病房中昏睡了一个礼拜。在这其中,容大佬和陈巾帼都来探视过,习清岸的情况很不好,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停止呼吸的时间太久,脑部缺氧,唐守中担心他会永远醒不来,而他的心脏支持不了这个,如果他再不醒来,他的身体撑不过半个月。李云楼天天守著他,他是唯一被允许进入加护病房的亲属。他刚送走容大佬,换上无菌衣,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爱人。清岸的脸上完全没有血色,脸颊更消瘦了,身上插满了不同的管子,他露在被单外的手腕挂著点滴,纤秀的腕骨部份有一圈乌青的指印,那是他的杰作。李云楼按住了脸孔。那时他气的只想伤害他,他刻意去伤害他,所以这个痕迹到一个礼拜後还无法消退。当时的清岸,是怎样的痛苦呢?想必心上的痛苦远胜於身上的痛楚。他的耳边回绕著容佬的吼叫:「我是叫你照顾他,不是要你杀了他,老天,他是我女儿唯一的骨血了,他如果有了万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那时,清岸用极悲哀的声音哀求他:「云楼,云楼¨¨,不要伤害我¨¨。」他刻意伤害他,因为觉得他伤了他,他用冷锐鄙夷的眼神看他,用无情残酷的话凌辱他,老天,他怎麽会讲出那样的话?他怎会只是个玩物?他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啊!他最後看著他,那双眼睛已经毫无生气,只有无尽的哀伤。「云楼,不管怎麽样,¨¨我始终只有你一个。我¨¨却只是你的玩物¨¨。」他流著泪闭上眼睛,如果他就这样不再醒来¨¨。李云楼痛苦的按住头。关门声惊动了他,但他没有回头,他已经什麽都不在乎了。「你--是那个人吧?」那是陈巾帼的声音。他没有出声。「清岸口中的那个人,他总是提起的那个人,就是你吧?」他仍然没有反应。陈巾帼的声音低低的在集中室的空间中环绕著。「清岸是个好男人,容貌、性情、家世都好,我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爸爸要给我们订亲事,我也不反对,但是他却不肯。我觉得受了辱,跑去问他原因,他告诉我,他有一个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他只想和他一起,只想保护他,所以只能对不起我。可是,我是个很好强的人,我想得到他,也想帮他,所以想了法子,要他和我假订婚,当然结婚是无条件延期下去,等到容老一归天就解除婚约。」「清岸起初拒绝,他几乎是不会说谎的人,可是我说服他,让容老没有遗憾的走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跟他不订婚,容家和台龙不能合作,他死都不会放心,他才答应了。」「但是,我帮他是有条件的,我以为他说的「那个人」是女人,我不准他告诉「那个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等订婚的事在报上披露,他们如果分手了,那麽,我就得到清岸,如果他们互信不疑,那这就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她哽咽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样的地步。」李云楼默然不语。「你是「那个人」吧?你那时这麽的生气,现在这样的痛苦伤心,你是「那个人」吧?」清之晓第二部第五章-风起(前篇)我失去了你吗?为了我的愚昧。你的笑容不再为我展现,你温柔的手不再抚慰我。你看着我的神情冷淡而生疏,你的眼神,不再转向我。难道,我将要永远的失去你?为了得回你,我愿意向神,向天挑战,我不会放弃你,因为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我的世界。xxxxxxxxxxxxxxxxxxxxx习清岸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呻吟一声,过了半晌,眼前的黑翳散去,看见习孟州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张着嘴打呼。「我又回到医院了吗?」他苦涩的想。他轻轻按弟弟的手,习孟州倒是很警醒,跳了起来,看到对他微笑的哥哥,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红了眼圈,「我以为‥‥,我们这一次,要失去你了‥‥。」习清岸大为歉疚,正想说什么,习孟州已大喜若狂的冲了出去,「来人阿,护士‥‥,医生,我哥哥醒了‥‥!」一阵兵荒马乱,似乎许多人都涌了进来,他觉得很累,意识又渐渐模糊起来。在这之后,他醒过两次,有时候看到外公,有时候看到暗暗垂泪的阿姨。他发现自己脸上还戴着氧气罩,鼻子插管,他想开口安慰长辈,却没有力气说话。过一会儿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天色很暗,在身边的人换成安妮,安妮见他醒来,看得出非常兴奋,但显然比习岩州自抑得多,她凑上前,低灼的问,「大哥,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口会痛吗?」比前一次醒来精神好了些,习清岸摇头,「我又发作了吗?」安妮微有异色,「大哥,你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什么?」安妮小心的瞧了他一会儿,「不记得的好,您这次发作的很凶,大家都很担心,轮流看着你‥‥。」正说间,医生巡房,唐守中领着一群实习医生及护士走了进来,大家一看见习清岸醒了,相熟的护士便尖叫起来,有些哭了。习清岸温婉的说:「让各位担心了。」众人涌上前,七嘴八舌的问候。护士长走进来,「你们这么吵,教习医生怎么休息呢?」安妮看到这些人在自己习清岸面前,简直像是影迷见着大明星一样,在他昏迷的时候便常常借故进来量血压,测体温,调点滴,这时更是上前替他调整枕头,拉拉被子,只盼得到习医生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众人被护士长呵斥的不敢出声了,这位年愈五十,看起来很严肃而权威的护士长便走过来,摸摸习医生的额头,「烧总算退了。」他低微的开口。「陈姨,让您担心了。」「你这次发作的厉害,送来医院的时候,心搏已经停止三分钟,大家都以为没救了,你要谢谢守中,他那天值夜,像疯了一样,死也不放弃,硬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三分钟?」习清岸可以想象当时的惊险,视线转向唐守中,他静静的站在窗前,凝视着他的脸,眼神深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遭的人似乎都感觉到凝结的空气,护士长一挥手,「都出去了,让唐医生好好替习医生诊察。」当大家都退了出去,安妮微感局促,「大哥,我去替花换个水,你有没有要我替你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