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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差点死去的那几次,倔强的女主角终于意识到了她对男主角的感情,从此两情相悦。嫉妒用手抚摸着纹着鳞片的装甲,层层银色的鱼纹倒影着少年两个甜美的小酒窝,谁也不会知道,从刚刚起,灰发少年就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燥热当中,皮肤几乎快束缚不住那将近蓬勃的血rou——它们在期待着,渴望着什么。“嘿,‘利维坦’,该你了!”剧组的人都喜欢用戏里的名字来互相称呼对方,这样据说能让他们更快地入戏。嫉妒抱着他的装甲向化妆师走去,眼睛却自发地扫视着周围,心底的失落逐渐发酵开来。聂驳古在嫉妒站起来的那一刻离开了观察室,他自然没有选择阿米斯“推荐”的那条路,而是从原路返回。聂驳古走得很小心翼翼,他不确定阿米斯究竟是不是彻底离开了,这种熟悉的躲藏感让他从骨子里兴奋起来。巨蛋里的甬道四通八达,因为演出即将开始,巨蛋甬道里残留的人十分稀少,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于是甬道之中,一副悠闲摸样的聂驳古和一群统一制服打扮的人就显得尤其突兀了。聂驳古看见一只机械鸟盘桓在那群制服上方,然后突然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呼啸地向这边冲过来,聂驳古愣愣地盯着那只机械鸟在他的头顶不断打转,一边发出尖锐的合成音:“警告!警告!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已经和目标接触!”那群制服在这刺耳的警报声中晃悠悠地走过来,领头的男人随意地挥了挥手,聂驳古头上的机械鸟就扑扇扑扇着金属翅膀落在男人肩上,安静下来。“哟,潜入者是你啊。”聂驳古一向对制服没有好感,他曾经数不清多少次被穿着制服的暴力机关殴打。面对制服时,聂驳古总是下意识地垂头躲闪,摆出弱势的姿态,在过去这副摸样会让他好过很多。“我们接到举报。”对方的声音意外地让聂驳古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那种油腔滑调,那种不怀好意,一切都隐隐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有学生的学员卡被偷了,保安部用定位仪后发现,盗窃者似乎潜入了表演厅,好像……就在眼前呢。”没有给聂驳古反驳的机会,制服男人打了个响指,肩上的机械鸟瞬间冲向聂驳古,尖利的爪子抓破聂驳古的黑袍,叼出一张黑卡扑扇着翅膀返回制服男人面前。对于那张黑卡,聂驳古比所有人更加惊异,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用□想都知道会是谁捣的鬼。聂驳古曾经也做过这一类栽赃的事,这次会着道是因为他忘记这里的人不是第七区那群废物,在不被聂驳古察觉情况下将卡塞入聂驳古的衣袍中,这对被强化药剂、激发素养大的高级区精英们来说和呼吸一样简单。“人赃俱获哦。”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男人的手,得意而嚣张地晃了晃:“你被逮捕了。知道吗?正是由于你们这些总是想混进来的垃圾们,我最近的工作量才尤其多……不过我很满意。”对方粘腻的声音一点一丝地刺入聂驳古耳中:“这样我就能好好‘疼爱’你们了,狂欢吧。”聂驳古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双眼瞪大。看着记忆中的那张脸,聂驳古恍惚觉得骨骼之间都泛起了疼痛——那是对面那个人在过去留在他身体的痛楚记忆。“瑞德……”“哟,你认得我?”瑞德很意外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上下打量着聂驳古,尤其是聂驳古的脸,眼前的黑袍男人看起来纤细而又脆弱,皮肤白得将近透明,眼角的红痣太过扎眼,这一切都似乎泛着一股熟悉味儿,但瑞德那怎么也想不起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聂驳古盯着瑞德的眼,嘴巴蠕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一句话:“……”瑞德反射性地凑上去:“什——啊!!!”瑞德捂着鼻子惨叫地倒退几步,血瞬间就从指缝中渗透出来,因为受创部位的问题,那声惨叫带有浓厚的鼻音调。“老子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对你说了,我.cao.你.妈.逼!”聂驳古转身就跑。“给我抓住他!!!”身后的怒吼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咆哮。聂驳古跑得更快了,那种久违的、心脏鼓动的逃跑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巨蛋里的甬道四通八达,聂驳古凭借着那记忆深处的本能借用各种道路障碍来阻挡对方的追击。在第七区聂驳古无数次被警察们追得上天入地,作为领头的瑞德更是像闻到腥味的狗一般穷追不舍——对于瑞德来说,“吃饭,睡觉,打胖子”简直是他在人生的行动指南——现在,听着身后瑞德那变调的怒吼,聂驳古有种宛如隔世的错觉。在第五区被瑞德盯上的时候,只要聂驳古能在被抓到之前跑到第六区,他就能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安全无恙地逃脱,现在是在巨蛋中,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四通八达的甬道分岔根本不知会通向哪里,聂驳古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见到分岔随便选,见到传送直接上。在不知道穿过第几道传送门之后,聂驳古只觉得眼前一亮,整个视野都空旷起来。底下传来巨大的喧哗声和声乐。聂驳古向下望去,整个人傻了。他再一次确认幸运女神对他的藐视,此时男人正在巨蛋的顶端,下方正在上演着精彩的武装打斗。整个舞台都像是渗进巨大的海洋水立方之中,技师利用空间技术将舞台制作成一个简单水空间,在这个简单水空间内,一切水动态都被模拟出来,连打斗兴起的水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正在水中武装战斗的其中一个是穿着银色装甲的英俊青年,另一个被深色装甲包裹的灰发少年是,嫉妒。嫉妒穿着他那身鱼鳞纹的装甲,墨色的装甲在水中幽幽地蒙着一层蓝光,阴冷而妖异,数十条类似触手的条形从装甲上蔓延,随着水波悠闲地一起一伏,只有五六条在动作着,却也将对手逼得狼狈不堪,少年脸上是近乎妖异的邪恶笑容,却又透着一股纯真,这种看似矛盾的组合却意外地让人移不开视线。聂驳古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瞄向旁边的一个人,这里貌似是一个舞台入口,一个穿得很神棍的中年人目瞪口呆地指着突然出现的聂驳古。“你……你是谁?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聂驳古没有和他废话,他急匆匆地冲向传送门,想要在追兵们赶来之前离开。然后聂驳古再一次地确认了,幸运女神对他简直是不屑一顾。瑞德挡在传送门面前,他的鼻子已经不再流血,却因陷下去一块而显现出局部的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