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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疑虑?”姜与倦默了半晌:“愈是毫无破绽,便愈是可疑。这是老师教我的。”“沈仲丘?”善水哼了一声,“那老东西心眼太多,所教你不过人心算计。如止啊如止,和尚劝你,人生在世,还是简单点好,多快活!”姜与倦:“和尚,你便说,是或不是。”善水顿住。“是。”姜与倦眸光骤暗。“不过,还有一事我需得告知与你,”善水摇了摇头,语气惋惜,“也许是因幼时多舛,吃了太多的苦,又疏于调理……她恐怕,活不过双十年纪。”姜与倦回过身来,一脸惊愕。作者有话要说: PS宝贝儿们别被吓到哦~和尚说这话是有用意的,他是助攻~so女主并不是真的短命~这几章比较短,欢迎养肥肥~☆、救人东华门坐落整座宫城最东方,门外置石狮坐镇。此处既是风水最佳的宫门,也是离东宫最近之处。门前立着一座石碑,上面雕刻一轮日晷,痕迹深刻,硕大精致,取旭日东升之意。白妗换了一身婢女服饰,向守门的侍卫福了福身。侍卫左右一看,见无人注意此处,随她走到石碑后面。白妗开门见山,“东西呢?”杨恣从袖中取出一个酒囊,还有一张地形图,“时间匆促,有些地方会有不妥,你随机应变。”做正事的时候白妗还是很严肃的,点点头接过,杨恣还有些不放心,“宫门就要下钥了,轮值的侍卫一柱香后便到。万事小心,我会在城外的杨树林里接应。”“好。”“杨兄,该换班了!”此时一道男声飞入二人之间,杨恣一惊,道:“是刘毅。他见过你。”果然是那个俊秀的邻家刘大哥,他看见杨恣立刻就走了过来,“你在这干嘛呢,还不去领膳,晚了可没有白馍馍……”他看见白妗。顿时不由自主地笑了:“表妹?”白妗来不及将酒囊收好,只能把图纸牢牢攥在手心。刘毅却立刻注意到:“这不是杨兄的酒囊么,平日里都不让人碰的。”杨恣神色微变,刚想说话,白妗抬眼,有些感伤地一笑:“是带给家父的药酒。今日主子恩许奴婢出宫,看望重病在家的父亲。”她感伤地说起往事,“表哥自幼失怙,爹爹将我们俩兄妹抚养长大,含辛茹苦,我们进了宫,时刻挂念着爹爹,也不知他的病什么时候才好,有了表哥偷偷酿造的药酒,爹也许能好受一些……”杨恣拧眉:幼年失怙?白妗无辜:师父说的,不是我说的。刘毅没怎注意二人的眉眼官司,自顾自道,“只听杨兄说过家中有长辈,却似乎不愿谈及的样子……原来如此。”白妗微讶,长辈?她以为师兄对师父的心思昭然若揭了呢。转眼,刘毅非常同情地对她说:“见到令尊,也替我捎一句伯父好,千万保重身体。”拍拍杨恣的肩膀,很是热心,“以后,你们两兄妹在宫中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也不怪他敢说这样的话,前几天刘毅刚刚升迁,现下也是个侍卫长了,官儿虽小,可他年轻气盛,正是志得意满之时。白妗一脸感动:“多谢刘大哥。我表哥这个人很难相处吧?之前多谢您对他的照拂,若不是有您这样的好人在,我们俩兄妹初来乍到,举目无亲的……”揉揉眼睛,挤了两滴泪出来。杨恣:……刘毅害羞地挠头,“小事,都是小事,表妹可千万别哭。”见少女看她,忙脸色红红地补充:“杨恣是我兄弟,他的妹子,可不就是我刘毅的妹子嘛。哈哈。”杨恣一直面瘫,简直要被师妹无双的演技折服了。活脱脱一个柔弱命苦的妙龄少女是怎么回事。告别二人,白妗转过身,手心被她掐出一条红痕。她体质敏感,只要有一点疼痛,眼泪都会不自主地往下掉,之前觉得麻烦,眼下倒是省事很多。满不在乎地揉了揉,转进一条暗巷,至于之前那些秘密跟踪的幽均卫,早在半路被她甩了个干净。褪下外衣衫裙,露出黑色的夜行衣。几个竹筐叠在墙角,挪开一个,她将衣裙叠得工整,跟出门时的男装放在一起。翻过这面墙,就能进入东府的后花园。根据图纸显示,整个东府的布局有些玄机,形似一个阵法,或许还设置了机关地牢,毕竟是太子拿来囚禁犯人的地方。然而白妗粗略勘测后,却跟普通的大院没什区别。譬如花园里的两座水榭,简直就是为了迎合太极卦象而存在,白妗有点失望,又一个难点来了。既然这里处处普通,既没有牢狱又没有密道,而且大是真的大,房子也是这么多,太子会把一个如此重要的犯人,而且是秘密,关押在何处呢?之前肯定有不少人闯过东府,都以失败告终。但是他们没有接触过太子,不了解姜与倦这个人。诚然,白妗自认也不是太子肚子里的蛔虫,但要将他的心思揣摩上两分,还是可以做到的。青衣教的人来,肯定直奔最昏暗,最隐蔽,最有可能是关押之地而去。那么反其道而行之,那间最辉煌最不可能是牢室的屋子,会不会就恰好是目的地?当她戳破窗纸,乐曲声伴随着透亮的光线洒落而来,看见一个摇着手鼓,跟侍女卿卿我我,不亦乐乎的胖子,就知道自己来对了。这一手至险至安比她还玩的纯熟!任谁远远看了那满屋子的灯光、听到这热闹的动静,都会觉得这必定是太子寝宫,把守森严飞不进去一只苍蝇。但姜与倦是个骄奢yin逸的人吗?他贪图美色吗?嗜酒如命?不,他不是。不仅不是,而且一点也不沾边,白妗微妙地发现,这个人好像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她不知怎么有点不快,这种不快在那胖子摇摇晃晃地推门出去,似乎要去恭房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作者有话要说: emmm给大家表演个、化妆吧(?∵`)↓↓(??ω??)☆、师叔伸手一勒他脖子便转到旁边的假山,袖中月牙刃抵在他脉搏。白妗只字未语,胖子闭着眼,浑身肥rou乱颤,肚皮上的rou一层一层,像波纹一样抖开。他吓得腿都软了:“不了解,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纯熟得让人有点心疼。白妗无语了一会儿:“睁眼,看看我是谁。”胖子哪敢从?可那刀几乎威胁地一送,他只好冷汗涔涔地掀开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