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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元婴的水平,且修为与日俱增,若再不消灭,恐成隐患。几经商议,宗内与其他门派联结,以唐桐为首,派出长老,追踪魔修,大能坐镇,就是态度,一时之间,隐匿的魔修不得不落荒而逃。这让虞棠松口气。至少唐毓如今没办法对她造成威胁。她向来报喜不报忧,没敢把这件事告诉虞家,上回在寻灵境弟子出事,就够虞炳和周茜吓的,何况这回,唐毓是想掳走她。她趴在床上,半睡半醒,捧着小明镜和周茜聊天。周茜说:“家里桃子熟了一轮,我摘了些,托娄爱之道友带到须行山,棠棠要是吃不完,就分给真人们吃,咱家的桃子,那是上上品,不寒碜。”虞棠突然睁开眼睛,道:“娄师兄送来?”有关虞棠的事,周茜都十分敏锐,问:“怎么了?他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他?”居然戳中了,虞棠稳住,才没露出马脚,只说:“没有啊,我就是想起让他送一次,要给多少灵石啊……”周茜松口气:“家里灵石多,瞎cao心什么呢。”最后叮嘱:“修炼时,要是觉得累了,别勉强自己啊,知道了么?”虞棠乖巧点头。小明镜表面一层薄雾过后,周茜的脸才不见了,变成了普通镜子,照出虞棠的脸蛋。她抱着镜子拱了拱柔软的被子。因为刚起床,她眼睛有些朦胧,没梳发髻,发丝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有点痒,她拨开头发,就着镜子,抬手起卷长发,从床头拿了支发髻,斜插入鬓。刚做好这些,就看窗外五彩祥云聚拢,光芒和煦,是难得一见的大吉天相,照得须行山熠熠生辉。这是兰夜炼成法器的吉兆。果然,没一会,就见一只折成纸鹤的传音信停在窗头。虞棠抬手遥遥一点,兰夜的声音从纸鹤嘴巴传来:“小鱼儿,我给你弄了样好东西,快来看看~”窗下,兰夜招手,用两柄扇子交替做台阶,往上走一步,扇子自动填补脚下,像一只翩跹的蝴蝶,活泼地走到虞棠窗前。她一跃,从窗口跳进来。知道她不可能受伤,但虞棠还是连忙接住她,抱个满怀。兰夜笑嘻嘻道:“我终于练出了一个好东西。”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宝簪子,簪子整体是银色的,末尾三个淡蓝色宝石,坠下星星点点流苏。看到虞棠有些凌乱的头发,兰夜训她:“你又不好好梳头。”虞棠瞎掰说:“因为料到师父给徒儿准备了簪子呀。”从知道唐毓的事后,这段时间,兰夜闭关不出,就是在为虞棠炼法器。每一旬,她就能炼出的珍稀的法器,引来天边祥云吉兆,但她很不满意,直接把法器往山下一丢,重新炼制。掌门看得实在心疼,就命令几位长老没日没夜守在须行山下,专门捡漏。兰夜知道了,说:“都是些残次品,爱捡就捡,我要炼给小鱼儿的法器,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法器。”几个捡漏的长老心态差点炸了——他们倾其一生不可能炼出来的法器,兰夜真人个十几日就可以出一件,还被她如此嫌弃。当然抛开心态不谈,他们还是希望兰夜多炼一些她以为的“残次品”,当长老有什么意思,捡漏才有意思。如今,兰夜终于炼出她满意的法器了,刚刚那五彩祥云,便是少见的一种吉兆。她仔细为虞棠挽发,得意地说:“有了这个,那蠢蛋唐毓不可能近得了你的身,”后面加了一句,“敢觊觎我家小鱼儿,我要他灰飞烟灭!”明明是在说狠话,加上拳头挥一下,就有卖萌的嫌疑了。虞棠被她萌到,忍不住笑。不过有件事,她挺在意的。之前兰夜闭关,她也就没提,现在才说:“师父,唐毓还说了件事。”兰夜侧侧脑袋,双眼明亮,问:“什么事呀?”虞棠回想唐毓的话,道:“他说我无法筑基。”掳走她的原因,好像也是这个。兰夜说:“那等卑鄙魔修,满嘴胡言,就是为了紊乱你道心,你可别信。”听她这么说,虞棠的不安才慢慢不见,笑着说:“是弟子糊涂了,居然会听信一个魔修的话。”兰夜抱着手臂,愤怒说:“我给唐桐捎去一句话,这回他要是不能杀了唐毓,提他脑袋回觅云宗,他山里种的那些果子李子,就归我们须行山了。”虞棠:“……”看来,兰夜早就打算对唐桐的果子下手。她已经想象到唐桐大喊“卑鄙兰夜,还老夫果儿”的声音了。下午,娄爱之把桃子送过来。拿桃子时,娄爱之没说什么,和往日一般。倒是让虞棠松口气,她确实不考虑这个,但她也不希望拒绝个告白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毕竟娄爱之是主角团一员呢。娄爱之第一次来须行山,看她的明月楼,又看看对面那熟悉的拱顶,问:“那是揽月居?”虞棠说:“是啊,是陆师兄的居所。”娄爱之回到:“我知道。”但就是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看着虞棠,娄爱之没说什么,一路踱步到青崖山,同娄敬之打听:“为什么虞棠所住,和揽月居那么近?”小亭里,娄敬之吃了口酒,笑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来了兴致,问娄爱之,“怎么这么关心小师妹啊?”娄爱之叹口气。娄敬之随口调侃:“喜欢她啊?”却见这个弟弟居然认真思考,说:“这种感觉应该是喜欢吧。”娄敬之这回是真惊讶:“你喜欢?还承认了?”娄爱之坦然,说:“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娄敬之眯着眼笑,他站起来,朝他背后招手:“陆师弟,听八卦吗?这里有个喜欢小师妹的!”原来刚刚陆枭就在后头,娄敬之看到他,也不提醒娄爱之一句。这种感情的事,娄爱之不认为难以启齿,却也不想大肆宣传:“啧。”但他觉得,以陆枭的性格,不会凑这无聊,才刚这么想,下一刻,陆枭居然真走来了。娄敬之给两人斟一盏茶,有畅谈的意味。陆枭面上冷冷淡淡的,瞥了眼娄爱之,在一旁坐下,犹疑道:“你喜欢她?”娄爱之点头,承认得挺快的。陆枭移开目光,手指无意地摩挲杯沿。娄敬之怂恿娄爱之:“都说集思广益,你说你喜欢小师妹,到底怎么回事,也该说出来,说不准我们俩能给你出主意。”陆枭被娄敬之擅自囊括入“出主意”的智囊,他抿唇,脸色微冷,明显不愿意讨论。但,他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