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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呜呜痛哭起来,一边还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们不能就这么杀了我,我不是细作,我是无辜的啊....呜呜.....我想回家......放我回家......求求你们了。”韩湘君站在隔间又听了一会儿,见她哭得嘶声力竭,心里烦躁,索性也抬脚出了门。第28章韩湘君离开韩湘君当日离开了客栈,去往距离秦州五十里之外的梨花村,据他的探子所报,他所要拜会的人就居住在此。为了找到这人,他动用了许多力量寻找多年,如今总算找到,因此心里十分热切。他兴致冲冲,备了足足一马车礼物,在坎坷泥泞的山道上颠簸了几个时辰之后,才到终于到达地方。梨花村是个偏远的村落,村上不足二十户人家,因此地多种梨花而得名。韩湘君一行到达村口时,看见稀疏的炊烟,才想起此时已是临近傍晚,家家户户开始做晚饭了。侍卫们寻了村口一户人家问路,一个坡脚的老人打开篱笆,伸长脖颈听了半天才听清他们要做什么。随后扯着嗓门说道:“你们找阿律啊?他住那里呐,看到没,山脚那颗大槐树下,那个屋子就是他的,你们去吧。”韩湘君谢过之后便下车徒步而行。此次陪同前来的还有个姓陶的小将军,此人乃上京人士,是家族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纨绔子弟,因到了年纪仍是无所事事,陶家长辈便求到了皇后那里,希望他能入军营混个官职。此人打仗不行,但很会左右逢源、溜须拍马,他见韩湘君弃车而走,一脸不赞同,殷勤道:“殿下,此地脏污,您还是坐马车吧。”韩湘君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必,既是来请人,自然得有诚意,孤走着过去便是。”山脚下的屋舍看似近在眼前,实际上又要走很远。村庄里的路弯弯绕绕,等他走到茅屋门口时,韩湘君脚下的靴子已经被雪裹了个严严实实。侍卫们带着礼物上前敲门,等了许久,才慢慢悠悠的来了个小童出来开门,声音稚嫩的问道:“你们找谁?”“找穆将军。”“穆将军?我们这没有姓穆的人,你们走错门了。”说完,那小童欲关门,却被韩湘君拦住,“还请小友行个方便,我们找阿律。”“哦,你们找我师父啊,师父他不在。”“去哪了?”“师父昨日出门上镇里做工去了。”“那他,何时回?”韩湘君问道。“我师父自己想回就回了,我也不知道呢。你们是谁?”“我们是他的旧友,即是如此,那我们下次再来。”此次来得不巧,韩湘君略有些失望。他让人将礼物放下后,又走回了马车处。天色已晚,一行人披星戴月的又赶回秦州城的客栈。......韩湘君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客栈一片安静,灯火稀疏,上楼经过一间客房时见外头守着侍卫,他停下来,问了句,“里头的人如何了?”“禀殿下,按您的吩咐,属下并未给苏姑娘送任何吃食。”“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一碗水。”想起那个女人瘦弱的身影,一时间又有些不忍起来,正想推门进去看看,却又想起她下午的那番话,加上自己一路疲惫,心情又瞬间不好了。算了,那女人饿两天应该不会饿死。于是,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简单洗漱过后便歇下了。......过得一日,他再次出了门。韩湘君又备了一马车礼物来到梨花村。村口的老大爷认识他们,见他们来了,主动说道:“你们要找的阿律昨夜就回来了,快去,现在过去还能一起吃个午饭哩。”韩湘君颔首感谢,继续弃车而行。开门的还是那个小童,另外又多了个婆子,那婆子拿着一簸箕黍米站在厨房门口筛糠,显然准备做午饭。“你们又来找我师父?”那小童问。“是,听说你师父昨日晚上就回了,他此刻可在?”韩湘君说道。小童眉毛皱得紧紧实实,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真不巧,师父一早又出游去了。”韩湘君披着玄色大氅,发冠上沾了些雪沫,眉目冷静,心下很是遗憾,竟如此不巧。“你师父可有说何时归?”小童摇头,“师父向来随性,想何时归就何时归,我也说不清楚。”韩湘君点头,让人将礼物放下后,又走了。陶小将军过来问他,“殿下,咱们这就回去?”“不,在此住下,等穆将军归来。”韩湘君说道。“可,此地简陋,实在不宜居住,如若不然,去附近的镇上如何?”韩湘君摇头,“话无需多说,孤寻穆将军已久,此事只能成不许败。”陶小将军清楚,遂又赶紧道:“那殿下先去马车里歇一歇,待末将找好地方再接殿下过去。”“记得,勿要扰民,还有......”他走了几步又说道:“无需找好的屋宅,越是简陋越好。”陶小将军不解的看着他,“为何?”韩湘君指了指大槐树下的茅草屋,“你自己想一想。”随后走了。陶小将军盯着破旧的茅草屋看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何意。秦忠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陶将军,殿下这是苦rou计呢。”陶小将军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笑起来,随后赶紧跑去找地方去了。......梨花村莫名多了一名贵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又听说这贵客几次三番来找村里的木匠阿律,还带了好些礼物,有人好奇特地去了阿律家瞧热闹。“乖乖,你是没瞧见,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指不定得值多少银钱呢。”有人嗤笑这人没见识,“都用这么好的马车拉来的,东西能不值钱?你以为是咱们乡下人用牛车拉破瓜葫芦不成?”旁人纷纷笑起来。“阿律都在咱们村住了快十年了,一直以来做木匠活,有时候没活干,我还见他进山里去打猎呢。你说,他上哪认识的这等贵人?”有些精明的则低低说着自己的猜测,“别说,一开始阿律来我们村落脚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一样,哪不一样呢?就是觉得他身上那股子气势啊,根本就不像咱们庄稼人。虽说阿律种庄稼也是一把好手,但你们想啊,他识字,懂的道理也多,有时候还挺讲规矩的。我一看他就觉得他以前应该是当大官的,兴许犯了什么错被贬黜了。”“那你意思是说,这次来的贵人,是来请他回去当官的?乖乖哎,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