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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毕竟以皇贵妃的资历,若是不能让他服了,那么对方会直接反扑的。他又想了想贵妃,作为孝昭皇后的meimei,自然是不一样的。苏云溪不等他想出来点什么,就笑着道:“现下还早。”在她的记忆中,康熙最后的一个皇后,应当是在皇贵妃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下了封后的圣旨。然后一天的功夫,新后就没了。故而康熙落的一个称号,那就是‘克妻’,旁人没有明说,只隐隐的有传言。苏云溪回神,现下离皇贵妃病重尚有几年,看着康熙的样子,也没有真心想册封皇后,先前几个皇后,也没见他有这样的动作。也就身在局中,皇贵妃和贵妃一时有些看不开罢了。在原著中,或者在历史中,好像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目前的话,两人有些卡对眼了。苏云溪想了想,觉得衬着这个风波,若是能更进一步,别人封后,她封个妃啥的,倒也挺好的。康熙朝前期,对于位份的事,特别的抠门,这是庶妃遍地走,高位没一个。现下倒是好多了,在三藩结束之后,直接封了一批高位。而她还是个区区嫔位,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在她盘算怎么捞个嫔位的时候,康熙还在想别的,盘算了一会儿,发现这后位还是不用着急。康熙冷眼看着朝中沉浮,接了所有奏折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隐忍不发。对于现今朝堂有一个新的认知之后,众人正在等结果,却发现,这事没信儿了。然而已经提出来的事,哪里能轻易的放下。康熙不置可否,只说如今百废待兴、边疆不稳,朝中缺钱,所以不大适合进行封后。说的多了,便是什么,朝堂不稳,不便封后,不吉利。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往不吉利上撞。等苏云溪接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意外,对于皇帝来说,自然吉兆最重要,然而他现下不在乎了。这真是一个矛盾的信息。晚间康熙来的时候,看着他轮廓分明的清隽脸颊,苏云溪掂起脚尖,在他脸颊上欢喜的亲了一口,这才浅声道:“万岁爷来了,可曾吃用过。”“不曾。”他一说,她就明白了,赶紧往他这递筷子,一边道:“您凑合着吃点。”她如今位份高,但向来节俭,惯常都是四菜一汤,今儿也是如此。自然讲究不得什么老祖宗的规矩了,康熙跟着吃了一顿,笑道:“你这小厨房做的倒好吃。”苏云溪看着他笑吟吟的脸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想起来贵妃娘娘说的小蜜蜂了,她才恍然间发现,许久不曾听到易常在的消息了。她回眸问了一句,就见康熙神色有异。“你不必为她求情。”他道。苏云溪侧眸,有些不明所以,歪着头道:“怎的了?”康熙微言微怔:“你不知道?”瞧着她的神色,确实像不知道的样子,康熙撂下筷子,接过茶水漱口,这才低声道:“她吃用多了福寿,整个人都疯了,将她留着,也不过是想钓鱼。”“也算是最后一点价值。”碰上福寿之后,整个人就废了,能够钓出来福寿一根线,倒比什么都强。这东西以人相传,隐秘的紧。轻易想要寻到线索,是非常难的,康熙一直想要钓出来,但是对方跟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轻易不会上钩。“那她……”苏云溪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人还在吗?”康熙摇头,人还剩半口气,但是被他叫御医用好药吊着,怎么也要瞧着她们在交易一次,才能把幕后的人给抓住。能损一条线,就损一条线。苏云溪沉默:“能留个体面的没法吗?”到底是好了一场,瞧着她如今不被当人,有些可怜了。康熙捏了捏她的脸,这人的性子就是软,他笑了笑,柔声道:“可以。”一点小要求罢了,还是可以给的,就算死的不体面,也能收拾的体面了,左右不让她掉面子。“谢主隆恩。”她道。苏云溪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来到窗前,看着外头的芭蕉树发呆,这树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在看,甚至还跟易常在一道立在树前赏过。不曾想,芭蕉树依旧在,但是这易常在,却快要没了。“想什么呢?”康熙问。苏云溪侧眸望过来,低声道:“什么都没有想,就觉得人生无常。”“你呀,心软。”康熙道。她确实心软,跟易常在多大点面子情,瞧她惦记的。“朕对你这般好,也没见你念念不忘。”甚至有些记打不记吃,光记着他不好,记不得他的好。“臣妾整个人都是您的,自然没有其他想法。”苏云溪随口道。这话说的也对,康熙一听就高兴了。捏着她的脸,强硬的将她的脸掰过来,不许她在想易常在。“你的脑海中,只能有朕。”你的身边,也只能有朕。苏云溪:……哥哥你演霸道总裁呢。她别开脸,不再看他,半晌才道:“臣妾知道。”这是个什么回答,康熙不满意,又把她脸颊别过来,想要她注意力在他身上。然而苏云溪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弄,心里的委屈便哗哗的往外冒,说到底,她跟易常在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会儿康熙宠着,便千好百好的,等到康熙不宠她了,如果她遭遇点什么,估摸着康熙也会冷冷的说,这是她应该的。在这种情况下,她脸色难免有些不大好。看着她这样,康熙的脸色也跟着黑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苏云溪抬眸看他,半晌才低下头,也不敢真的顶撞他,只低声道:“臣妾不一直这样吗?”她下颌被捏住,康熙很生气,便用力了些,想要抬起她下颌,让她直视他。苏云溪甩了甩头,将下颌从他手中躲出来,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前,不说话了。康熙这样的态度,更加印证了一个道理,原来她和易常在,真的没什么不同。然而在对方眼里,这就是忤逆了,康熙许久不曾见过有人在他面前甩脸子,不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冷声道:“放肆!”他话音落了,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还不见崇嫔来道歉,不禁黑着脸甩袖而去。苏云溪就立在窗前,看着他怒气冲冲,大踏步的离去。她知道这会儿应该冲出去,扑通一声跪在康熙跟前,祈求他的原谅,但是她心里难受,着实做不出来这样的事。看着他离去,她闭了闭眼,到底没有说话。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说到底,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