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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惊道:“这种东西在天子脚下也能卖得这么火爆?”祝鸿淡淡瞥了他一眼,“雍王默允的。”季如许拿了一本最新版翻了翻,嗯,不错,是羊祝党,画面很劲爆,他拿给祝鸿看,咧开嘴打趣:“大鸟,是我的。”这话说得有两种意思,一是季如许说自己器大无穷;二是祝鸿的“鸿”可以指大鸟。祝鸿显然听成了第二种意思,他干咳了一声,耳朵有些红,沉声道:“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季如许一头雾水,望着害羞的祝鸿,笑得不能自已,竟然会有人把自己比作成腿部挂件,而且那人还是皇帝?这人莫不是真傻了吧。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民俗店,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买爆竹烟花的人还是挺多,季如许看着那些门神贴算是大开了眼界,栩栩如生的,突然季如许看到了一张叫羊夜叉的门神,“老板,这羊夜叉是谁?”“客官你是外来的吧,这你就不晓得咯,羊夜叉可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羊作人国师,他和皇帝成了一对伉俪啊,贴了这张门神,既能保平安,又能求姻缘,来年就能讨个俏媳妇。”店主嘿嘿笑道。祝鸿见这情形蓦地勾起了嘴角,季如许看到后,心中甚是窝火,恨恨道:“可这画的也太丑了,你们见过国师?”“见过见过,可不就长这样。”店主点头哈腰地说。季如许一惊,“哪见到的?”“自是皇宫里的画师们呀,画的都长这样,一个两个还没什么信服力,这几十号国师都这么画,可不就长这样嘛,这就是真爱啊。”季如许冷哼了一声,把店家的画全买了,全部丢到了和志身上,他决定一回宫就把这些烧掉!竟然把貌美如花的他,画成了凶神恶煞德的夜叉,真的不能忍。途径一座石拱桥时,桥下蹲着几个小乞丐,那乞丐最大的看起来都没过十岁,寒冬腊月天,只穿着一件破烂的薄薄衣裳,脸也被冻得通红,祝鸿示意了和志一眼,和志心领神会地去买吃的了。季如许望着那些可怜的小孩们,又瞥了眼看起来有心事的祝鸿,意有所指道:“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祝鸿对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心领神会,略有自嘲地说,“人各有命。”季如许非常理解人各有命这四个字,就比如他,在原先世界中是个孤儿,若是福利院没有收养他,他也很有可能会像这些可怜的小乞丐一样。虽然心理上能接受这个事实,可见到了同命相连的人,季如许做不到不触动。于是他蹲到了桥底下,和几个小孩窝在一堆,小孩们见到陌生人过来,都有些害怕,警觉地看着他,季如许从口袋里拿出了十两银子,笑道:“拿去买些衣服穿吧。”小孩怕有诈,不敢接,但又受不住这么大的诱惑,直直地盯着那银子,吞了吞口水,最后小孩们相视一眼,拿过银子,说了声“谢谢”,就跑掉了。季如许望着远去的小乞丐们哑然失笑,“警惕性还挺高。”祝鸿静静望着这一幕,心忽的一揪,虽说他不愿管天下事,但他也无法不心酸。其实哪是什么藏拙,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敢面对现实罢了。季如许走近祝鸿,绛紫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出奇的美,他咧嘴笑道:“走吧。”回到皇宫后,祝鸿一口喝掉了刚刚煮好的药,看了一眼和志,淡淡道:“安顿好那些小孩了?”见和志点头后,又说,“你去把那些小话本给朕看看。”和志不解,“哪些?”“今日上街看到的那些。”祝鸿眼睛半阖着,动了动唇,“要祝羊党的。”“皇上,那羊夜叉的门神贴,就是你让画师们到处宣扬的,在下不懂您为何又要这个?”和志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皇上吩咐他做的事情总是搞不清来由。祝鸿不悦地睨了他一眼,“朕是皇帝,还是你是?”和志听到后立刻跪在了地上,见没被责罚后,连忙叫人去买了。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眯眼:难怪你叫大鸟。祝鸿脸红:我的名字本来就是大鸟。季如许点头:没错,就是大鸟。小天使们,今天修了一下文,剧情没变,只是把开头前几章的废话给删了,一点都不影响后面的剧情,所以无需再回头往前看,抱歉啦~等我盖戳了,就给你们发红包啊~☆、国师速救朕(7)“臣徐明今有一本起奏,自三月中旬以来,燕国多地数月未曾下雨,农田龟裂成块,各处河水已抽了底,百姓不仅颗粒无收,还赔本欠债。重灾区尤以旬县为重,臣前几日去看,到处都是狼藉之色。臣复乞陛下,早去赈灾,抚慰民心,诚惶诚恐,微臣草上。”邵乐康打开了这封折子,略扫一眼,“啪”地一声甩在了地上,他望着高高如山的奏折,心中全是火气,“又是干旱,干旱!天天叫小皇帝去外面,这都多少封了,全在说这个,本王哪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老天爷下雨!”立在一旁的文士向子清上前,谄媚道:“雍王殿下,这是个好机会啊。”“哦?你有何见解?”邵乐康眉心微蹙,睨了他一眼。向子清慢吞吞道:“最近不下雨,不就是说明当今皇上不合老天爷心意吗?那些聒噪的老头子们,既然那么想让皇上出宫赈灾,那我们就遂他的愿。”见邵乐康还在等他把话说完,向子清又道:“就算皇上下了罪己诏,估摸着也没什么用,但我们可以趁机笼络民心,再说了,路途遥远,皇上保不齐就出了什么意外......”文士稍微低头,很巧妙地点到为止。邵乐康听后计上心头,不由多看了向子清几眼,自己竟然没想到这茬事,随而赞赏地拍拍他肩膀,笑道:“子清真是本王最得力的幕僚。”被唤作子清的文士腼腆地笑了笑,谦虚道:“在下提的都是一些小把戏,哪有雍王殿下厉害。”邵乐康淡淡“嗯”了一声,手指敲着桌面,半阖着眼在想事情,不久后眼一睁,坐上轿子去皇宫了。季如许正窝在房间里,在火炉里丢了几个红薯烤,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甜甜的味道。季如许从炭上拿了一个出来,被烫得直摸耳朵。这时,季如许又听到自家瓦上有人在走,怒叱道:“和志!你再把我家瓦片弄下来试试看。”说着就冲出了屋外。糟糕,自己怎么说话了,季如许后知后觉,而来者也并不是和志,而是邵乐康,季如许看到后,心里“咯噔”了一声,邵乐康该不会怀疑什么吧?迅速稳定好慌张的情绪后,他写上:“雍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