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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若有所思地说:“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桑原现在可是恨透你了。你是想讨骂还是找打?”他的话让傅知淮心里一惊,回忆起那夜桑原百依百顺的姿态,不自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做了个太美的梦。“我找他……复合。”虽然艰难,但他还是说出来了:“那时是我太过分——”话没说完,身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孙羚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是过分?是你,对吗?那个出轨的渣男!”傅知淮被她打得怔了一下,低头对上女人愤怒的面孔,心里浮起的不是恼怒,而是无力。那个时候,他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想到骗桑原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并没有这回事。”傅知淮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有出轨,没有另一个人。那时我只是……想跟他分手。”孙羚仍瞪着他,喘息好一阵,才骂道:“你知不知道你随口一句话,给桑原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整整十年,他再没敢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喜欢。你有病,姓傅的,你真的有病!江燃你敢跟他说半个字,老娘今天非弄死你。”说罢,她回头威胁地瞪了丈夫一眼,踩着小高跟摔门离去。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江燃才听到傅知淮问:“她说的是真的?”“啊。”江燃有点尴尬地摸摸脸:“羚羚有时候比较冲动,你别跟她计较……”“桑原没有再恋爱了吗。”傅知淮感觉自己的侧脸烧得发烫,但却一点都不疼。因为更疼的,是他的心。他低声问完,静静地看着江燃,生怕会听到肯定的答案。江燃吐了口烟圈:“是啊……他家里,嗯……总之是没空想这种事吧。”傅知淮垂下视线,心口堵得更厉害了。“傅知淮。”江燃轻声说:“你们俩的事,别人谁也没资格发表意见。如果你真的想去找他……”傅知淮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车窗降下一半,点了根烟,没有抽,而是嗅着它燃烧时,和桑原身上相似的那种淡甜。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看到桑原提着菜慢慢朝小区门口走,一只手还举着串冰糖葫芦,脸上笑意盈盈,特别开心的样子。傅知淮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组织语言,想自己应该怎么说,说些什么。难以想象,一周之前他竟然还以为自己跟桑原再不会见面,而现在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对方,却已忍不住幻想以后的生活。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看他一眼,就肯定自己是要跟他过一生的。除他以外,谁都不行。等到桑原的背影融进夜色中,傅知淮终于下车跟了过去。这个小区很旧,也没有合格的安保。唯一的看门老大爷坐在岗亭里,边扒饭边看电视,眼都不斜一下。傅知淮皱着眉走进去,心想桑原无论如何也不能住这种地方,太危险了。他放轻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桑原走到楼道里,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朝后看了眼。声控灯忽闪忽闪,楼道上下安静极了。桑原眨眨眼睛,咬了半口酸甜的山楂,继续朝上走。傅知淮从黑暗里闪出来,继续沉默无声地跟上,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走在黑暗里,听着桑原在前面时快时慢的脚步声,感觉到了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的安心。猛然间,那脚步声停了。傅知淮从梦中惊醒似的抬眼看去,桑原站在高几阶的地方静静望下来。月光映在他脸上,洒着一层冷酷无情的白霜。桑原放下手里的糖葫芦,抿抿唇角,轻声问:“你来做什么。”“……跟你道歉。”傅知淮喉头微哽:“原原,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那个时候的事解释清楚?”“不能。”桑原冷笑:“怎么,你以为跟你上个床就代表我还喜欢你吗?做梦,滚吧。”傅知淮僵硬地站在那里:“原原……”“别他妈这么叫我,恶心。”桑原用力擦了一下唇边的糖汁:“滚,赶紧滚。”“我知道这几年你……”傅知淮是真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么冷硬,预先想好的话全都搅成一团,令他口不择言。“我过得怎么样关你屁事?!”桑原涨红了脸,恼怒地瞪着他:“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死不死都跟你没关系!是,你现在很厉害,想怎么跟我炫耀都行,但老子不稀罕。滚,马上滚!”见他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傅知淮心里也冒出些许的焦躁。他按住桑原的肩膀,把人抵在墙上,拧眉道:“够了,桑原。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行,那你自己说,你是怎么个意思?”桑原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却迟迟没有落下:“你自己提的分手,自己说不喜欢我,自己跑得远远的不肯再跟我联系……现在你想回来了,就又来找我?有意思吗傅知淮?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个人,不是你想丢就丟的小宠物!”傅知淮一颗心被戳得鲜血淋漓,不自觉松开手。桑原把他推开,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地说:“我这辈子,最恨被人抛弃。傅知淮,如果你没搞明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俩,在十年前就完了。”作者有话要说: 桑原(淡定吐烟圈):兄弟你真想多了,我就想约个炮而已。傅知淮:&@‘’¥#%*↑混乱中第32章3.2说完这句话,桑原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傅知淮低着头拉住了手腕。“桑原,我真的……知道错了。”认识这么久,桑原还从没见过这样一个垂头丧气的傅知淮。他记忆里的少年,永远冷静、永远悠然自得,好像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才不会露出这么个颓丧可怜的样子。桑原推开他的手,心想,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当初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主动低头的一天。“桑原……”傅知淮红着眼角抬头偷看桑原的神情,月光缓缓移到他面颊上,露出微凸的淡红指印。桑原神色微动,看着他的脸问:“你,被人打了?”傅知淮毫不在意地说:“江燃女朋友打的,不痛。”“孙羚。那是他老婆,他们已经结婚了。”桑原的神情有点恍惚,再看向他时,目光变得复杂。傅知淮眼巴巴地望着他,桑原扭头,语气生硬地说:“站好别动。”说罢,他几步跨上台阶,开门进了屋里,又很快拿着一支药出来,把那药盒抛到傅知淮怀里:“拿去。你走吧。”“桑原……”傅知淮只是这样叫他,一步也不挪动。“你想在这里站一晚上?随意。”桑原烦躁地摔上门,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