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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喜欢挑战。一气儿忙活到快中午,段思容才停笔起身活动,还做了个拉伸,一抬头看李丛雯正直勾勾盯着她。“怎么?被我的美貌迷住了?来,提问单词。”“……你个监工!”段思容很严厉的,错一个单词打一下手心,用的是她做衣服用的竹尺,轻飘飘拍一下都疼得厉害,和古代老师的戒尺没差。李丛雯差点没哭出来:“我说你貌如天仙能放过我不?”“为了我们的零花钱,不可以。”有这一口仙气提着,李丛雯总算通过提问,揉着发红的掌心丝丝吹气:“达令,我咋觉得你不是特别高兴啊,就在家两天,谁惹你了?”这就是铁磁的眼力。段思容不答反问:“我觉得我表现的很正常啊?”就是世界观被血洗……而已。“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看你哥哥嫂子幸福,想结婚了?”“才不是,大概觉得结婚真不是一件好事,融入一个家庭之前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然可能会很难受。”尽管说的委婉,李丛雯还是懂了,她只在大前天婚礼上见过一对新人,郎才女貌很般配,但有的宾客会好奇段思齐怎么会娶那姑娘,两家差距大,确实会有很多问题。“你只要不做恶小姑就行了呗。”李丛雯有个大十二岁的哥哥,她是嫂子牵着手长大的,跟多个妈一样的照顾她,处的极好。段思容内心幽幽道:可是‘我’已经做了啊。从她来到世上的那一刻就有命运之神给设计好了一堆债。“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啥事儿?”四张晚会门票就在段思容书包里放着,她忘记告诉陶梅玉,是今天晚上几点开始,可她答应大姐要带嫂子去玩。段思容立刻坐不住了,看看时间,拉着李丛雯下楼找电话亭,先打给查号台找陶梅玉单位的电话,再找人传话。接通的人是财务科职员,很和气的答应:“她人不在,我一定转告。”“多谢您。”两人放心的去吃饭,段思容有四张票,当然得邀请好姐妹去给jiejie捧场。“到时候鼓掌不要客气,一分钟掌声可以抵一个单词错误机会。”李丛雯轻哼:“黄世仁不过如此。”段思容扬起下巴:“你可以叫我段世仁。”“对了,你那个哥去不去?”“我哥今早上回部队了啊。”“不是,干的!”提到后俩字,李丛雯刻意掩饰不自然的羞涩。段思容确实还有个干哥哥,也是姐夫傅振恒的亲弟弟傅振谦,当年舒卉云没有母乳,傅振谦早她三个月出生,两家关系好,傅mama好心喂她,她就老实不客气的和傅振谦抢奶吃,刚开始人相当不待见她,吃着奶看到她在旁边就要用脚蹬,长大后死不承认干过这事儿。他们两岁时,段家先回了燕城,傅振谦不舍得meimei走,非要让段思容留在傅家,他们俩就义结金兰了,但段合安非常有先见之明,不让段思容做傅家干女儿,不然他两个女儿都被傅家拐走,多亏啊!后来,傅mama为了孩子教育也回燕城,两家小孩儿重新玩到一起,傅振谦没忘了段思容,段思毓和傅振恒这对青梅竹马也互相萌生好感。不过段思容坚决不喊哥哥,才大三个月,尤其傅振谦还有点娃娃脸,喊一声哥哥他就跟占到大便宜似的傻笑!“欸,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他应该会去。”段思毓平时多参加部队慰问演出,今年参加歌唱大赛拿了名次,才逐步登上晚会舞台,上次中秋文艺汇演段思容第一次见她上大舞台,在台下鼓掌手都给拍红了。“要不我问问他,刚好还有一张票。”李丛雯特上进的建议:“我们吃过饭去找他,刚好去他们学校图书馆逛逛。”段思容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没想明白,李丛雯深怕她想出来了,连哄带吓的喊她到食堂抢火爆单品砂锅小酥rou。下午奔到燕大,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傅振谦,他学古惑仔,表情拽得很:“嫂子说票都给你了,我正等你请我呢,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段思容比他还拽:“去不去,一句话!”“去去去,还有时间,先带你们逛逛。”傅振谦当哥哥很到位,李丛雯也是和他从小一起玩的,带meimei嘛,吃喝玩乐一条龙妥妥的。段思容毫不客气的揭穿:“你是不是就想让人羡慕我们俩大美女陪你过家家呢?”“妹儿,看破不说破。”傅振谦一手揽一个,在或艳羡或好奇的目光中走出校门,美的冒泡。“朋友,友情提示,等你想追女孩的时候,人家第一印象就是你现在的风流史。”“哈?”傅振谦立马蔫了,乖乖跟在俩人后面提包,李丛雯看好气又好笑,段思容乐到肚子疼。三人坐上公交车朝晚会场地出发,还没到下班时间,车里人不多,夕阳灿烂,路边一家音像店超大声放,段思容随着旋律哼唱,阳光洒在脸上,惬意自在。不管家里外面,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也会尽一切努力保护它。命运安排?扯淡!后座的傅振谦盯着她被金色夕阳笼罩的侧脸,手痒痒,不由伸手扯了扯她马尾上的蝴蝶结发带。段思容气势汹汹的扭头:“你干啥?!”马尾扫了他一个耳光。傅振谦捂着脸装无辜:“蝴蝶结歪了,我帮忙呢。”李丛雯指证:“他就是故意的!”幸好是在公交车上,两人没打起来。原本计划的很好,他们最多六点半赶到晚会大楼,和陶梅玉汇合还能去吃个晚饭,可不巧,公交车半路抛锚,又遇上下班高峰,找辆出租车都又堵二十分钟,北方冬天天黑的特别早,还没到晚大楼便已亮起路灯,但阴暗角落处仍漆黑一片。傅振谦提议:“才七点钟,咱们吃个饭再进去吧?”李丛雯拍拍他肩膀:“你傻啊,还要找思容嫂子呢。”“人呢?”对啊人呢。附近的路灯不够亮,大冬天的都裹严严实实,段思容实在一眼认不出陶梅玉是哪个,他们仨正抻着脖子找呢,听到后面一声喊。陶梅玉鼻子冻的通红,脸色发白,艰难笑笑:“容容,你来了。”段思容觉得不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五点半。”“你同事没转告你?”陶梅玉不解的摇头:“没有啊。”前世她也在大楼前等了两个多小时,那时段思容是故意不告诉她时间,现在依然如此。段思容揉揉鼻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