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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通病,恨不得开着爱车来一段长途旅行。可这帮狗东西知不知道车子也得磨合一下才能更好开?“我的酥皮烧饼呢,我饿了。”她眨着眼睛推了他一下,抬首见少年玉面清秀,邪化与妖化半掺的模样已经将她能想象到的美推到极致,墨色的眼珠润泽潋滟,眼眶上挂着些往日没有的艳色,像是谁家刚成了亲的小媳妇,乖顺美艳得不像话,让她忍不住想去啄一小口。想着,她已经抬头,舔了一口睫毛上的冰晶,凉丝丝的。这一举动成了纵容的允诺,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姜菀反倒是恢复理智,又问了句酥皮烧饼,却见对方可怜兮兮的抬眼看她,委屈的不像话,“方才寻不到你,酥皮烧饼都凉了,便扔给竹竹……菀菀,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姜菀听着,心里咯噔一声,泛起些酸涩,她伸手,扯着他衣带,将他紧紧搂住。“屋里闷得慌,我想出去转转我们的新家,这个院子挺大的,我很喜欢。”她埋进他脖颈处,低声说着。江皖正愣在那,感受到少女在他后背上搭着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慌乱的心情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她没想走。忽而觉得自己的患得患失有些可笑。“皖哥,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不会分开的,除非……”他一把捂住她的小嘴,霸道的说:“没有除非,我就是死,你也……”他没说出口,这种狠辣的话,他压根没资格说出来,也没资格要求她去做。只不过她若遭遇不测,他定会履行诺言,生死相随。姜菀眨眨眼,轻轻抚了抚他垂在两侧的发丝,“咱们能不把死啊死的放在口边么,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好好活着不好么?”以她的本事,想让她死,又或是让江皖死的人,应该没几个,即便是有,她也不会去招惹。“可我……菀菀,你知道我体内的邪力么,这东西有一日终将会生吞活剥了我……”他神色黯然,“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你来了结我。”姜菀听了说不上来的生气,这家伙就是个木头么,她都这样讲了,就不会让他出事,不就是个邪气么,就是神气,妖气,什么胡乱的气,她也不会让他被其左右的。想罢,又觉得心里难受,他就像是泡在泥沼里的人,满身污秽,即便她怎么拉怎么扯,都没用,真的是又急又气,她想骂他,又说不出口,只得翻滚半圈,压着他有猛捶了几拳,“你给我清醒点,再胡乱说这些,我就生气了。”她脑子乱了套,俯身急切的亲上去。“你以为我是螳螂新娘么,亲手弑夫,你那个玩意自己好好控制便是,若有一日失了心智,我就将你暴揍一顿,再不行,”她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再不行,我就去把主机数据改了去,要是你好不了,这帮狗东西也别想好!”江皖听她说话一知半解,看她这样为了自己又急又燥的模样,心泛出暖意,顿时起了私心,故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即便没有邪力,我也是半妖之身,是受过诅咒的人……不配拥有你。”姜菀眼里腾地窜出怒火,灵力一泄,顿时笼罩在红帐之中,她掏出枕下那段红绸,不由分说的捆上那对略带青痕迹的腕子,“我看你就是欠□□,非要霸霸教你怎么做人是么?”说着,她捻了股灵力破开红帐上的拉钩,薄纱垂落,遮住了大片光阴,略去了少年眼中微不可查的笑意。不知过了多久,铜炉内添好的炭火骤然灭去,一抹青烟飘起,瞬间变被屋内紊乱的气息打散了。*“师兄……该喝药了。”陆子昭端着药碗,轻轻推了推熟睡的人,得不到半分回应。他双眼布满血丝,寸步不离守在顾行之身旁,整个人颓废的宛若桌边一块抹布。昨日师妹同沈皖走后,他们几人跟着秦陵冲出去找寻师父下落,兵分几路后,却不想大师兄遇到了师父,待他找到人时,师兄已然气息奄奄的昏倒在雷雨之中。万万没想到,师父下手这样的重,竟将他的奇经八脉都打碎了。从昨日到现在,除了堪堪吊着一口气外,气息愈加虚弱,他用了所有灵丹妙药,依旧无法好转。想着,他缓缓拉住贴在身边的手,冷的不像话。“师兄……”水润滴滴答答的落在两人手背,良久,他小声抽泣着,“只要你这次能醒,那次说的事……我也答应你。”“师父!”一声惊叫,陆子昭猛地一惊,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他赶忙松开他的手,见顾行之瞪大眼睛坐在那,大喘着气,跟回光返照似的,吓得他哭出了声。“师兄,你别吓我啊!”同一时刻,顾行之周身萦绕出一层层洁白的灵气,他战战巍巍的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印记。陆子昭茫然,“这不是掌门徽记么?你,不,师父什么时候把掌门徽记留给你了?”79.蜜糖罐罐(6)蜜糖江皖做了个梦,在梦里,自己满身是血的被一个女子抱在怀里,鼻息间满是浓重的血气,他天生嗅觉敏感,区分出血气中混杂着淡淡花香,很好闻。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血又或者是其他人的,只记得脖颈上有一处很大的破口,疼得他埋在那个人的怀里,不停地打颤。“阿娘对不住你……阿娘对不住你……”那个人轻声抽噎,水珠落在他的额头上,顺着血迹滚落进唇瓣。是甜的。他想,自己哪儿来的阿娘?这是在梦里都寻不到的身影。可那人说话那般轻柔,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样跟他用这样的语气讲过,他贪恋的搂着她,疼痛都不在重要了。昏沉中,他低声唤了句,“娘。”一这声让沈雅媛为之一颤,急切道:“嗯,阿娘在这里,那些欺辱你的人,阿娘一个都没放过,他们都死了。”她蹙着眉,手中灵力轻抚在孩童的伤口上,试图缓解他的痛苦。有些事,是天生的,比如孩子对母亲的依赖,江皖犹豫着,试探性的说出了口,“阿娘,阿皖很想你。”“阿皖……?”沈雅媛眸色一沉,喃喃着:“是你自己起的名字么?”少年糯糯的嗯了声。“阿皖……”沈雅媛脑中闪过一个少女的身影,她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