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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铭为她戴好吊坠后,本已将手收了回去。略一抬眼,恰巧望见了她颈间自上而下滚落的一滴汗珠。那汗珠晶莹可爱,他便并未多想,只当是帮小姑娘拭去跳花绳惹出的汗水,可当他指尖触及到那娇嫩肌肤后,一切却又不一样了。原是微一拂过便可拭去的简单动作,他却偏偏没有忍住,在那滑如凝脂的皮rou上来回摩挲着。这下子他倒是受用了,换沈婉柔煎熬着。此般亲密之举在他与她之间算是逾矩了罢?他们以兄妹相称,眼下这般行为,当是逾矩了的。可明明知晓这是错的,明明清楚男女有别,她却就是不愿打破此刻朦胧的暧昧,这让她微醺的暧昧。心中惊愕,她已然对兄长沦陷至此了么?忍不住地在心中叩问自己,若是兄长果真这辈子都无法恢复了,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子嗣了,她还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吗?就这样,守着他一辈子。以前被她一口否决的问题,现下似乎隐隐冒出了新的答案。她开始动摇,不再坚定,却又感到不甘。在她心中弯弯绕绕想了这许多时,陆铭做的便是将那只沾染了她汗迹的手指缓缓移至鼻端,细嗅。是香的。他的小姑娘就连身上发的汗,都是清新好闻的。不能再放任自己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也不能再放任那苏醒之处继续耀武扬威。陆铭强行凝神静气,将那股子邪火给压了下去。“转过来罢。”几息后,他听见自己这样说。终于可以回身同自家兄长说话的沈婉柔身子转到一半,脸上的笑意便骤然被担忧惊慌所取代,只听见她急急问道:“兄长,你怎的流鼻血了?”陆铭闻言后知后觉地搽了把鼻尖,只见指端赫然鲜红一片,不过是怔愣了一瞬,下一秒他便神色如常地反过来安抚她:“无事的。春日里天干物燥,难免火气旺些。”她不放心,非要拉过他的手把脉,细细诊断:“这是内火太旺,血气过剩所致。”想了想,她不解问道:“不应该呀,兄长这些时日可是吃了甚么不该吃的?”对上他满是促狭的双眸,她恍然,近日兄长所进的那些补肾壮阳之物,可不都是源于她的“杰作”?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沈婉柔笑得十分狗腿:“兄长这鼻血的确是小问题,无碍的,无碍的,嘿嘿。”却说自那晚见着了陆铭的鼻血后,沈婉柔可算是消停了好一段时日,摒弃了之前急于求成的策略,现在转为了徐徐图之。温补的吃食偶尔才送一趟去听潮轩,而陆铭也都十分配合,每次送去的都乖乖吃干净了。她还悄悄在心底纳闷儿,她的兄长什么时候这般乖顺了,在进药膳一事上简直可以算作是对她言听计从。但她不知道的是,陆铭之所以会如此配合她,全然是因为他以为自家丫头是受了齐大夫的指使。齐伯:???在沈婉柔消停的这段时日中,叶皓轩也分外安静,只时不时寄来些最新搜罗到的有趣玩意儿,反倒是他嫡亲的六妹叶文瑛连着往陆府跑了数次,次次都软磨硬泡地要见上陆铭一面才肯罢休。而其余陆铭不见她的时间里,充当陪伴宾客这一工具人的重任便落在了沈婉柔肩上。“念念怎的突然便让为兄换上你新做的这些贴身物件儿?”这晚,陆铭看着小姑娘一一摊在桌案上的荷包、丝绦、巾帕等疑惑道。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沈婉柔: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直播找空气。陆铭(冷笑):我看你是找了个寂寞。擎天(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问):集美们这章得不得劲儿?!!哈哈哈~☆、毁了她只见那坐于对面的小姑娘闻言,一扭头便嘟起了嫣红的双唇,连个正眼也不愿给他:“虽说兄长身边也不缺人送这些个物什,可念念赠与兄长的却是念念自己的心意。”末了小声咕哝一句:“若是兄长不喜,收了放起来便是。”小姑娘的这一席话着实是将他说得有些莫名,虽不解她此番言辞的缘由,但嗅到了这字里行间快要溢出的酸溜醋味后,陆铭心中竟平添几分欣喜:“哦?此话怎讲?念念倒是说说,为兄身边都有哪家的姑娘这般殷勤?”沈婉柔理不直气也壮,梗着脖子厉害得不行:“哼。明着的便只知晓一个叶六姑娘,至于暗中还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听听,这丫头小小年纪还挺会造谣污蔑。陆铭摇头失笑,眉目舒朗如五月里温暖适宜的风:“念念如此说,证据何在?”“证据?你还问我要证据?”她终于舍得回过头来给他张正脸,却是美目圆瞪,娇嗔道,“兄长自己收了人家这样多的礼,转眼便不记得了吗!”“真真是薄情郎。”他纵着她,她便敢蹬鼻子上脸,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简直狂得没了边,这样的话也敢公然对着自家兄长说了,他被她整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抬手便赏了她个暴栗,末了还没完,这孩子不听话,就得好好教训,遂右手下滑至她颊边,捏起她面上细嫩的皮rou向外扯了扯:“念念方才说什么?为兄一时没听清呢。”她便像那被戳破了的皮球,上一秒还磅礴着的气势下一瞬便瘪了下去,活活一个外强中干的小怂包:“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这样啊。”他点点头,十分配合,“想必是我一时听岔了。只不过念念方才所说,实在是冤枉了为兄。”“今日忽地提起这茬,当是文瑛与你说了些什么罢?”他柔着嗓音,不与她计较将才她蛮横的孩子气。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脸,她不敢再放肆:“唔,六姑娘说,她往日里常常绣些荷包锦帕赠与兄长,兄长对她所赠之物也甚是喜爱。”温热的指腹由她颊边缓缓划至鼻尖,轻轻刮过:“傻丫头。”她听见他近乎是宠溺地向她解释着:“她确是送过我那些物件儿,只我都一一拒了。”“我只收下过你赠与的。”他的指尖还在她滑腻肌肤上流连,她羞红了脸却没有勇气,也没有欲望,要躲开。躲不开便生生受着。双眸浮上雾气,氤氲了他如画眉眼,她听见他清朗嗓音如昆仑碎玉,琼琼相撞,乱她心曲:“有念念,足矣。”原来是冤枉了他,她愈发脸热,一张小嘴也笨了:“兄长,念念错怪你了,对不住。”哟,这下倒是不威风了。陆铭只觉他的小姑娘着实可爱得紧,揉了揉她发顶,终是迫使自己将手收了回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念既这般同文瑛吃味,却又为何答应明日与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