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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简乐生?”阿蛮耳力好,吹着头发也能听到简南这边电话已经挂了。简南站起身,接过阿蛮的吹风机。阿蛮开始留长发了,不过简南前两天看到阿蛮在镜子前很不耐烦的冲着半长的头发比了个剪刀的样子,他就觉得,这长发应该也留不久。“嗯。”简南应了一声,打开吹风机。他挺喜欢她的头发的,越长就越软。所以他接手了阿蛮护理头发的工作,希望阿蛮不要一时兴起又咔嚓一剪刀。阿蛮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手指拽着他的裤头。无意识的为了保持平衡的动作,却让简南差点把吹风机塞到自己嘴里。“手……往上一点。”简南结巴,“我裤子要掉了。”阿蛮斜眼,两只手都放了上去。简南:“……”“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她问。之前简乐生来家里找他们的时候,简南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很严肃的问题。但是简南不想回答,他正在练劈叉防止裤子真的掉下去。“和买房子一样么?”因为气简乐生不管他,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跟他说?看来她就打算用这样诡异的姿势聊天了。简南认命的关掉电吹风,把自己睡裤的松紧带扎紧,然后重新打开电吹风。“不是。”他摇头。“我不想看他们打起来。”阿蛮抬头。“我把亲妈举报到牢里关了六年多,又把同父异母的弟弟引渡回国现在正在拘留所里等待审判,如果再让亲生父亲和轻生母亲打得不死不休……”他声音变低。“太……”他想了个形容词,“悲惨了。”他就这样站着,一边给阿蛮吹头发,一边撑着阿蛮一半的重量,扒着腿,维持着自己裤子不要掉下去的角度。讲着悲惨严肃的话题。“我会觉得,李珍是不是就希望我这样做。”简南关了吹风机。就像那场火灾那样。他是不是最终还是落了李珍的圈套。“就算是中了李珍的圈套,你最终也不会变成她希望的样子的。”阿蛮终于良心发现,帮简南把真的要掉下来的裤子拉好,“你没想过她为什么第一次会失败么?”“你永远都不会变成她希望的样子。”阿蛮自问自答,“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样的人。”“可能智商都很高,你身上也可能确实遗传了一些她的疯病,但是你永远不会变成她这样的。”“为什么?”简南问。阿蛮的话不是安慰,所以,为什么?“她也碰到过很多好人的。”“你外婆、吴医生、谢教授,她活得比你久,看起来比你正常,也没有像你一样挂着反社会人格的牌子,所以,她这一辈子肯定遇到过很多好人。”“但是她杀了你外婆的女儿,她害的谢教授离婚,她并不觉得这些在她生命中对她有帮助的人是好人,她只觉得这些人拦了她的路。”“所以你们两个不一样。”一个牢牢地记得五岁前的家庭生活,牢牢地记得每个人的饮食喜好,只是因为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是温暖的。一个从乡村到城市打工,遇到和善的雇主却鸠占鹊巢,不知感恩,无负罪感。这两个人,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她作为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李珍对简南那么执着的原因。但是她知道,李珍注定会失败。就算没有她,就算简南最终疯了,那和李珍也不可能会是一个疯法。这个连刷牙都不肯给人看的傻子,疯起来最多就是引诱敌人的时候自己顺便也跳进陷阱,最多也就是满大街找有伤口的人帮他们擦药。这个人,成不了坏人。“这点上,我比你聪明。”阿蛮把已经吹干的头发扎成马尾,先一步走出了浴室。吴医生肯定也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吴医生说,简南的问题在于太过执念的想要做个圣人。她帮他做坏人。阿蛮笑嘻嘻的引|诱简南做他最近上瘾的事,撩一下就退两步,折腾的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你……”简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也打不过,骂也舍不得骂。怀里的女人艳若桃李,一双眼睛眯的跟妖精似的,但就是不肯让他得逞。“说脏话。”阿蛮提要求,“说脏话就让你得逞。”“……”崩的很紧的简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老婆其实也是变态。虽然他知道,她觉得他最近绷得太紧,需要发泄。可……“你……”简南深呼吸。对着那张十分期待他说脏话的脸,心情复杂到可以写一百万字的生物论文。“大爷的……”他很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气。阿蛮睁大眼,捂着嘴。“笑吧。”他趴在她身上,十分认命。“哈哈哈哈哈。”阿蛮从来不给他留面子,笑得快要把隔壁的普鲁斯鳄吵醒。简南亲了亲阿蛮手臂半臂的蔓藤,摸着她过去保镖生涯留下来的疤痕,叹了口气。是不一样。他珍惜美好,而李珍,破坏美好。虽然他现在珍惜的这个美好,实在笑的太不美好了。“闭嘴。”他终于忍不住,曲起手指弹了阿蛮一个毛栗子。也跟着弯起了嘴角。悲惨就悲惨吧。反正过了这次,以后就和他没有关系了。***简乐生看着那个牧民兽医站。两间平房,旁边是臭烘烘的牲畜栏,中午阳光直射,空气里都是动物粪便的味道。他想起刘卉说的,每天和畜生打交道,手塞到畜生□□里帮它们通便。他简乐生的儿子。一个没管,一个管了,但似乎都没什么用。“进去吧。”他和他的秘书说。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累积了半世的财产,连衣钵都没人继承了。但这不包括他进去后,听到简南说的那些话。“你,说什么?”他连跟着自己几十年的秘书都支出去了,嘴唇一直在抖。“我有PTSD,不能撒谎,一旦撒谎就会吐。”简南不想再重复一遍了,证据都给他了,他再问再确认,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再变了。他不能撒谎,所以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是她叫刘卉!”简乐生突然就大声了,仿佛只有大声说话,才能压下心里的惊慌。“刘卉死后第三年,李珍就改名了。”简南抽出一叠资料其中的一张纸,“这是改名的记录。”他们是恋爱结婚的。刘卉长得很好看,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冰淇淋,笑眯眯的从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