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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抱怨的神情,轻声道:“和你打完打过电话我就准备返程,在校交完报告我就过来了,不算说谎。”她老实不客气:“那你给我带什么了?”当时电话还说没买呢。袁霄承一一交代,哄她开心。街上偶尔响起汽车鸣笛、自行车按铃声,伴着夜晚的呼呼风声,不算安静,他不急不缓的陈述,段思容用心听,心底残余焦躁忽然渐渐消失。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明明相处的时间没分开的时间多,却好像没怎么分开似的。袁霄承交代的七七八八,问起段思容近况,听筒里听到的和面对面口述不同,比不上亲眼看到的灵动真实。难免提及许茵林,即便当事人轻松快意,段思容还是小小介意她走得这么快。但对他讲出来就舒服多了。袁霄承是个安静的倾听者,她说话时不自觉的松开手,没再抓着他手腕,他瞥见她收回手,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握上去。段思容心思不再这上面,没有察觉。“我本意,不是为了许茵林。”只是为了震慑陶梅玉,省得麻烦,也不管是不是被人看出她的不同。袁霄承蹙眉:“周莹那边没人出主意吗?你生气吗?”即便周莹攀咬段思容,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周家不可能因此责怪她,而段家自然不愿意女儿被人诟病,反而会讨厌周莹,周莹此举不算明智,还不如她找香人服饰算计陶梅玉来的高明,如果只是巧合、狗急跳墙?段思容不解:“生什么气?周莹吗?”他点头,“我以为你会像上次那样收拾周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袁霄承失笑,抿了抿唇角坦然道:“我只知道你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按照她的脾气,肯定要让胡言乱语的周莹吃一次教训。段思容斜他,说的这么委婉,不过她也不生气,他清楚她脾气才好。“那你记住了,我可是不吃亏的。”“好。”其实之所以不去和周莹认真计较那随口污蔑,是段思容本能的不想让陶梅玉心愿达成,何况就算她计较了,周建新已经扇了周莹一巴掌,还能当面揍一顿么?父母也不会放任周建新打人,过犹不及,周家欠她一个人情,就得按她说的当先锋对付香人服饰。她眨眨眼:“或许背后真的有人让我和周莹决裂,但是我没吃亏,周莹现在只会恨她爸绝情,关我什么事,哦对,或许还恨我嫂子。”反正她清清白白。袁霄承敛去眸中寒意,周莹的姑姑是周琴芳,周琴芳知道当年的事,两人决裂,可能会……手忽然被她甩了甩。段思容好奇不已:“小袁哥,你怎么关心这些事,好像巴不得我干坏事似的,怎么,如果我去收拾周莹,你要给我递刀吗?”袁霄承审视的盯着她,只好摇头:“思容,不要这么想,你不会的。”“嗯哼?那可说不好,就算不是周莹也可能有别人啊,我又不是人见人爱,总有人讨厌我的,你先说帮不帮我?”袁霄承笑笑:“要分情况。”他属于前者那部分。于是握紧她的手转移话题:“快到家了,你饿不饿?”段思容加班只吃了点饼干,也确实不能这么早放他回去,恰好家后面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米粉店,拉着他过家门而不入,专程去吃米粉。燕城是北方,属于南方米粉之类的饭食不多,但这两年陆续有外地人到燕城来发展,随着经济进步,各地小吃纷纷登上舞台,米粉店刚开业时除了图热闹的燕城人,再来就是在此工作的当地人。袁霄承随口问:“你怎么喜欢吃这个?”门口都能嗅到什么东西散发出的奇怪味道,他皱了皱眉,仍旧不发一语的陪她进去。段思容老实交代:“这是配料的味道啦,姜师哥告诉我这家米粉很地道,老板就是静江人,他老乡。”上学时候食堂曾经开设过米粉窗口,可惜不够地道,同学们不够欢迎,很快窗口被撤掉换成了别的吃食,段思容曾经在吃饭时碰到过姜天明,这家店开过不久,他就告诉段思容要来尝尝。原本姜天明说过两天带她来吃,但许茵林病逝,都在忙着办理丧事,段思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来,早就在他说起那天来尝过味道,又不好推辞姜天明的邀请,现在觉得他应该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也省得她再开口拒绝。袁霄承又皱眉:“是么?”这次情绪外露的太明显,段思容看见了当然得关心一句怎么回事。他顿了顿:“味道有些奇怪。”段思容坦然的解释:“我觉得很好吃,小袁哥你尝尝看喜欢不,不过咱们回去可能得换一套衣服,我上次来吃回家后我妈就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把衣服弄脏了。”其实直白的说,舒卉云以为她在哪里踩到了粑粑而不自知,嫌弃的不行。店主也知道外地人不习惯吃这一口,但家乡风味如此,也不可能做太多改变,在一旁解释店里的吃食绝对新鲜,这味道是配料腌制的味道,不是食物坏了。两碗粉端上来,袁霄承夹起来吃了一口,又很快的放下筷子,眉头皱的很紧。段思容吃得很欢快,还给自己加了辣椒,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但她还穿的厚实,不一会儿就觉得热,她干脆给身上外套脱掉,穿着毛衣放手吃,形象之类的,暂时忘记。袁霄承忍俊不禁,笑过却又忍不住皱眉,而后意识到皱眉次数太多,平心静气的夹起一筷子,送到口边,没有胃口更加抗拒米粉气味,顺从烦躁的心思彻底放下筷子。“小袁哥,你真的不喜欢吃这个啊?要不要换个别的?”“不用,我晚上吃了一些东西,不太饿,不吃也行。”段思容当然不会勉强,她饿的厉害,专心致志的吃掉半碗,觉得差不多有了饱腹的感觉才渐渐停下筷子。袁霄承看她鼻尖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拿了纸巾递给她,她乖乖一笑,牙齿洁白。好似开心极了。“小袁哥,怎么了?”老是看她,难道是看呆了?段思容十分怀疑刚才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沾在了门牙上,不然他神情为什么这么奇怪?“没。”袁霄承垂眸盯着她碗里沉沉浮浮的米粉,沉声问:“你那位师哥人不错,对你很照顾,许老师的葬礼也是他cao办?”“对啊,我不是告诉你了许老师认他当干儿子,他就在葬礼上做孝子应酬宾客,我们单位领导还说幸好他出面了,要不然许老师的葬礼真的冷清,可能老人都希望葬礼上多孝子贤孙吧?”段思容快言快语,莫名觉得在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