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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月饼文案:柳长宁穿成一本女尊憋屈女炮灰。看过前半部分剧情,她穿来的第一件事儿:和才娶回来的潘金莲式男主和离。她尽情折腾,伪装丑搓穷。可时日久了,那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柳长宁一脸懵逼:你告诉我,我身上有什么优点,我改!――裴元绍这辈子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了两次!第一次,她赶他走,迫于形势,他忍着心头一波波的怒火,委曲求全,伏低做小。那人斜躺在遥椅上,蜡黄色的脸面无情:“不想和离,就去做饭!”裴元绍脸色黑黑沉沉:“你!”第二次,金陵城危机解除,新皇派人接他,他转身,支支吾吾道:“我……我要走了。倘若你留我……”那人躺在炕上,背对着他,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天,干脆利落:“再见!”裴元绍气的手指发抖:你……你!家国天下的使命,令他克制的别开眼,转身离开这破落户的家里。两年后,再次相见。他看着她那张飘然若仙的脸,身体抖成了筛子。“她原来是“她”!”琼林宴上,金科状元,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所有未出嫁的世家郎君,看向她的眼神羞羞怯怯。倾城绝代的帝卿裴元绍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他指着琼林宴上被众人围堵的女人,薄唇微勾:“阿妹,本殿要那人做我明德王府的妻主。1祸国殃民元光三年,晚冬。金陵城最后一场雪,将将下了五六日,城内街道上摞着厚厚的雪,出入步行已是困难。离皇宫最近的主街口,零星可见几位挑货女,鼻尖发红,喘着白气艰难叫卖。忽然,远处紧闭的宫门“吱呀”一声打开。年节休沐,又加之连日大雪。文武百官已不需入宫面圣,然而此时此刻却大开宫门。挑货女闻声看来,威严的宫门口,走出两位宫侍,宫侍一左一右拖着一张草席,散漫的走出宫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拖曳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草席上的尸体,皮开rou绽,面目全非。天气寒冷,矮个zigong侍缩着脖子,哈出一口气:“这他爹的,大冷天,扔尸体的事儿,真不是好差!”“慎言,宫门口隔墙有耳。若是传入皇夫耳中,我等都得掉了脑袋。”“钛!李姐安心,冰天雪地,行走俱是困难,放眼望去,杳无人烟,谁会盯着咱们办差?”矮个子女人不以为然的笑,她放下草席,搓了搓冻僵的手。侧身眼角余光滑过草席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啧啧叹了一口气:“哎,没想到啊,当年搅弄风云,垂帘听政,尊荣天下的袁绍长帝卿,竟落得这等下场。”高个子侍卫女人闻言,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身后,见宫门紧闭,这才搭话:“时也命也,盛极必衰,自是这个理儿!”两位宫侍正叹息,一辆镌刻“柳府”家徽的马车滚动着车轮,由远及近,堪堪停在不远处。马妇将车帘掀开,布好脚凳。冲着镶金刻凤的车内唤了声:“主子,到了!”走出来的是位女子,着一身品月色直领锦衣,外罩一件白底绿萼梅大氅。一张巴掌大小脸,埋在毛绒绒的衣领内。她素手撑着油纸伞缓步走来,一根简单的白玉凤纹钗将青丝束起,行走间,垂落的流苏,摇曳生姿。离得近了,两个侍卫才看清来人的脸。世人皆传,天下有两位绝世美人,一男一女。一人是今日躺在草席之人,长帝卿裴元绍,红衣墨发,勾唇,艳艳绝色,桃花眼可摄人心魄。一人乃当朝丞相柳长宁,惊才绝艳,女子如玉,如切如蹉。传说中的大人近在眼前,宫侍抖着腿,心里发怵。两人颤颤巍巍的跪地行礼,齐声叩拜:“参见柳大人!”白衣女子并没有答话,她步态轻盈,慢条斯理的越过两人,走到草席边。雪花纷纷而落,将草席之人那张血rou模糊的脸,给覆盖上一小层细白的绒雪。青紫色的唇上染上一点儿雪花。死前的尊荣不带分毫,只剩满目凄惨。她蹲下身,身后的侍女手脚麻利的递上一件红衣。她手握衣角,展开红锦缎,随着漫天的雪花,一并盖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她低头,柳眉轻蹙,凝了眼地上之人毁容的脸。低声自语:“总归是一条性命,裴云之过分了!”裴云之乃当朝皇夫的名讳,天下人皆知,皇夫最恶别人提起他的姓。裴是前朝的国姓,于皇夫裴云之来说,代表着一段龌龊的历史。纵使天下人对女皇,皇夫微词颇多,这段历史与皇夫的姓终将变成整个朝代的违禁词。当然,天下人莫敢言。丞相柳长宁却是例外,她乃当今女皇宠臣,尊崇无度,女皇以姐妹之礼待之。即使皇夫往日狠毒了别人直呼其名讳,但在丞相面前,也须得低头敛目,避其锋芒。白衣女子停留了一瞬,拍拍身上的雪花,转身走回马车。前行的脚迈出几步后,似乎想到什么,扭头扫了眼跪地瑟瑟发抖的宫侍。淡声敲打:“前朝长帝卿总归也曾尊荣一时,如今人死如灯灭,你等将他好生安葬,切不可怠慢。”两人垂首,顶着头顶威压,连连应诺,再生不出轻漫之意。目送那人纤长的身影走远,待马车重新驶入白雪中,两个宫侍这才对视一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马车渐行渐远,马蹄声消失无踪,空旷的大街上,恢复安静。裴元绍的灵魂悬浮在半空中,他那双艳色的桃花眼,盯着那一尾车辙印看了良久。回神儿时,地上的尸首,已披上一袭红衣,将那身皮开rou绽的惨像严丝合缝的遮掩住。这袭红锦缎便仿若成了前朝长帝卿最后的脸面。裴袁绍浮在半空,扯了扯嘴。他这一世做人,应是极失败的。从被落锁关入水牢的那一刻,满朝文武,三宫六院,无一人再为他解围。身死的这一日,以往上前巴结的宫侍、文武百官皆闭门不出,不闻不问,真应了那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从宫中拖出来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