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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没有好奇。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知地知,做主子的想翻你的底易如反掌。”劳mama此时脸色十分古怪,似讥还笑,冷静得不像一个奴才,甚至在她的脸上还能看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那种痛快像是终于报复得逞,故意向他人炫耀的得意。她讥讽地看着沈氏,“夫人,你可真蠢。这么多年你才发现,有时候我都有些不忍心。要不是二姑娘提醒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说实话,有几次我真想大声告诉你,你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沈氏怒不可遏,大力挥出一个耳光。劳mama受痛,脸上的嘲弄更深。裴元惜道:“李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我想她说的那个故事,其实那个人是你吧。”劳mama讥讽的表情闪过一丝赞赏,“还是二姑娘聪明。想不到你傻了十年还能醒过来,夫人这样的人能生出二姑娘这样聪慧的女儿,也不知是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你说得没错,李如兰怎么可能是侯府的骨rou,她实实在在她娘与人苟合而生的jian生子。而我,才是侯府的姑娘。”门外一阵匆匆的步履声,春月在收到裴元惜的示意后把门打来。来的人不仅有宣平侯和康氏,还有赵姨娘。挤挤攘攘的屋子更加逼仄,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劳mama讥笑,“奴婢何德何能,竟然能惊魂老夫人和侯爷。”康氏面色很难看,她真是想不到儿媳妇的身边不止李姨娘一个害人精,劳mama才是那人真正的幕后黑手。赵姨娘则是裴元惜叫来的,是让她来和劳mama对质的。“我还有一事要问个明白。”裴元惜对她道,“姨娘可记得我曾同你说过,我说过以我母亲的为人,是绝不会生出害人之心。”“我几时害过赵姨娘?”沈氏很快明白过来,对劳mama怒目而视,“是…是你。你竟然敢借着我的名义为难过赵姨娘…”劳mama不置可否。赵姨娘低声诉说,“妾在生大公子之前曾有过身孕,那时候妾什么都不设防,也不知自己怀了身孕。劳mama给妾送来补汤,说是夫人赏给奴婢的,奴婢喝完后当夜见红。怀大公子的时候,轩庭院送来的补汤我一口都不敢喝。大公子出生几个月时差点出事,因着乳母吃坏东西,那东西正是轩庭院送来的。”沈氏从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和善的主母。从不让妾室立规矩,再是不喜欢妾室们生孩子,也不愿使那些阴损的手段。却不知,一切都是她以为,那样的事情自然有人打着她的名号去做。“我没有做过。”她无颜面对赵姨娘,“这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赵姨娘已经完全相信这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夫人是个善心人,以前是妾误会夫人。幸好二姑娘提点妾,妾才恍然大悟。”康氏是知道的,但她觉得那些都是妻妾之间的争斗。她虽不喜这样的手段,却也不允许有人残害侯府的子嗣。所以她在赵姨娘生裴济时亲自坐镇,在怀裴元若时默许赵姨娘和自己一起吃。宣平侯却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宅平静。没想到揭开层层的迷雾,竟然是恶奴作祟。当下怒道:“这样的奴才,还有什么好问的,乱棍打死!”确实没有什么好问的,劳mama都认了。劳mama表情突然疯狂无比,“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户,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满口的礼义廉耻,实则一个比一个荒唐。我的生母向姨娘,原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无奈之下与人为妾,却被林氏那个老虔婆所不容,落得个被发卖的下场。我一出生就被侯府下人收养,明明同样是侯府的骨rou,我只能当一个侍候人的奴才,天道何其不公!”她所说的向姨娘,确实是昌其侯府老侯爷生前的一个妾室。那个妾室不知犯了何事,被林氏提脚卖了。而她口中收养她的向氏夫妇是昌其侯府庄子上的下人,早好几年前都过世了。康氏皱眉,实在是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已故的昌其侯府老侯爷留下的债。这都是什么事,最后祸害的竟然是他们宣平侯府。当年她给儿子聘取昌其侯府的姑娘,就是看中昌其侯府的门风还算清正,沈氏不是那等心机手段深沉之人。劳mama悲愤过后,竟然是满脸的得意,“自从我得知自己的身份后,我就一直在等这一天。你们知道了也好,省得我报复成功不能同别人分享,实在是憋得难受。”“你告诉李姨娘她是侯府的姑娘,所以她才会恨我母亲,在你的帮助下调换我和元君。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你是侯府姑娘的事。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很大可能是那个人想针对侯府,想借你的手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用的极可能是相同的手段骗你。”裴元惜说道。“你根本不是侯府的姑娘,甚至不是被你父母抱养的孩子。”劳mama疯狂的脸色大变,“不可能!我的生母是向姨娘,一切都有迹可循,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是吗?真的有迹可寻吗?请问向姨娘当初被卖到何处,又在什么地方生的你,你又是如何被送给侯府下人抚养的?那人可有告诉你?你在侯府当差多年,难道不知道所有被发卖出去的妾室不仅要灌一碗绝子汤,还会灌一碗不留后患的堕胎药吗?”劳mama的疯狂瞬间凝固,但是很快变得更加癫狂,“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你吗?不管你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什么。你确实有些聪明,不过再是聪明也还是傻了十年,我想想都觉得痛快。还有夫人,你往后余生都会过得痛苦又自责,我心里快活得很,死而无憾!”她大笑起来,突然嘴角流出黑血。宣平侯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派人制止,她已直挺挺往后倒去。那双瞪得极大的眼中还有不曾散去的得意,仿佛在嘲笑所有人。人死了。咬毒而亡。康氏和宣平侯母子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凝重。匿毒于齿中,被人识破后咬毒自尽,这可不能寻常人的做法,而是死士最常用的手段。劳mama到底是什么人?背后还有什么人?那人到底是冲着昌其侯来的,还是冲着他们宣平侯府?宣平侯下意识看向沈氏,沈氏不用人扶着,明明虚弱得要病却站得笔直。眼神痛悔翻涌,苍白的脸色阴沉沉裹挟着滚滚怒海。这个嫡妻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耍赖不平静的夜,到处都是不平静的人。被禁足的裴元君度日如年,她倒是不敢再像从前一样碎东西发脾气,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摔的。她恨沈氏。含霜取来的饭菜已经凉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