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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功法趁机危害武林,萧正清便将请命符一分为四,交给后来的四大世家保管,并在请命符上下了天眼宗的禁术,只有将四块请命符合在一起时才能召唤大乘功法。

而请命符放置的地点,只有四大世家的家主知道。

“无论怎样,花无道是一个突破口,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等我们回南陈之后,鸣儿,你便去搜查花无道的下落。”

陆鸣点了点头。

“你再休息一下,我们晚点就离开这。这是阵眼,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外面找不到这里。我一会在门口做个记号,防止以后还得从地底下上来。”江其琛见陆鸣的碗空了,便从他手里接过来,边嘱咐边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江其琛便停了下来,他站立在门前,微侧着身子,道:“大梦之境你看到什么了?以你的功力,不至于受这么重的内伤。”

陆鸣闻言周身一震,他倏地皱紧眉头,那些刀光、尖叫、鲜血和火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不自觉地抓住自己的脖子,想把那束缚着他的东西拽下来,可是他却越来越喘不上气。而江其琛站的角度,并不能看到他的反应。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血腥的东西。”陆鸣哑声说着。

第13章第十二章梦魇(2)

夜幕再次拉开。

陆鸣跟在江其琛的后面,只见江其琛合上双眼,修长的手掌轻轻贴在院门上。几分内力一运,那扇门登时金光乍现。江其琛手掌贴合的地方,显现出一个圆圈,里面画着古老而复杂的纹路,这便是大梦之境的阵眼与外界相通的地方。

江其琛睁开眼睛,贴在门上的手没有撤下,微侧过身子,另一只手便掌心向上的抬到陆鸣身前。

陆鸣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握紧,他眼神微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附在江其琛手上。

掌心温热传来,等陆鸣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身处一片桃林之中,身后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没有宅院,也看不见门。他们便是从这山间,穿壁而出。

陆鸣神情淡然,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

江其琛从腰间抽出折扇,内力灌注其中,原本普通的纸扇瞬间盈上一层银光。只见江其琛朝他们方才出来的位置轻挥两下,银光忽闪两下没入山壁之中,这便是做上了记号。

“走吧。”江其琛道,随后一个旋身,踏着山林之风,便往前飞去。

陆鸣身上的内伤虽在江其琛内力相助下有所好转,但毕竟是血rou之躯,况且他也心知时间紧迫耽误不得。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足下一个用力便追了过去。

两人轻功都是当世卓绝,若是陆鸣没有受伤,只消半个时辰便就能到了。

陆鸣跟在江其琛身后,胸间的痛楚逐渐加深,右肩的撞伤也在他长时间举臂的动作下微微颤抖。

但陆鸣从小意志力过人,若非到绝境决不容许自己倒下。他提着一口气,咬牙忍住喉间窜上来的一抹腥甜。

然而江其琛却似乎已经全然忘记陆鸣的身体状况,乘风疾驰,根本不顾忌身后的陆鸣。

陆鸣奋力追上江其琛,不想因为自己拖累江其琛的脚步。然而,他越是这样想,胸口越是沉痛。

终于,吸入胸腹的夜风像是一柄利剑,刺的他脚下一软,便要向下坠去。

陆鸣在半空中聚气,无奈他内伤未愈,功力只有半成,却是无论如何也飞不上去,只能竭力控制住下落的速度。他稍稍偏了些方向,想着落到桃树上顶多胸岔气,再不济就是断几根肋骨,性命应该无忧。

眼看就要挨到桃树茂密的枝丫,陆鸣仍然在找最好的角度,好让伤害降到最低。便见一道黑影倏地从旁略过,揽着陆鸣的腰便直冲上天。

陆鸣惊愕的看着揽着自己往上飞的江其琛。那人皎然如玉的脸上掺着薄怒,似是洒上了点点霜华。

江其琛箍着陆鸣的手有几分用力,一双桃花眼中寒气乍现,他目光凌厉的看向陆鸣,冷声

道:“为何逞强?”

陆鸣被江其琛有力的臂膀扼住,不得不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他直觉这个动作对江其琛来说很稀松平常,小时候他还经常和江其琛同榻而睡,在那人眼里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孩子。可是如今他确实对江其琛存了不好的心思,这样的亲密接触无疑是在他烧得正旺的心火上又添了一把柴火。

陆鸣一贯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些破碎,他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江其琛觉得自己一生的耐心都要在这几天用光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陆鸣的性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小时候多活泼可爱啊,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乱转,为什么现在整天一副无欲无求,冷漠无情的样子。问一句话还半天不吱声,是他没有教导好吗?

江其琛空着的一只手发狠的捏住了陆鸣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说话。”

陆鸣下巴钝痛,江其琛嗔怒的脸便吸进了他墨色的瞳孔中。他脸色冷然,抬手反扣住江其琛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拽下来,一字一句的正色道:“影子队训:示弱毋宁死。”

“你……”江其琛气极,竟被陆鸣一句话噎住。好一个“示弱毋宁死”,这句他亲自写下的影子队训,如今竟然被陆鸣用来堵自己的嘴。

江其琛觉得对陆鸣用强似乎行不通,便换了一个思路。他轻叹一口气,压住胸肺间升起的怒意,语气缓和道:“鸣儿,你不是说我如师如父么?在我面前,你无须那么多拘束。”

陆鸣道:“爷,你说的:不敢做我的师父,也不能替代我的父亲。”

江其琛:“……”

陆鸣感觉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余光瞥见江其琛铁青着脸,便知道自己把他气的不轻。

他方才不是没有看到江其琛眼睛里的关切,但他心里清楚,江其琛对他所有的爱护都是因为他把自己视如己出。哪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可陆鸣偏偏承受不住这样的关心,过去那十年暗无天际的日子里,江其琛何曾说过一句关心。

江其琛如何严苛的训练他,他便更加严苛的对待自己。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穿梭,一个人默默的舔舐伤口。他不需要江其琛带着“父爱”的关心,宁可惹他生气宁可叫他下不了台,哪怕他讨厌自己嫌恶自己,把他赶去北域南疆永不踏足中原都可以,他也不愿看到江其琛那副“慈父”的表情。

良久,陆鸣身上的手松了力道,却仍然将他护在怀里前行着。耳边传来江其琛略带无奈的声音:“我从前一心想将你训练成江家最利的一把刀,故而始终严苛的对待你。如今看来,刀是炼

成了,却也叫你失了常性。鸣儿,我之前说过的许多话,你莫要往心里去。我也没当过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