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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版的十年花雕醉熟蟹要更加的经典。周毓在旁很乖觉的拿了碟子来装盘。螃蟹红润,而卤汁是花雕酒的清亮琥珀“色”。她刚打开玻璃瓮,一股酒香就弥漫开来,等到装好盘,香味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勾引得大家更是饥肠辘辘。周庆春毫不客气的拿了一只,连一次“性”手套都没戴:“我来尝尝。”彭顺赶紧拿了第二只,周毓见状,眼疾手快的把第三只给抢走了,眼看盘中就只剩下一只了。反正,他们自己拿来的,应该不用吃的嘛,对吧?叶夭好笑的交给一旁的传菜员:“给包厢里的人送去吧。”至于一只蟹,他们几个人怎么分,那她就不管了。“之前醉蟹是很民间的美食,不过做法实在是太粗放了,很多腌出来发黑,根本不能吃。”周庆春一边剥壳一边赞道:“醉熟蟹呢,这几年开始流行,但没想到,百年前的珍玉楼就已经开始了这种做法,实在是很了不起!”蟹rou肥美不提,他眼睛一亮:“你还用了梅子?”蟹rou的汁水中隐隐带着梅子的清香,略有点酸甜,吃上去十分的清爽,让单纯的酒味里又有了层次感。叶夭含笑点点头。“很妙。”周庆春给出很高的评价,“的确如果腌的时间长一点会更好。”“我也是昨晚吃到您的花雕蛋白蒸大闸蟹才临时想起来做这道。”叶夭转向彭顺,开始准备下一道菜:“麻烦彭先生再帮我准备五只蟹和一只冬瓜。”“行,”彭顺爽快的记下来:“你还有什么食材需要用,尽管告诉我。”叶夭要做的第二道菜,是冬瓜蟹钳。当时珍玉楼做蟹宴,十年花雕熟醉蟹和冬瓜蟹钳是最受欢迎的两道菜。后来冬瓜蟹钳平衡了品质和价格,选用普通的蟹rou炒后与冬瓜同蒸,变成了一道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其价格的大众菜。今天叶夭要做的自然是原版的宴席菜,需要用到大只的蟹。庆云楼准备的蟹,品质自然没得说。叶夭开始拆蟹。冬瓜蟹钳只需要用到蟹的两只大钳子,将钳身里整颗的蟹rou完完整整的拆出,不能有一点点破损,然后留下尖尖的钳子两端。这是个很难的技术活儿,只见叶夭双手翻飞,不多一会儿,一颗蟹rou就剥了出来。“咔擦”,都不用工具,双手轻轻一捏,蟹壳就碎了。围观的众人脑袋上缓缓的飘出几个问号:……???蟹钳可以说是一只蟹最坚固的部位,作为里面体格最壮,力气也最大的彭顺表示徒手捏碎蟹钳,他是做不到的。叶夭:……糟糕,大意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笑:“我从小力气就有点大。”杜望在一旁憋住笑,决定要以此为鉴。众人:……你力气大,你说啥都对,不敢不对。叶夭取了冬瓜中最精华的部分,用薄刃刀将它雕出圆球,这在厨房雕花中是最简单的造型,但看她动作利索快速,也很有美感。将冬瓜球置于蟹钳之下,看着就像是一只只蟹抱着小雪球,颇有几分意趣。而包厢里,此刻正因为这一只蟹而陷入到了微妙的氛围之中。第87章砍刀金丝面秦钊、秦凤声,谢胜利和谢三看着诺大盘子中的一只孤零零的蟹,陷入沉思之中。“这肯定原本不止一只蟹的,”谢三捶胸顿足:“好想也去后厨啊!”想也知道,那几人肯定是在后厨瓜分完了,这才只剩下一只端上来。可惜,后厨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要敬老爱幼,对吧?”最后,是秦钊第一个出声,他环顾了一下几人,眼神带着几分威迫,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谢胜利却不吃他这一套:“您这话就不对了,您现在哪儿称得上是老?精神矍铄,可比年轻人呐!”秦凤声也摇摇头,表示不认同:“爷爷,你不能吃太多凉“性”的东西。”秦钊语噎,瞪着孙子,一时不知道他是真为了自己好还是抱有私心。秦凤声毫不心虚的对视回去,脸上满是真诚。谢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要不?咱们分着吃?”为了一只蟹,伤了和气,多不好。其余三人互相望了望,均点头:“可以。”既然都已经决定分吃了,深觉蹭到已经是幸运的谢胜利索“性”做一回大方,做主一个蟹钳给秦凤声,一个蟹钳留给自己,再把有着蟹黄的蟹身留给秦钊:“老爷子,我够尊老爱幼了吧?”秦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谢胜利嘿嘿直笑:“有赖您教导有方。”他最近正跟在老爷子身边学投资。“不是,”谢三傻眼了:“爸,那我吃啥?”谢胜利慢悠悠的把几根小蟹腿扫给他:“这些不都是你的吗?”谢三看着自己眼前孤零零的几只小蟹腿,有点无语。再抬头看了看在座其他三位,得,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算了,还是乖乖的吃吧。一只蟹,就这样被定了归宿。“哎呦,有点像是花雕小龙虾的味儿,这道菜应该是叶老板做的!”谢三刚入口就有点惊喜:“不过,比小龙虾还要好吃多了。”感觉上要更加鲜美,也更纯粹。秦钊满足的吃了蟹黄,将蟹壳里能吃的都吃了,感慨道:“这可是她之前私房菜里的压轴大菜,每年也就那么一两个月能吃得到。”说起来,他也好多年都没吃过这个味道了。后来,也去找了其他的醉熟蟹来吃,但都感觉差点东西。“她之前私房菜?”秦凤声疑“惑”的问。“就是她妈以前开的私房菜。”秦钊神态自若。“哦。”秦凤声应一声,继续埋下头来和那只大蟹钳鏖战。此时,厨房里的冬瓜蟹钳已经放进了蒸笼。这道菜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在蒸的时候,让蟹rou的鲜美和汤汁浸润到放置于其下的冬瓜里,冬瓜本身味淡,但在吸收了蟹钳的味汁之后,会变得清甜无比。这道菜需要蒸最起码四十分钟,叶夭打算趁这个时间来“揉”面。“砍刀金丝面?”周庆春脱口而出。叶夭点点头,看向案板的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当时我师傅和我说,随城有一位大师,可以用砍刀将面团切成头发丝那么细,且味美汤鲜。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过了几十年依然印象深刻。”周庆春回忆往事:“我听的时候,就觉得,没能看到吃到这样的美味,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有机会见识到。这次来随城,是不虚此行。”叶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