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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离家出走了!?」贾赦板着脸,颇有气势,挺能唬人的道。小男孩乖乖的道:「不敢了。」「这就对了。」正经的点点头,然而,帅不过三秒大概就是这样的人,「说吧!这次偷偷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百花楼还是怡红阁?想出府就跟哥哥说吧!用得着离家出走吗?下次哥哥带你去天桥看表演,我跟你说啊!那里有胸口碎大石……」越说,贾赦就越发眉飞色舞。「哥哥……」瞧到一旁的贾代善脸色越来越黑,小男孩想要提醒自家兴起的哥哥。「我跟你说啊!博古斋里面有一幅唐伯虎的秋风纨扇图,里面的美人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出那种幽怨怅惘的眼神。啧啧啧!真的是勾死人不要命啊!本想买了它回来挂书房,怎知道那老板竟然要价四千两!要是少一千两,哥哥我都能向祖母开口……」怎料,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贾赦半点都接收不到来自小男孩的讯息,对此小男孩都只得自扫门前雪起来。「你这个混账!」贾代善原本听到么儿拜得王翊为师这个消息笑得嘴都合不上,遥想自己虽然是荣国公贾源的儿子,但当年向大儒求学时就处处碰壁,豪门大族出身的先生看不起自己这个武夫,一次次恭敬的求学换来的是屡次的嘲讽。他一怒之下就投军跟着父亲,依靠武勇在军中逐渐出头,东征西讨十几年才有了能不减爵继承荣国公一位。少年求学的惨痛经历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竹刺,每次回想起不管是胸中,还是多年征战所带来的各种旧伤都隐隐作痛。于是,在痛定思痛之下,他决意全力培养儿子,一来让儿子替自己完成少年时的梦想,二来好让儿子、后人不再被文人嘲笑,三来也能让自家转型正式融入在朝堂里,朝庭终归是掌握在文官的手里的。没料到,长子被老母养得游手好闲,整一纨绔子弟;二儿子却是好读书且又有天份(史氏语),所以贾代善就把满心的期待都放在贾政身上,难免会忽略了长子。只见贾代善从门房处随手拿了一根木棍起来,嘴上骂骂咧咧的,一棍又一棍朝贾赦的屁股抽下去。「啊!」冷不妨受到此飞来横祸,尚未知晓发生什么事的贾赦就惨叫了一声。「老爷!别打啊!啊!祖母救…啊!」转头看见自家老子提棍「凶神恶杀」的样子,也不敢问自己犯了什么事,只会喊救命求饶。贾代善却是毫不留情的,每抽上一记,贾赦就得惨叫一声。「还不去通知祖母!」转头向已经呆若木鸡的下人吩咐道,见得下人往后宅飞奔,小男孩才抹去一把假慈悲的泪水。真是可怜又活该的哥哥。看起来哥哥闯的祸也不大,父亲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了,小男孩就不忙着劝解了。最近看哥哥还是有点不爽,又不好意思亲自下手「弒兄」,现在看到这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一幕,实在太解恨了。他瞻仰得目不转睛,啧啧有声,就差一起动手了。这姿势可真是标准啊!一棍又一棍的抽下去,但落点很准确,只打屁股不打别处,这手底下的功夫练得可真是出神入化呢!小男孩看得津津有味。作者有话要说: 贾赦咬小手巾(哀怨脸):白疼你这个小没良心了~~小男孩(冷笑):呵呵,那么以后不用小爷罩你了~嗯?贾赦小狗腿良好的道:要的要的,敛弟最是有孝心的了~~小男孩高冷:哼!留言评论都去哪了~~~~~默默哀怨脸~~第九章撕破脸皮堂堂武将家的后人被打两下就大呼小叫,你还叫!你他娘的还有脸叫!?让你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弟弟!让你百花楼还是怡红阁!!让你胸口碎大石!!!让你唐伯虎!!!!让你美人图!!!!!让你四千两!!!!!!贾代善是越打心里的火气就越旺。最后,在荣国公府门口上演的这场「闹剧」由匆匆赶到的老太太张氏制止,并把在场三个姓贾的都带回荣禧堂正房,也让小男孩内心失望不已。幸好这幕发生在宁荣街,前后左右都是自家族人,要不然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敛儿你这个坏小孩,脾气倔得很,跟你老祖父一个模样的!净会让老祖母替你担心!」成功制止了这场父子人伦惨剧后,张氏就直抱着小男孩痛哭,一边哭还一边捶他,内心一直高高提起的大石,也总算放下来了。「祖…祖母,我以后都不敢了。」看着张氏痛哭失声的样子,小男孩连忙保证的说。「母亲,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孩儿真的是一头雾水。」贾代善刚才听王翊和贾赦都提及小男孩一个人出了府,他可是半点消息也收不到。现在连张氏也这样说,可真的让他大感不解。「什么?齐嬷嬷没有去通知你吗?」张氏讶异的说。「老太太,奴婢有去通知老爷的,只是……」早已回到正房的齐嬷嬷欲言又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贾代善也顾不得要敬着母亲房里的人了,要知道事关子嗣,可容不得半点差错。「奴婢早上得知老爷去了太太的院子,就想要一道禀报老爷和太太。只是太太院里的婆子再三阻拦不在说,好不容易求得一个小丫头进去通禀,怎知等了足足三刻钟的时间,太太的陪房赖嬷嬷才出来说老爷和太太都知晓了,要奴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一番话里就提起了四、五次的太太,齐嬷嬷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太太拉下水了。「胡说八道!齐嬷嬷你该不会是自己偷懒了,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太太身上了!?太太又岂会如此冷血不顾自己的亲生儿子!?」张氏平日慈和的眼神一变,眼含凌厉,目光如电的瞪着齐嬷嬷,别有一番威严的大喝道。齐嬷嬷自张氏未出闺阁时就已经侍候着她,相伴几十年,很多事情无需说话都已经心中有数,神色慌忙的跪在地上,痛呼忠心的道:「老太太,奴婢是万万不敢啊!奴婢怎敢去诬陷太太呢!再说,老太太、老国公和老爷对奴婢一家恩重如山,奴婢就算是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奴婢敢发誓,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双目微红,脸上情感真擎动人,显然是句句出自肺腑之言。「这…唉……」张氏叹气。作为沈溺于宅斗数十年,拥有丰富宅斗经验的张氏,自然是知道此时是千言万语不如一默的。她看似无奈、黯然地抚慰着她可怜的一个身体受创的大孙子,一个心灵受创的小孙子,眼角却瞧着贾代善,观察着他的反应。虽然打贾代善狠狠打了一顿屁股的贾赦由于姿势不便,只得委委屈屈的伏在榻上,惨白着一张脸,痛得撕心裂肺,冷汗直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