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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信号,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朗歌将信号弹握在手心里,飞身一跃,少年的身影就已经映在辉煌的城墙上,不一会便到了窗户口,从城墙外边不见了踪影,今夜是难得的没有风,树梢不动,雀鸟不飞,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朗歌从窗户口进去,只见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摆设就如同客栈一般,还算是精致,屋子里静悄悄的,朗歌以为没有人,便阔步走到了门口打算出去。“从窗户里过来的那个,做什么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朗歌回头,一个小人正披着衣服皱着眉问他,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胸前一朵红莲突兀映入朗歌的眼睛,朗歌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清风的腰上,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莲花,只不过比这一朵,更大,颜色也不一样。”朗歌停住推门的动作。那人穿好了鞋:“怪道城主说今晚会有人从窗夜探,吩咐我在这里守着,果然是真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找君侧的吗?”朗歌上一次听到有人叫清风为君侧这个名字还是在竹林遇到仲裁的时候,看来这个城主以前也与清风有关系。朗歌指着他胸前的红莲:“这个纹身·······”那人低头看了自己胸前的纹身,轻笑了:“城主喜欢给他的人身上纹一朵莲花样式,越大代表越得宠,从低到高一次为青、红、金,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朗歌脑子立刻浮现了蔓延在清风腰间那一大片金灿灿的莲花······那人自顾自坐下:“城主好男风,说白了,我和君侧哥哥只不过是······”那人顿了顿,“不过君侧哥哥是倒是第一个也是仅有一个被仲裁看上栽培的。前几年仲裁说君侧哥哥从他身边走了,城主还在那里大闹了一通,而后寻他,这几日终于打听到消息,说是君侧哥哥来望月了。”朗歌心里顿时明白了,怪道为何在弦城这一关不淘汰人,怪道为何让人输了脱掉衣服。那小人起身,给安置在墙壁四周的蜡烛都点上:“哦对了,住在弦城里羡君身边的人,都保持在十三四岁模样,不会长大,君侧哥哥此次出去,倒是看他变了不少。”那人吹熄手中的火柴,“羡君就是城主。”朗歌心里和脑子里都是一阵模糊,但是强硬着冷静下来:“清风······哦不,君侧在哪?”、“出了门一直往前走,第一个屋子便是了。”那人道。朗歌立刻打开门,冲出屋子,按照那人的指引走去。清风,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第29章尾声1宫殿的走廊倒是比一般客栈的走廊要长出很多来,朗歌小跑着到了那个人说的房间前面,推开房门。虽然说刚刚的房间也算是明亮的了,可是和这一间房屋一比竟然不算什么了,因为开门的动静,清风闻声惊异朝着门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朗歌的眼神。清风平时是温顺并且有些乖巧的,即使在朗歌看来也有偶尔的时刻是有些妖,但那也是极少数的时候。但是此刻来说,清风简直就是妖孽了,一身都穿着金色软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瘦削且健美的腰身,上半身的内衬刚好到了腰部,那莲花的纹身影影绰绰显露出来,在灯光的照映下竟粼粼闪着光。朗歌从未见过清风如此打扮,惊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君侧,他可是你的意中人”?只见一身红衣的男子斜靠在床的软塌上,羡君摘下了面具,依旧是那双细长的眉眼,顺着眼角长了一颗小巧的泪痣,不知是夜晚的缘故还是如何,仿佛把无限的春光都包含在了那颗泪痣里。清风听罢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淡淡道:“不是。”两个字出口,朗歌顿时感觉天地都沉了,屋子内明亮的光都瞬间变成眼前一晃的黑。羡君倒是挑眉:“哦?”清风不为所动,朗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斜靠在床榻上的羡君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不是?那来这里做什么?”清风不动,也不说话。一间房,三个人,都安静着,仿佛都是在默契等一个人说话。“坏了我的兴致,来人。”羡君翻了个身。这时一些侍卫应声而出,羡君:“不请自来的人就别呆在这儿了,没看见这里有两个人吗?”其余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朗歌攥紧了拳头:“我是来带他走的。”说罢径直走到了清风跟前,拉起他的手臂,一干人等连忙将朗歌和清风分开,那些女人的力气怎么就那么大,朗歌一手摸到穿在清风冰冰凉凉的金丝软纱,而后瞬间两个手都空了。即使是这个夜晚没有风,朗歌也从未感到这么冷过。朗歌并没有因此回客栈,也没有释放信号弹把宿骨和江索叫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朱门外面等着,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约摸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过去,羡君从门里出来,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有着一种气场,朗歌对羡君竟是恨不起来,他沿着回廊踱步。羡君开口:“他刚刚矢口否认你们的关系其实是为了保住你。”朗歌自然知道,若是连着这一点还看不出来就枉和清风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朗歌点头,羡君却是苦笑了:“真羡慕你们,只是他对我的了解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也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到现在他还以为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会杀了你。”朗歌不言,等着羡君自己说下去。“所有人里,我最喜欢君侧,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等朗歌回答,君侧自顾自说道:“很长时间以前,我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在一次望月混战里,一个浑身浴血的妇人,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托付给我,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当时的样子呆呆的,我以为他被吓坏了,带他回了弦城。因为常伴在我的身边,我给他取名叫做君侧。至少在前几年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是很温顺的,在我面前一直表现的像一直绵羊一样人畜无害。后来你猜怎么着,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他竟然在我的手下的人里搞了个自己的帮派,一群人很是信服他,我自是没怎么在意,可是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将匕首刺进一个人的心脏,以示背叛者的下场。啧······”朗歌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羡君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在搜寻着记忆:“然后?在望月上,jian诈的人我见过,狠毒的人我也见过,君侧这样温顺又狠辣的人,少有。后来他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仲裁来我这里喝酒的时候看上了他,并且有意栽培。”这些信息已经远远超过了让朗歌惊讶的范围,只是单纯装在心里就已经堵得难受,这些都是清风的过去,他经历过那么那么多黑暗的事情但是决口不提,平日里云淡风轻不仅看不出来,还时不时露出一点小聪明小滑头······让人误以为这个人是温顺中带着些狡黠。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