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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尔上了楼,轻轻敲响隔壁宿舍的房门,等了会儿没人应。看来柳青田已经睡下了。只好回到房间里,坐着发了会呆,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行李箱里拿出纸笔,思考了一会儿,坐在书桌前缓缓写下。“丽丽安:我想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母亲已经告诉你我离家出走这件事情了,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成功混入人类的‘社会’了,我现在在一所学校里学习,很安全,不用来找我,请告诉母亲我平安无事。——你的弟弟。”将信纸折叠好放进黑色的信封里,荷兰尔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信纸封口的地方。然后那道伤口在转眼就愈合了。站起来打开窗户,一团黑影从外面飞了进来,挂在了窗户框上,这是只小小的蝙蝠,看起来像是刚出生才长毛的那种,胖乎乎圆滚滚的,身上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浑身漆黑,爪子却是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镶了圈银边。“小布,把它带给丽丽安。”小蝙蝠轻轻叫了声,飞下来咬住信封的一角扇动着翅膀化为一道闪电冲进黑夜里就消失不见了。做完这些也才2点多,吸血鬼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打开电脑玩起游戏来,时间立刻就变得飞快了,等他感觉到困意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伸了个懒腰,在考虑是用餐还是倒下睡觉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打开房门,门外是隔壁的柳青田,看荷兰尔的目光像在看奇葩。“荷兰尔,你该不会真的自开学以来就没去上过课吧?还有,你昨晚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都没回来。”原本以为“专蹭晚自习”这是开玩笑的话,直到柳青田接到了系主任的通知。“你怎么联系方式上面都没有写手机号?系主任找不到你,就查到我住在你旁边了,打电话的时候吓得我还紧张了半天,结果是让我通知你去他办公室。”说到这里,柳青田眼里竟有点小小的佩服:“你真厉害,开学才三天就因为逃课被系主任盯上了?我都是有这心没这胆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系主任在哪里?”“在她办公室呗,一教三楼。”看着荷兰尔脸上写着无所谓几个大字,柳青田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臭屁脸进去绝对会被骂到开除的。”“?”“兄弟,你就不会装一下吗?”“装?”“从小到大你就没撒过谎装过可怜吗?”“……好像没有呢。”荷兰尔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他。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擅长与人交流,从某些角度来讲,他和柳青田应该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因为宅。他从小到大就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偶尔下楼浇浇花,所以别说外人了,连家里人都很少交流。因为在很多吸血鬼眼里,他就是异端。在上个世纪,异端是会被烧死的。他们一家子之所以会搬出吸血鬼聚集地,也是因为这个。被排挤了。“那这样吧,你等会儿去了办公室,直接道歉,态度真诚一点,然后编个非常非常严重的理由,比如……你生病了啊,或者你家里人出了事儿啊……啊呸,这个还是算了,咒家里人了不太好,总之你自己想个理由,表情也别这么冷漠,生动形象懂吗?”说了半天,看到荷兰尔茫然的表情,柳青田感觉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实在不太放心,他亲自把荷兰尔领到办公室门口并且再次强调了一下道歉的重点。荷兰尔点点头进去了,却在五分钟后就出来了。“怎么样?”柳青田紧张兮兮地问道。“老师说我不舒服可以经常请假,但是不能逃课了,下不为例。”“哇,你怎么办到的?”同为新生,柳青田可不像荷兰尔活得这么云里雾里,入校之前他就把学校大大小小的八卦查了一遍,得知他们系的主任可是最难缠的。“我就按照你说的,说我生病了。”“什么病?”“感冒。”“就这样?”柳青田目瞪口呆。“就这样。”看着荷兰尔眨眼睛,柳青田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兄弟,去吃早饭吗?”“嗯,我不饿,陪你吧。”两人在食堂坐下,看着柳青田享受地啃着包子,心情不错的样子,荷兰尔决定趁热打铁。“柳青田,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啥?”“我能和你住在一起吗?”“哈?!为什么?”这句话吓得柳青田差点被包子噎住,顺了半天才喘平气儿。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自己变帅了?“我想请你在起床的时候能顺带把我弄醒。”“你没有闹钟吗?”“有,但是除非有人剧烈地摇晃我或者抽我,否则我都醒不了。”“难道说你逃课的这几天都在睡觉?”“没错。”肯定的回答换来柳青田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想了会儿回答:“叫你倒是可以,但是单人宿舍的床这么小你睡哪?”“我可以睡地上。”“……”“我睡觉很安静的。”“……”“拜托。”这一刻,柳青田终于知道为什么系主任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了,这张脸配上真诚的目光,让他都没有机会多想就点头了。吃过饭,荷兰尔在柳青田的指导下从网上抄了份课表,好看繁杂的花边字英文成功把柳青田唬住了。“你这字写跟电影里面那种似得,太有b格了,改天我要是追妹子,你帮我写情书吧!”荷兰尔疲倦地点头,其实他早就困得不行了,眼皮在疯狂的打架。悲惨的是他下午偏偏有一节课,才答应了系主任下不为例,自然不能这么快就食言啊。于是眼神迷离的飘进教室,坐到后排直接就趴下不省人事了。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进门的霎那,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对于这个开学第一天就上了z大微博热门然后跟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的家伙,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现在本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吧唧一下趴下睡着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荷兰尔是被一只手推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所有人都望着他,以及讲台上的老师。“点你名呢!”坐在他前面的一个女生好心提醒道。“……”荷兰尔站起来满脸茫然,眨巴眨巴蓝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讲台上的女老师感觉只觉被会心一击,她低下头把名单上的名字勾掉,轻轻咳嗽