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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家境殷实,但跟慕落庭一比,就是沧海一粟。她看着海湾酒店辉煌的大楼,说道:“……不,不用这么……高端吧?”慕落庭也没料到祁宴归直接带她们来铭睿旗下最高端的酒店。知道的是她要陪一个失恋的闺蜜通宵畅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陪少东家来突击检查的。祁宴归今天换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虽然在海湾酒店门口,这个车相对来说比较大众,但是迎宾员一见这车牌,便知道来者何人。铭睿的员工有个特点,少东家的车牌号,比自己花呗还有多少钱没还,要清楚得多。迎宾员赶忙打起八百倍的精神,稍作整理便准备上来拉开车门。他一溜小跑过来,抬眼之间接收到祁宴归的目光,倏地一下把手缩了回去,往后径直退了两步。这门把手已经被眼神加热到了一百摄氏度,烫得很,他不敢摸。祁宴归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慕落庭护着软绵绵的田恬,从车上下来,看也不看迎宾员,便直接往酒店大堂去。不明所以的迎宾员还是个年轻的小后生,刚上岗没几天。平日里多是做一些提放行李或者泊车的工作,这头一遭遇到老板了,愣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卧槽……少东家大晚上的带了女伴来……而且还带了两个?!“祁总是来……?”想了半晌,他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住宿?少东家的房比他头发丝还多。视察?没有接到上级通知啊。吃饭?这个点不怕吃出胃病来?好在祁宴归根本没打算理他,将泊车钥匙丢给他,“泊车。”便进了酒店。值班经理昏昏欲睡,一见少东家大晚上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见鬼了。夜深人困,虽然看见酒店大堂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样,祁宴归暂时也不想追究了。他沉下声音说道:“给她们开间套房,南北通透的,开窗就能吹风。”值班经理慌忙站起身来,微怔,侧目看去。慕落庭?慕氏那位赫赫有名的七公主?怀里还搂着个满脸泪痕的小女人!这是发生了什么?经理垂下眼,虽然心里有点怵,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按照吩咐做事,立刻给了房卡。慕落庭道了句谢谢,便搂着田恬往私用电梯而去,还不断地安慰着:“没事,咱们再也不理那个狗男人了,他就是个渣男……”她说着说着,忽然往回看了一眼祁宴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上来?”祁宴归皱了皱眉,指腹敲在前台桌面上,发出“哒哒哒”闷沉沉的声音。经理心底凉意四起,明明与他无关,却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连看都不敢看祁宴归一眼。“祁总?”他声音有些发颤,“还有什么吩咐吗?”祁宴归捏了捏眉心,放低了声线,极尽无奈地说道:“没有。”他给了值班经理一个眼神,深邃幽寂。随即朝电梯方向走去。值班经理瞪着眼睛,自言自语道:“……少东家玩的是什么套路?我怎么看不明白?”几个酒店前台接待全程旁观,一见他们上了电梯,一窝蜂涌到值班经理旁边,问道:“经理,刚那谁啊?这么帅……”“还能有谁!”经理拍拍桌面,呵斥道:“你大爷。”田恬一进房间,眼泪珠子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抱着慕落庭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将那个世纪大渣男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恨不得刨祖坟炸祖庙。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犄角旮旯都能听见田恬那嘶哑的声音。祁宴归抱着手臂站在卧房门口,慕落庭不由问道:“隔音好吗?”他“嗯”了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还防弹。”慕落庭:“……”海湾酒店的隔音确实好,田恬足足把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势都拿出来了,结果上下左右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安安静静。祁宴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这是总统套房,一晚八万,隔壁没人。”“……”那还真是谢谢你。田恬哭够了,坐在床上,抱着个枕头,肩膀一颤一颤,慕落庭本想再安慰一番,哪知田恬头一歪,沉沉睡去,打着浅浅的鼾。她蜷缩着,像个熟透的虾米,满脸泪痕。哭累了就睡,也是难得的看得开。慕落庭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把掉了一半的假睫毛给卸了,又给她盖上被子,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她见祁宴归还没走,懒洋洋地敲了敲了已经酸痛的肩膀,问道:“你表姐那边……”她欲言又止,改口道:“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祁宴归点点头,“知道。”因为长时间搂着田恬,慕落庭的手有些发麻,她转了转手腕,轻轻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你不去安慰安慰你表姐?”祁宴归笑了笑,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喝吗?”慕落庭摇摇头。他打开盖子,似乎是渴坏了,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道:“她远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看透了本质。就像你投资一只股票,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庄,其实还有几个庄在做空它,这时候,及时止损。”他侧着脸,手指轻轻敲在茶几上,一口水下去,喉结滚动时,眼中神色逐渐凉薄凛冽起来。慕落庭仔细看着他。祁宴归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眉头却是紧锁的,想来李蕊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带着哭腔的吧。只是她比田恬成熟,看得透彻。暂且不去深究谁是第三者的问题,面对一个世纪大渣男,长痛不如短痛,及时止损,至理名言。想到这,慕落庭忽地凑上前,一张小脸放大在他面前,不由地让他一震。手腕上的那只kdy,在昏黄的灯下,颜色更像一杯醇香的红酒,配着她娇艳的脸,仿佛还能闻到沁人心脾的味道。祁宴归心动,问道:“干什么?”慕落庭呵呵笑了笑,说道:“我在看你的本质。”“……”挖坑埋自己?这波cao作还真想点赞。祁宴归不由得暗自庆幸了一下,所幸自己刚才说的不多,否则这个小祖宗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毕竟女人在苦大情深的时候,文笔内涵仅次于莫言。祁宴归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的水瓶,说道:“看到了什么?”他表情严肃,像一个学富五车的老学究,正在课桌前检查学生的功课。慕落庭暗暗一笑,抿着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