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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莫要说笑,”项野收起情绪,冷睨着宁兰,讥讽道,“难不成公主忘了穆大人的条件?公主要我随你回乌兹,然后当一个暗地里,永生永世都见不得人的下贱男宠吗?!我可以不顾我自己的尊严,但我家中有父母,须顾全父母的体面。公主所谓的喜爱就是要让我项野当一个不孝不义,遮头藏尾的人吗!?我之人生,我之抱负,在公主眼里什么都不是了吗?!”“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野!”“公主既选择了穆亭渊,那便不要再来招惹我了,”项野冷冷地打断了宁兰的话,要彻底斩断所有联系,“我只当这是一场荒诞的梦,醒来后,没了公主,世界荒芜,我亦能咬牙行走。”“阿野!”宁兰唤住项野离去的脚步,她殷殷望着项野,悲声道,“我不要穆亭渊了!”项野一怔,不敢相信得看着宁兰:“公主……公主可是在骗我?”“我没有骗你,”宁兰摇头,“我本就不喜欢他,只是迫于师父和皇兄的压力才要将他带回去。”“为何?”项野不解地问。“师父说他有不一般的心计和才干,对乌兹来说非常危险,要将他控制住,也是为了报复晏枝。”晏枝追上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她愣在当场,在两人尚未察觉的时候藏在暗处,小心翼翼地偷听他们的谈话。宁兰公主道:“所以,阿野,我不爱穆亭渊,我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你一个,同我回乌兹吧。”项野眼神闪烁了下,问宁兰:“那你皇兄和师父的命令呢?”“我……我顾不得他们了,”宁兰咬牙道,“顶多被他们责罚一顿,皇兄疼我,不会真要我如何的,这是事关我终身的大事。”“当真?”项野仍是怀疑。宁兰点头,道:“当真。”项野垂眸,露出犹豫的神色,宁兰心里一动,忙道:“我这就去禀报梁帝,要他成全你我,我不要穆亭渊了。”她将自己的使臣令牌交予项野,柔声道,“你先回驿站,晚点我去寻你,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好。”见他应允,宁兰公主迫不及待地转身奔去,项野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待确定宁兰公主消失在视野时,周身悲戚瞬间淡去,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高高抛玩着手里的令牌,一脸得意地吸了下鼻子。项野将令牌塞进口袋,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一转头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正似笑非笑的晏枝,他瞳孔一点点放大,满脸震惊,下意识拔腿就跑。“站住。”晏枝叫住他,项野立马一动不敢动,他杵在原地,僵硬地说,“晏、晏姑娘,这么巧啊?”晏枝蹙眉道:“怎么回事?”项野试图蒙混过关,打起了哈哈:“什么怎么回事?晏姑娘怎么不在宴席上,跑这儿来了?天色昏暗,晏姑娘应该什么都没瞧见吧,哈,哈哈!”晏枝任他东扯西扯,岿然不动,等项野支支吾吾,没话可说了,她才温和一笑,道:“项将军好本事,听闻双刀耍得好,没想到这伶人的技艺也掌握得炉火纯青,更有一手好茶艺(绿茶)。”项野:“…………”项野还欲垂死挣扎,却听一旁穆亭渊的声音响起:“项将军,有劳了。”项野长出口气,冲穆亭渊抱拳道:“穆大人辛苦。”他与穆亭渊擦肩而过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压低了声音道,“晏姑娘眼神甚是逼人,我先溜了,祝你平安。”穆亭渊无奈地笑了笑:“辛苦,改日请你喝酒。”项野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利落地穿过层层宫墙,溜得不见人影。晏枝看向穆亭渊,说:“说说吧,怎么回事。”“夜冷风寒,jiejie随我去撰书苑详谈吧。”晏枝颔首,跟在穆亭渊身后,二人一路沉默着走过回廊,走过曲折甬道,最终停在一处亮着微茫灯火的地方。穆亭渊推开厚重的宫门,对晏枝道:“这是供翰林院学士编书的地方,天禄阁里有些孤本残卷因经年累月而变得纸质松脆,破损许多,不能让我们带出宫外,便让我们在宫内单独的院里编撰,这个撰书院便是其中之一。”晏枝四下打量这个院子,只有一进大小,地方不算宽敞,布置得整洁干净,院子一隅建着座红亭,摆了一对石椅和一张石桌,石桌上搭着棋盘,两盒棋子被收整得干净整洁摆在一旁,朴素又雅致。她随穆亭渊走进房门,里头有个小吏正在值守,看见穆亭渊来后,躬身拜道:“穆太傅。”“我还有些书没整理完,你先回去吧。”那小吏看了一眼晏枝,没说什么,垂着头退出房间。穆亭渊轻点了下椅子,道:“jiejie先坐。”晏枝依言坐下,左右看了看。屋子几乎被书架占据了,上头垒满了书籍,按经、史、子、集分门别类,摆放齐整。正中位置此摆了几张方桌和椅子,桌面上摆着笔墨纸砚,应是学士们办公的位子。让晏枝瞩目的是角落里放着一张不太宽敞的软塌,成年男人躺在上面完全无法伸展开四肢,榻尾整齐地叠着床被子,那花色晏枝见过,是穆亭渊的。见晏枝一直在看软榻,穆亭渊解释道:“公务繁忙的时候便宿在这里,能稍微多睡半个时辰。”晏枝心里一动,本来压抑着的不满渐渐散去,她走过去,摸了摸榻上的痕迹,问道:“这些日子你都睡在这儿?这么逼仄的地方能睡好吗?”“嗯。”穆亭渊答得轻描淡写,点到为止地换过话题,“jiejie这边坐吧,那边灯光黯淡,现在正是蚊虫活跃的时候,暗处容易招来叮咬。”晏枝叹了口气,坐在穆亭渊对面:“宁兰公主这事,你是如何计划的?”“不该瞒着jiejie,只是怕jiejie恼我,”烛光下,穆亭渊神色委屈,那张俊俏面容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现在既然被jiejie发现,我会坦白一切,绝不隐瞒。其实,我与项野是旧识,他出身地方氏族,是我随老师游历时认识的好友。这次挑中他,是为了转移宁兰公主的兴趣,让宁兰公主不得不因真爱而放弃我。”晏枝张口欲言,穆亭渊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道:“同为女子,jiejie怜惜她是应当的。jiejie曾经也所爱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