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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他对她似乎格外的好耐性。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许昭意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伸手抱住他。“怎么了?”梁靖川动作顿了下,低了低视线。许昭意抱着他没撒手,枕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额头在上面滚了滚,声音软了下来,“我好喜欢你啊,梁靖川。”她伸手戳了戳,隐约能感觉到紧绷的线条和硬邦邦的腹肌。梁靖川卡着她的肩颈拉开点距离,淡声警告,“许昭意我提醒你,这是卧室。”许昭意应声点头,撒手的时候,抬眸轻笑,“可我不介意你收拾我。”梁靖川嘶了一声,朝后仰了仰,半眯着眼打量了她几秒,撂下手里的毛巾,转身离开,“我去给你倒水,自己吹头发。”他到底还是没把她怎样。“川哥。”许昭意在他身后唤住他,歪着脑袋眨了下眼,“你该不会是要去洗冷水澡吧?”她笑得有点坏,幸灾乐祸的那种。梁靖川身形顿住,侧身时微微眯起眼来,湛黑沉冷的眼眸打量了她几秒。过分平静,也格外汹涌。许昭意被他盯地发毛,僵持了几秒后,多少有点心虚。她轻咳了声,想说“走吧走吧,不闹你了”。可话来不及出口,梁靖川已经折回床边。他半垂着视线,牢牢裹着她的膝盖,朝自己的方向拖拽了下。阴影从头顶压下来,许昭意的后背重重向后摔去,被他掀翻在床面。随之而来的是他凛冽的气息和沉冷低哑的嗓音,“既然你在,我们换个方式?”来不及爬起来,梁靖川自上而下打量过她,漫不经心地撂下句“趴过去,跪好”,意态轻慢到轻佻。许昭意的大脑轰的一声。要命了,这哥哥。-夏日骤雨来势汹汹,停了不到一刻,又带着闪电和闷雷卷土重来。远山林野隐匿在浓稠的夜色里,云团黑压压一片,在雷鸣电闪中渗出奇特的光线。卧室悬顶晃着刺眼的光,落在他晦暗不明的眸底,微滚的喉结,十指相扣的双手,还有掉落在羊毛地毯的衣物上。光线随着他的身形覆盖又挪开,时明时灭。许昭意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最后只留了盏落地灯。空气里浮尘万千,橘黄的光线柔和,毛茸茸地圈出很小的范围,她扶着床头跪好,被按着拢紧细腿,任凭他摆布。然后属于他的没进来,在空隙里来回摩擦了几下。光晕笼罩下,五官的起承转合都融入背景里。四周沉寂,隐约能听到对方微促的呼吸和心跳。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方式。许昭意大脑一片空白。“你干什么啊?”她几乎失声尖叫,被刺激得头晕目眩,才算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落地窗外雨夜漆黑,闪电歪歪扭扭地划破乌云,咔嚓一声,短促的雷声震耳欲聋,让人心底惊悸。腿那个间濒死的快意让人想逃,来来回回的摩擦让人发疯。许昭意突然有点害怕,很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梁靖川拢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捞回来,低了低嗓音,“躲什么?”“我就是有点,”许昭意几乎要哭出来,微啜着气向前挪动,膝盖将床单划出褶痕,十分不安,“有点难受,好难受。”梁靖川掐着她的脖颈,迫她贴向自己,近乎威胁地说了声“别动”,嗓音哑得吓人。他不笑的时候沉冷,有点凶。“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语气低下来,实在委屈。灰蒙蒙的天空电闪雷鸣,庭院里很冷,大片鲜艳欲滴的玫瑰亦如她下面,在风摧雨残里泣露连连,悄无声息地落入泥土中。许昭意虚拢的手指骤然攥紧,只觉烧上来的念头撕扯不休,揪着枕头啜气,关节都因太过用力而泛白。“没吼你。”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在她身后轻声一哂。他低下头来,捏控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然后压着她的唇辗转,封住了所有声音。他很少这样吻她,和激烈的动作相左,他耐心地试探了会儿,在她安稳下来时,才挑开她的齿关,十足的温柔缱绻。“昭昭,我好喜欢你。”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磁性至极,带着不自知的迷恋。许昭意闭着眼睛想,这种光景下的情话,实在是不合时宜。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撕扯乌云的闪电终于停歇,噼里啪啦的雨势也缓了下来,他捞住她腰身的手向上,眸色沉了沉,罩着她身前狠捏轻控了很久,看她全面溃盘。冷气从空调吹出,携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在静谧的空气中游走。许昭意十分后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不开,非得去招惹他。梁靖川这人平时就手段刁钻,接个吻都能发展到遭不住,现在愈发难捱。分明没做到最后,也能让说不分明的空虚感节节攀升,比想象的还要折腾人。就像是在凌迟,迫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分分钟丢盔弃甲。“你什么时候走?”梁靖川覆盖住她身前,微润的额发下眸色沉沉,揪住那点掐时嗓音低哑。“下周。”许昭意恍惚的意识瞬间清明,含糊地敷衍了句,死咬住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来。其实去不去都行。夏校的性质有点类似于西欧的预科班,提早按照兴趣和需要上课,拿到相应的学分,减轻大学的学业负担。她拿到资格的几所大学基本都有夏校和夏令营,学分制,开展的是以后专业的基础课。许昭意根本没心思在此刻同他交流,但他就跟故意似的,不肯轻易放过她。仿佛隔了哥德巴赫猜想“11”和“12”的时间,才终于结束。她实在不太好受,得不到抒解,脚趾都蜷起,脸还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地呜咽,声音难以入耳,整个人快烧起来了。梁靖川伸手捞她起来,被她反手推开。“你先别拉我,”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整个人都绷紧了,微微蹙眉,“我腿有点麻了。”梁靖川稍怔,动作顿住的同时,愉悦地低笑了声。他的声线和平时音色不同,极富磁性,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