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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既知道你娘在帮着你相看姑娘,就更不可能让你出去疯玩了。你娶媳妇儿是好事,我和你娘的意见都只是参考,主要是找个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的,两个人好好地过下去。咱家也能更热闹一些。”萧世南听到他嫂子把自己未来媳妇儿也算成自家人了,就对成家没那么抗拒了,只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多麻烦嫂子啊,眼瞅着嫂子过完年就要出孝期,明年也得给咱家添人了。我连着媳妇儿都让你照顾,不得把你累坏了?”姜桃笑着说他想太多,又说:“哪儿有那么快的?”老话常说小孩子说话有时候会很准,但姜桃绝对没想到萧世南随口那么一句,还真的让她说中了。过完年的二月,姜杨下场会试之前,姜桃被诊出了有孕。第181章因着前头太皇太后得了病,这年的腊八节过得格外简单,宫里都没有对外送粥,后头年节也过得简单,初一那天臣子按着惯例到前朝朝贺,后宫的朝贺就被免了,一众女眷去慈和宫外头磕个头,给太皇太后拜个年也就结束了。进宫那日曹氏和姜桃一道。她忧心忡忡地和姜桃说:“太皇太后素来康健的,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她老人家那样的年纪,小病都能闹出大事来。只希望她此番能大步跨过。”英国公夫妇之前已经郑重和萧世南道过歉,也得到了他本人的谅解。自那之后姜桃才和曹氏的关系才密切起来。姜桃自打知道了苏家的旧事就对太皇太后半点好感也无了,听了也只是道:“都是命数,左右不由人的。”后头曹氏又把几家姑娘指给姜桃瞧,问她觉得哪个最顺眼。姜桃一听就知道这几个是曹氏属意的儿媳妇人选,她选的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出身样貌气度都挑不出错处来。而且环肥燕瘦,各有不同。姜桃看着都觉得不错,又道:“我这年岁看人自然是不如您的。而且主要是得小南喜欢,您说是不是?”虽然这个时代几乎都是包办婚姻,盲婚哑嫁。但姜桃还是希望自家的几个小子能和喜欢的人在一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搞纳妾、通房丫鬟的那一套。“谁说不是呢?我们英国公府武将人家,祖上也不喜红袖添香那一套。我也是希望小南和他爹、祖父他们一样不纳妾的,给他娶妻自然得问问他的意思。但你不知道,我画像早就给他了,他说看着都差不多,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半句准话也没有。”姜桃听了一阵失笑,“那我觉得他这是还没开窍呢。”“唉,他开窍晚我能等,其他姑娘能等他吗?晚了好姑娘不都让人挑走了?”说着曹氏又看了一眼慈和宫的殿门,叹息道:“不过眼下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万一她老人家有个好歹,那短期内是不宜议亲了。”两人说了会儿话,内外命妇也都到齐了,在宫人的唱调中,众人齐齐向正殿磕了三个头,也就算了拜过年了。天寒地冻的,众人拜完年后便由宫人引着出宫了。姜桃和曹氏因为身份贵重,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一拨,出宫的时候因为外命妇人数众多,就是从站的最远的那拨人先往外走。她们俩也不是急躁的人,就在后面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等其他人都被疏散之后,姜桃和曹氏刚要抬脚往外走,却看一个大宫女快步上了前。见到姜桃还未离开,碧桃才松了口气,脚步放缓。她上前福身行礼之后,把姜桃请到了一边,而后才道:“太皇太后刚刚才醒了,她老人家醒了就问起国舅夫人。”姜桃脚步顿住,问说:“太皇太后召见我?”碧桃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太皇太后她……说了一些不吉利的话。说是想离世前,见苏师傅一面。她说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说着碧桃红了眼眶,因为是大年初一,她又把泪意强忍住,哑着嗓子道:“奴婢斗胆求一求夫人,您让苏师傅来一趟吧。”姜桃起初还怕太皇太后用身份压人,那她和苏如是还真不好违抗她的命令。但如果是请求则不同了,她不会自作主张帮着苏如是拿主意,只道:“天寒地冻,义母这几日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回去我同她好好商量。”碧桃是不清楚太皇太后和苏如是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的,只那天和姜桃一道在殿外依稀听到了苏如是说太皇太后害了苏家。她是个伶俐人,听那只言片语就确定了太皇太后确实是做了对不起苏家的事。因此她也没强逼姜桃应承,只是又屈膝福了福身,“奴婢说句大不韪的话,太医日前说太皇太后的日子不多了,如今全靠一口心气儿撑着。可奴婢瞧她吃不下,睡不香的,心里实在不落忍。国舅夫人权当圆一个老人的遗愿吧。”姜桃点了点头,未再多言什么,就和曹氏一道出宫了。碧桃目送她离开,直到她们的身影在阔长的宫道上浓缩成一个黑点才折返进殿内复命。太皇太后初初睡醒,正坐在床头由宫女服侍着洗漱。见到碧桃进来,她眼睛里迸发出微弱的亮光,等听说姜桃没有一口应承,她眼中那一点光便又黯淡了下去。…………再说沈家这头,宫里的年节都一切从简了,宫外就也不好闹得太过了,初一初二拜完了年后,姜杨继续埋头读书,萧世南带着小姜霖和雪团儿进宫去住了,苏如是也去和楚老太太作伴了。沈时恩和姜桃独处的时间难得地多了起来。小夫妻两个把门一关,总是不知不觉得就发展到了面红耳热、少儿不宜的地步。年假拢共半个月,沈时恩就胡闹了半个月,以至于后头家里存的鱼鳔都用得差不多了。这东西年头上也没处买,沈时恩就哄着姜桃说反正孝期也要过了,便是现在怀上了也不碍什么,而且怀孩子这种事儿真要这么简单,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成婚数年都怀不上的了。姜桃被他哄得晕晕乎乎的,糊里糊涂地也就答应了。不用鱼鳔了,那不可言说的快感自然是成倍地增长,以至于年假都结束了,沈时恩日日都要去上值了,却还放不下姜桃,每天用过夕食天一黑,就开始赶人。如此胡闹着出了正月,沈家迎来了两件正事。一件自然是姜杨要下场会试了,另一件则是姜桃上辈子身份的坟茔迁入了沈家祖坟。她和昭平长公主亲自主持的仪式,还看着容氏哭天喊地地念了一篇她自己写的悼文,哭得那叫一个如丧考妣。昭平长公主现在和姜桃也算有几分交情了,私下里还和她道:“宁北候夫人这伤心虽不知道掺了多少水分,那眼泪倒不是作假的。听说是她嫁妆里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