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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人们流传着关于神社神主的故事。”听说是关于人与妖的相恋,但夜斗没见过这位神明,他很少来到这座神社,偶然来过几次,不是面对眼前这位巫女,就是神明的道标。而那位道标可真是……夜斗不想继续回忆起来,便转而对春妍说:“走了走了,你不是要去找那小孩一趟吗?”紧接着,春妍跟夜斗来到了他们即将去的地方。而织田作之助拿着问卷,回花泽家准备找花泽夫人去探知想知道的答案——前黑手党成员在判断人是否撒谎上很有心得,如果有问卷帮忙则事半功倍,能得到更多想知道的信息。他们来到了一个并盛常见的公寓前,但这公寓显然比春妍所租的公寓还要简陋,想来租金也会低上不少,离正常的交通设施距离也很远。夜斗止不住吐槽,“你居然也不让神器跟在你身边,如果遇到妖怪该怎么办?虽然现在还是白天。”绯那家伙肯定能随时赶到他身边,夜斗心想,但这个女孩的神器也是这样吗?“请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灵力高强的巫女。如果以后有除妖的委托,欢迎找我。”春妍出声安慰。夜斗:“……你不是神吗?”春妍礼貌道:“生活艰难,请多多包容。”春妍上楼后敲了敲门,过了许久,一个孩子打开门微微探出头来。从门的缝隙中,能隐隐看出这一套间里家具简陋,狭窄得不像能被供过多人居住,房间里夹杂有灰尘和霉烂的味道。明明是周末但似乎也没有成年长辈在家。“斋藤航?”春妍试探性地叫出他的名字,而此时男孩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来,终于察觉到她的存在般,警惕地抬起眼。比起春妍,他明显更在意夜斗的存在,“是上次说要实现我愿望的神明。”夜斗没有回答。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话,飞快准备关上门。春妍直接伸手卡在门缝里阻止了他,赶忙问道:“请问你知道多少关于你jiejie的事情?”“……这些都不重要吧。”男孩顿了会,幽幽地说,“反正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在他尚不明晰的认知里,是爸爸mama突然有一天边哭边抱住他,是他们装着镇定的模样去jiejie学校里取回jiejie所有的私人物品。是他们给他买了一条黑色的衣服,然后教他做些他不想去做的事情。春妍犹豫了一会,蹲下身,与斋藤航视线齐平。她眼神专注,诚恳地征求对方的意见,“我会努力让你能了解你已经在彼岸的jiejie——但必须拥有你的协助。”男孩的视线渐渐模糊,张开嘴巴,大口呼气,说不出真正想说的话。这是什么意思,男孩心想,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斋藤纱菱是个先天身体孱弱的女孩。她常常会因为疾病复发而住院,所以会欠下很多的功课,也会与班上的同学相处不算亲密。但她又很聪明,即使会欠下很多的功课,回到班里时又能很快地追上同学的进度,甚至能一举考得第一名。老师很喜欢她,也很担忧她的身体状况。班上的同学中不乏有佩服她的人,有时候聚在一起聊天时都会感慨“斋藤纱菱天才吧”“真好,可以不费力气的学习”。升上初中后她的病情加重,请假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往往一个学期里可能也就上个一个月的课,考试的时间争取到场而已。特异独行在这个国度的中学生中很容易受到霸凌,尤其是女孩子。你的打扮、外貌、身体残缺情况只要与其他人不同,都会受到别人的排挤。甚至如果你是一些略有名气的杂志偶像、读者模特,都会被同龄的女生所欺负。但斋藤纱菱还是有朋友的,至少在她的日记里是如此提到,“花泽”与“中村”。原本在斋藤航眼里,能让jiejie每天笑着和爸妈讲述的朋友应该都是很好的人。直到有一天他放学比较早,偷偷溜到绿女子中学准备去找他的jiejie时,第一次看见了jiejie的朋友们:一个是长得明媚耀眼的女孩,从别人的谈话中,斋藤航知道她就是jiejie很佩服的“花泽”,另一个女孩显得不是那么起眼,走在花泽与jiejie的旁边,想来就是那位“中村”。在她们分开的时候,斋藤航想冲上前去扑向jiejie的怀抱里时,却听见花泽拐了个弯与中村走在一起,小声抱怨——斋藤真的好烦啊。“后来我跟jiejie说,但是jiejie没有相信。”男孩趴在桌子上,摇着手里的塑料杯,让其在桌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有一天,斋藤纱菱说和朋友三人去公园玩,但再也没有回来。恰巧那一天男孩遇见了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一个被穿着白和服的诡异女孩乖巧地叫着父亲的少年。他知道了男孩的烦恼与痛苦,也聆听了男孩的愿望。我是别人请求就忍不住帮忙的类型啊——名叫藤崎的少年如此说,而后带来了夜斗。斋藤航的愿望是“希望欺负jiejie的人都消失”,而只有“斩断”这一能力的祸津神便被他的父亲命令去干脆杀掉那个花泽家的女孩。(一个按照法律无法被判罪但实际上罄竹难书的人,难道不正是需要神明的时候吗?)创造了夜斗神的人类如此说,又再次给夜斗神下了无法拒绝的命令。夜斗出于对男孩的同情,与对创造了他的父亲的畏惧,再次妥协地收下了五元钱,想完成斋藤航的祈愿——哪怕这份祈愿其实已经被过度放大了恶意。“夜斗先生,是个人渣啊。”春妍听完整个故事的叙述后,心有戚戚地感慨。夜斗:“……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不要这么直接!女孩子不应该温柔可爱一点吗——!”他自暴自弃地也跟着斋藤航趴在桌子上,嘟囔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啊,要不然我哪会费这么大劲瞒着伴音。”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做过的事情如果都暴露出来,会让每一个神器都离我而去,我才努力地既欺骗自己,又欺骗其他人。要不然为什么绯和父亲总说,他是只能带来灾厄的神明。“神明所作皆是正确的。”少女开始模仿起夜斗当时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宛如公开处刑,让另一位祸津神更加自闭地喊道:“不要说了!!”“按照这句话,我当时阻止了夜斗先生便是正确的。”春妍平静地说,“不过夜斗先生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神明,如果内心觉得不对的事情,在最初拒绝不就好了。”“……”因为他只能依靠他的父亲活下去啊。他只是位不被此世知晓的流浪神明,辗转于众人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