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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的,心一横就推门而入。闯入眼底的就是少年衣衫半解的模样,让她心底直直一怔。他穿的衬衫,纽扣全解开,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下腹缠着绷带令人遐想,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皮肤上也有些许医生没清洗掉的血迹,莫名有一种极度妖冶的残破美感。见她不动,陈湮潇一挑眉,意味深长地拖长嗓音:“jiejie?”付懿骤然回神,连忙收回目光,随意地“嗯”了声,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走到少年面前。她强自镇定地出声:“你这左手又没受伤,怎么脱不了?”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陈湮潇哼哼,将左手给她看,无辜道:“也有的。”付懿扫一眼,心疼的同时又生气,故意冷声冷气:“还不是你自己弄的。”狼崽子没脸没皮,看着她撒娇:“jiejie…”“好了好了。”对今天的少年,她心软得不行,帮少年将衬衫脱了,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生硬:“我帮你上面擦一下,下面……等会你自己洗。”第一次帮人洗澡,总归是不好意思的。“哦…”陈湮潇低下头,故意凑近她说:“沈医生说了,我的伤口都不能沾水哦。”他特意强调都字。付懿顿时唇线抿直,少年还偏偏在她耳边,声音低醇又蛊惑地说:“只好麻烦jiejie啦。”她不客气地一翻白眼,握住他左手,冷冷道:“手抬高一点。”陈湮潇乖巧无比:“哦。”她用毛巾打湿,先帮陈湮潇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触碰到手下纹理分明的肌rou,只觉得手心烫得不行。虽说他们做的次数不少,但她本就内敛,很少直观地去观察少年的身材,更别说去抚摸。在她看到少年肩上的那些疤痕时,顿时心疼得不行,这是受到了多狠的虐待,才会这么多年还残留这印记?她mama去世得早,但mama很爱她,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可以如此狠心。她伸手碰了碰那些淡淡的疤,心疼得眉头紧皱,温柔地问:“疼不疼?”他以前是怎么忍过来的?陈湮潇知道她在问什么,低声道:“忘了。”时间太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和jiejie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忘却了过去的不堪。闻言,付懿更加心疼,不想再去触他的伤疤,便不再言语,只是动作更加地温柔。陈湮潇垂眸看着向来高贵优雅的女人,此时帮自己细心的擦拭,心里酸酸胀胀的温暖极了,此外又觉得她不应该为自己这样做,她永远都应该是女王的样子。到底心底对她的贪婪战胜了一切。他突然低头亲一下付懿,付懿猝不及防被亲了正着,故作镇定:“别闹!”“jiejie。”陈湮潇低声缠绵地叫她,又吻了过去,这回他没有退开,而是继续深入。他好喜欢看她因为自己害羞得慌张无措的样子。付懿想推开他,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自己后退一步,和他讲道理:“别闹,让我先帮你洗好。”她后退,他又追上来,在她脸颊耳根处流连,声音带着点儿哑:“jiejie洗呀,我又没有妨碍到jiejie。”在他的撩拨下,付懿呼吸也开始不稳,强自克制着集中注意力,少年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道:“jiejie,裤子被你打湿了,帮我…”“脱掉。”手里的毛巾顿时掉落在地上,怔了几秒,她才镇定自若地蹲下身捡起来放在一旁。伸手去够他的皮带扣,下意识闭上眼不敢去看。他受了伤,本来就应该帮他洗,又不是没见过,这有什么!但她到底心里慌乱,动作也不利索起来,一直解不开。直到腰间冷不丁地被陈湮潇手臂扣住,急促的吻落了下来,她被几步推到墙上,攻城略地。付懿被他用力绞着,费力才推开他,喘着气:“别闹,等下伤口打湿发炎就不好了。”陈湮潇低头伏在她肩上,将一旁墙上的花洒递到她手中,咬着她耳朵懒洋洋道:“那jiejie就……快一点。”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明明只是单纯给他简单洗一下,偏偏这小畜生伏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硬是整出了十八-禁的感觉。关键这家伙还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她耳边胡乱提要求:“jiejie,给它也洗一下啊。”付懿深吸一口气,气呼呼地一巴掌拍到他腿上,冷声道:“好了,去穿衣服!”“疼。”陈湮潇委屈巴巴地控诉她,看她脸色不好,也不敢继续折腾,乖乖地去拿衣服。付懿在这边收拾,给这家伙洗澡,简直像打仗似的,自己浑身也差不多湿透了。陈湮潇将睡衣拿着,在她眼前晃一晃,盯着她意味不明地笑:“jiejie,你是不是少拿了什么?”她微微一愣,看向少年手里深蓝色丝质睡衣,随即轻咳一声,她就只拿了睡衣,根本就忘了其他。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笑:“先就这样穿出去吧。”收拾结束,都已经十二点过,两人躺在床上。付懿轻轻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温柔道:“晚上睡觉别乱动,快点好了我们去领证。”本来之前说好的事情,因为她有事一直拖着没去,这下便将事情定下来,也好让他安心。陈湮潇微愣,立马道:“明天就去吧。”虽说他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但和jiejie结婚,当然越早越好。“明天?”付懿挑眉,抬眼看向他。他紧接着委屈质问:“我都受伤了,jiejie明天难道还要去公司,将我一个人扔到家里?”付懿不觉好笑,侧了侧身抱住他:“我明天没打算去公司,在家陪你。”正好这段时间她也身心疲惫,也可以趁此休息一下。至于付云海和周秘书那边,今晚已经吩咐下去,不需要她亲自出面。陈湮潇面上一喜:“那明天正好。”付懿噗呲笑出声:“怎么这么急?我又不会跑掉,你拖着伤去领证,恐怕网上就要报道我家暴了。”她是开玩笑,就算明天去领,她也是可以的,只是担心他的伤,不应该乱跑。看着她没有克制的笑,陈湮潇突然亲她一下:“我听jiejie的。”“嗯。”付懿拍拍他,温柔道:“不早了,睡觉。”安静不了一会儿,这狼崽子就开始在她耳边哼唧:“jiejie,疼。”她顿时睁开眼,担心地问:“伤口疼?”陈湮潇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jiejie亲一下就不疼了。”付懿斜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又在作,但还是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下。他舔了舔唇,手臂扣着她的腰,低醇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道:“jiejie,是亲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